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只见风白蝶亦是擦上厚厚的水粉,来见花神剑,猪头已经砍下,可以做猪头肉。此刻正在梳洗野猪的大肠,花神剑见了风白蝶缓缓走来,双手一用力,一道飞翔的猪粪腾跃而起,落在了风白蝶的脸上,成为了大粪夫人。
花神剑刚准备说话,便见风白蝶如同少女般哭着跑了出去。虽是老年人的年龄,却是少年般的爱情,吵吵闹闹,平白增添了几分乐趣。
洪复生捏着鼻子,偷偷地将猪身上放下去提到一边,藏了起来,只听暗处传来一个声音,鬼婴隐隐可以听道:“地室里面有好东西。”洪复生摇摇头,放完装血的桶后,事情也忘,半夜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声音。洪复生心中疑惑不已,咕噜地爬了起来,四处看了一下,果然见到了一处,地板上的隐隐与其他地方不同。
一股熟悉的感觉从鬼婴身体里面传了出来,慢慢地占据了洪复生的脑袋。洪复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地室,只觉得一股凉意袭来,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地室里面一片黑暗,什么声音都没有,偶尔呼啸几声风声。
洪复生提着一个灯笼慢慢地下了地室,地室里面有几个棺材,在灯笼的微弱光芒下,如同一座座房子,里面的主人早已关上生的大门,在死的世界之中开始了新的生活。若是有一天回到了生的地方,会不会忘记曾经死过。
在角落的一个棺材里面,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好是有人在里面挣扎,鬼婴血液深处产生了强大的磁场,不由地朝着角落的棺材走出。这个棺材正是何夕走进去的地方,棺材板已经盖上,鬼婴慢慢地走进去,将灯笼放在棺材板上面,四处看了一下,只见一个小小的坛子,也是黑乎乎的。
“嘿嘿。你是怎么进来的?”坛子居然说话了,鬼婴四处看了一下,不见人影,方才觉得是坛子在和自己说话,随即答道:“我是走进来的。”坛子上动了几下,黑色的小鬼嘻哈哈地跳出来,道:“若不是我救你,只怕你要死在这里啊。”
洪复生想起刚才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一般,有些信了小鬼说的话。
“那谢谢你。我还是出去吧。”洪复生回望了棺材,就走了出去。
夜已子时,洪复生出料地室,只见屋里已是漆黑一片,有几处桌椅已是打翻在地,刚走进自己睡觉的房子,被落落一把堵住了嘴巴,只见落落附耳说道:“晚上有人来扰乱。”洪复生和落落透过窗外,只见无嘴人和鬼奴两人呆立在外边,九阴婆、花神剑、薛苦药和九阴婆只是立在屋顶上。
洪复生叫道:“阿爸,无嘴人叔叔。”
“没想到你还活着。”九阴婆冷语。无嘴人面部没有表情,从腹部发出声音,道:“我何尝死去,只是受了某人的封印,这些年备受煎熬,终于得以自由了啊。”
“你是为鬼一画所害吗?”薛苦药问道。
无嘴人好奇地看着薛苦药,道:“我若不说,你们还蒙在鼓里面。我那时候修炼吸魂,专门吸食他人的灵魂,被鬼一画封印住,才少在人间走了几十年。”九阴婆和薛苦药两人对视数眼,眼神之中都露出了后悔之意。
如果无嘴人说得对的话,那么这十几个人都可能是罪大恶极之人,被鬼一画封住了魂魄,不得再作恶,那么将何夕杀死在地室里面,只怕是最大的错误。薛苦药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一辈子自称救死扶伤,却做了一件糊涂事。留在这个世上只怕也无好处。”薛苦药想到这里,纵身往石头跳去,想撞个脑浆崩裂。花神剑不欲阻拦,个人有自己的道义,薛神医若是因此成全自己的声名,没有人能够去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