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婆子站在木屋门外,冷冷地看着薛苦药,淡淡地说道:“这场赌约定有何意义?你走吧。我不愿再见你。”九阴婆说完之后,便不再看薛苦药,转而看着风白蝶。
风白蝶和花多情一起,眉宇之间露出愁容,急忙上前,道:“你如何了?”
风白蝶犹豫了几下,道:“只有几日,我来看你。”九阴婆拿起风白蝶的手,脉搏不住地跳动,又看看花多情,不住地摇头,道:“作孽啊。”
花多情对自己的夫人关怀有加,只是知道两师姐妹的脾气都是古怪,也不插话,此刻一听,不由地有些怪异,也顾不上什么,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九阴婆说完之后,花多情更是一无所知,只是不住地摇头,道:“莫非是寒鱼有毒?”
九阴婆见夫妻二人俱是不知,怒骂道:“我师姐怀孕了。”在场几人俱是大吃一惊,风白蝶已是年过古稀,如何能够怀孕,倒也令人出奇。
花多情也不知是喜是悲,呆在原地,忽然高兴地拍拍手掌叫道:“我有后人了啊。”两行清泪从身上流了出来,因想起了身重寒毒,没有时日了。
风白蝶脸上泛出红润,笑道:“我能生孩子了。多情……”
“你们真是一对呆夫妻。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还去想这些事情……”九阴婆说完之后,看了一眼薛苦药。薛苦药双眼呆滞地立在原地,好似多年以来的东西被掏空了一样。
百毒道姑以偏门炼丹,自然也修行了道教的养生法,加上平时保养得当,身体的机能还如四十岁一样,只是这段时间的奔波,倒显得有些衰老,花神剑和风道姑两人行房之时,并未考虑这么多,自然也就没有采取节育措施,这才促成了风白蝶怀孕的这个事情。
落落上前行了大礼,道:“师伯,你一定要救我师父啊。”九阴婆将落落扶起,道:“我尽力而为。”双手顺带也给落落把了一下,九阴婆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师妹,我和多情都能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风白蝶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九阴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望着雨外,眼角处却时不时地看着薛苦药,想从中间找回些记忆。
听说那场雨下了三天三夜,薛苦药在外面站了三天三夜。
风白蝶犹豫了一下,问道:“寒毒能解吗?”
“我想通过一种方法把你身上的寒毒转移到别的什么东西上面去,这样或许还有些办法?只是……”九阴婆有些担忧。“你是说孩子可能保不住吗?”风白蝶说完,一把抓住了九阴婆的手,一时心急竟然捏出了血痕。九阴婆道:“你本来年时已高,只是修炼些道教的养生术,才得以怀孕。本来就对你身子不好,此番你不可强行而为,这是其一。再加上你中了罕见的寒毒,只怕已然对胎儿有问题,胎儿生出来只怕也又能夭折的啊。”
风白蝶呆在一边,久久不敢说话,师妹说的话句句在理,只是仍旧心有不甘,看着师妹。九阴婆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行本地的苗人散去,只有薛苦药呆立在屋外,一场春雨下了下来。努雄回到家中,见家里传来香味,心中大好,知道孩子回来了,没进门就大声叫道:“小巫,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