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胆大的蝙蝠闻了气味，上前喝了一口，随即在空中乱飞，不过一会，全身着火，如同夜晚的之中的光明燃烧起来，发出一阵阵焦味，格外难闻。身后的随从见了这种情形，“叽叽叽叽”地乱叫一气，黑溜溜的眼睛闪烁出仇恨的光芒，随即朝黑衣道士和何夕飞去。
黑衣道士怒喝数声，黑蝙蝠起先觉得有些害怕，蝙蝠不住地叫喊，正是超声波，黑衣道士和何夕只觉得耳朵躁动，心神不安，各自强提心神，从洞穴深处又传来叫声，原来这超声波除了扰乱敌人外，还有求援的二一四。从洞穴里面飞的越来越多，黑衣道士猝不及防，一连换了几个位置，想摆脱黑蝙蝠，身子依旧有几处被黑蝙蝠的爪子爪了几下，有几根毛发也掉了下来，特别是头发凌乱不少，黑衣道士素来看着自己的头发，此刻恼羞成怒，劈死几只，完全失去了耐心、
何夕的处境也好不了哪去，加上受了伤，本是不灵活，马九通立在何夕的面前，使劲地叫喊着，围攻何夕的黑蝙蝠将何夕团团围住，从外围看来，好似一个黑色打球。眼前一片黑暗，从缝隙之中微弱地看到一些荧光。
黑蝙蝠将何夕团团围住，却不敢靠近，血液之中的气息保护了何夕。黑衣道士一连躲了几次，叫道：“你今日命大……”黑衣道士受不住黑蝙蝠的进攻，越过石洞摆脱了黑蝙蝠，身子的衣服破烂不堪。马九通嘀咕道：“蝙蝠不敢害你啊。”
何夕慢慢地走了几步，蝙蝠又退让了几步，忽然脚一空，原来何夕站的位置本来就离山洞一旁的水潭不愿，不见光线地走了几步，当然要掉到水里面去的。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占据画鬼师的身体，只见水面上泛起一圈黑色，过了不久，慢慢地平息下来，水波面的花纹也开始消失。
何夕越沉越深，水底下面是无尽的寒冷，马九通不敢跃出水面，急忙吸了一口气，钻进了何夕的衣服里面去，画鬼师在水中挣扎了几下，也慢慢地失去了力气，这水下果然不知多深，只见水里游走着几只发亮的小鱼，正是在武昌的地下水道里面找到的小鱼。从何夕的身上也慢慢地游下了几只小鱼，和水中原先在一起的小鱼慢慢地会合在一起。
当年独孤老叟在庐山地下河通鄱阳湖那里，等到得小鱼，后来青龙带到武昌府，小鱼养不活，青龙将小鱼倒在了地下道之中，被何夕钓了起来，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喂养些动物，此刻画鬼师一落水，瓶子进水，两只小鱼慢慢地从瓶子里面钻了出来，好奇看着自己的同类，不住地摆摆尾巴。这庐山下的无骨小鱼，正是从这湘西的老山之中发源出去的，经过地下暗河，有几只流亡到他乡，成为孤魂野鬼。
两群鱼慢慢地交织在一起，其中一只小鱼急促地往地底深处游去。从水底深处游来一个巨大的奇怪的乌龟，只是传说中体貌与龟相近，但头为鸟状嘴与老鹰相似而尾巴犹如蛇、鳖尾。正是一只巨大的旋龟、（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huǐ）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山海经之南山经》。）
旋龟慢慢地将何夕背在身上，浮出水面，从嘴巴里面吐出一道水流，将黑蝙蝠赶走，数千只黑蝙蝠好似十分惧怕旋龟，不敢靠近。旋龟慢慢地爬上岸边，身子一侧，何夕滚到地上，正是两只无骨小鱼为了报恩救了何夕。
只见旋龟深处一只前脚，慢慢压在何夕的肚子上，“噗……”一口水吐出来之后，何夕慢慢地醒了过来，旋龟见了之后，眼睛转动几下，随即伸出舌头将何夕的双手添了几下，一阵暖和的感觉慢慢地传入心田，双手上的黑色慢慢地消失。旋龟慢慢地沉入水中，已经没有了踪影，黑蝙蝠受了旋龟的警示，慢慢地飞走了。
“谢谢你。朋友。”何夕真诚地说道，从石洞之中出去的时候，脸色发白，不知道出了多少血，变黑的双手也恢复正常了。石洞外面，月明星稀，何夕强撑着力气，马九通更是没有了活力。发蔫一样，无力地嘀咕着什么，幸运的是骨灰还在，没有遗失。何夕出了石洞，就往九阴婆哪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