布衣老者随着青眉进了密室,只见三爷已经包扎,骂道:“和尚,你真没有用。”和尚一脸铁青,回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的什么破阵。”
布衣老者收住了责怪,搭手把住了三爷,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你到底吃了多少肉啊。”何夕见了老者,方才问道老者身上一阵淡淡的药香味,和整个密室血腥气不一样,忽然想起自己也着了血鹦鹉的道,急忙道:“前辈不知,这血鹦鹉十分鬼怪。和他呆久了,人也变得嗜血了。”
和尚三爷骂道:“若不是我有很多办法,又拜佛,又求仙,不然早就成魔了啊。”说出出了一口腥气。布衣老者骂道:“你中毒了解不了啊,谁让你吃了这么多人肉啊?”
三爷有些不耐烦,叫道:“管你如何,你把今日的残局收拾了。我自然自在。”布衣老者上前,从身后的背篓里面取出一个头骨,道:“洪雪衣,你的人头已经被你儿子寻回了啊。你也就可以安心了吧。”昔年,关二爷头被吕蒙斩下,也惹出一段事故。
洪雪衣接过布衣老者丢过来的人头,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将儿子转过身去,慢慢地取下一个偌大的鱼头,慢慢地将人头骨安在上面。只见头骨上白斑斑,如同一朵鲜花一样绽放。何夕上前,叫道:“我来帮你下。”长毛水鬼见了偌大的鱼头,不顾马九通的命令,一跃将鱼头咬在嘴里,躲到一边吃了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口中吐出一口浓墨,飞溅在白骨上,然后说道:“洪雪衣,想念你自己生前的样子。”何夕手中不知多了一支笔,在洪雪衣脸上慢慢地画了起来,配合洪雪衣的思维,和他一生地遭遇。从白骨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个沧桑有略带羞涩的男子脸庞。
这样的俊美的人,竟然又一个坚强的心,不顾一切要找土匪寻找失去的财物,真是了不起,何夕心中想道。此刻和洪雪衣心灵沟通,洪雪衣嘟囔道:“谢谢你,少年人。你真是厉害。”
布衣老者见了眼前的巧妙变化,忽然想起几日前在市井之中,听到的一首民谣:龙出血,鬼成兵,天下归一统。不由地喊道将这一句民谣说了出来。言者无意,闻者留心,明翁只在不远处,对于布衣老者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留心,听了布衣老者的话,心中也是一惊,这等类似于谶纬的民谣只怕很快就会风行天下,今后的后只怕要更难走,必须早一日准备。
明翁打定主意,更加关心布衣老者的一举一动。
何夕抱歉道:“我也是做些本分的事情,但是我无法救活你的啊。”洪雪衣又道:“我让儿子见到我真是面目,也死而无恨了。”两人皆是心思交流,外人不知他们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洪雪衣叫道:“复生,你转过头来。”洪复生见了自己完整的父亲,不由地兴奋地跳起来。被布衣老者救回来的王巨,挣扎地站了起来,喊道:“他是我儿子,初六,你回来吧。”
王巨和洪雪衣对望数眼,眼神之中露出恳请的眼神。洪雪衣摇摇头笑道:“当日我求你,若没有这笔财物,我妻儿会饿死的。你当时你怎么说的。”王巨呆立在原地,嘴里嘟囔地说道:“我说,你的妻儿管我什么事情啊……”
“王巨,你给狗东西,你还我儿子。”只见桂花嫂手里提着一杆长枪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