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一个石板的下面,一个老残的士兵正在发颤,鬼婴吸了魂魄和鲜血之后,倒是不再发抖,只是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老士兵害怕地说道:“我躲了兵役,逃到了崖底,死在这里了。每次总有尸体从上面丢下来。所以我怕……”鬼婴心中欢喜,急忙问道:“有上去的路吗?”
老士兵在月光下,并无身影,只是为何魂魄没有散去,留在崖底。
老士兵叫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说我为什么鬼魂留在阳间。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如轮回,重回人间受苦。”老士兵见眼前是个小孩,只是不住地摇头,道:“你不懂,人世间的悲哀。”
“我懂,我还没出生,我父亲就死了。出生不到几个月,我自己也死了,后来我母亲也死了。”洪复生说道,有些悲伤。
老士兵笑道:“你有影子,怎么已经死了啊?”
“我的身子不是我的。我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洪复生说道,望了望苍穹,却望不到尽头。
老士兵道:“有一条古道,我带你上去,但是山洞里面的两个怪物不是好东西,我只带你一人上去。”洪复生摇摇头道:“我不能丢下我阿爸的。”
老士兵叹气道:“他们没安好心,我看的出来的啊。”
鬼婴洪复生急忙跑进洞内,大声叫道:“我们可以上山去了啊。”老士兵急忙躲到隐秘处,生怕被吸食了。鬼奴和无嘴人有些诧异,随着洪复生出了山洞,却不见鬼婴口中所见的老兵。只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嘶鸣的声音,却是野兽的声音。
只见月亮正上方,洪复生体内的鲜血涌起,好似感觉到了血鹦鹉的鸣叫声,朝林子里面跑去。鬼奴和无嘴人追来,不过片刻,没有了鬼婴的身影。
鬼婴双眼通红,林子之中正有一片沼泽。鬼婴双脚一滑,慢慢地落入沼泽之中,忽然从沼泽的四处冒出数知发亮的眼睛,正是林子中的野狗。
有几只野狗全身上下只剩下皮包骨了,鬼婴挣扎了几下,所幸沼泽地不是很深,鬼婴幼小的身子已经停住了下陷,只剩下了头露在外面。天气多变,后半夜的时候,居然下起了雨。
洪复生只觉得沼泽地十分温暖,还有几丝暖流在体内流动,方才发红的眼光慢慢地温和起来,四周的野狗也开始躁动起来。
起初受了洪复生身上的血气所吸引,但是迫于鬼婴身上的邪力,一时之间不敢动,只是饥饿难耐,所以见眼前的美食,不愿走去,只等美食慢慢地死去,然后一跃而上,分而食之。
洪复生在沼泽之中慢慢地平息下来,身上的戾气也慢慢地恢复过来,渐渐地有了意识。这个沼泽地,上面腐烂了不少草木,其中就有不少的药物,洪复生身上的刮伤慢慢地恢复过来,连身上的血腥气和邪气也好了不少。
鬼婴见了沼泽边的野狗,慢慢地走动几下,朝沼泽边走去,此刻微风吹起,有下起了微雨,身子慢慢地露出泥面,只觉得一阵凉意。几只野狗一跃而起,朝洪复生杀来。洪复生下意识地躲了几下,在沼泽之中无法动弹。几只野狗已经趴在洪复生身上撕咬,洪复生全身抖动。有几只野狗飞落泥潭之中,挣扎起来,又往洪复生爬来。
“滚、滚。”只听到一声怒喝,几只野狗一哄而散,只见方才不住发抖的老士兵看着洪复生。洪复生全身破裂,流了不少血。
“你跟我走,我带你上山。”老士兵说道,慢慢地走在前面,洪复生犹豫了一下,跟在身后,沿路留下标志,希望鬼奴和那个无嘴叔叔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