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村子里面有些人,常常被什么东西抓去,最后发现的时候,身上毫无受伤的特征,只是三魂七魄都不知去了哪里了。
“大力上山砍柴的。”
“一般的猛兽都无法耐他的何。”听了大家的话,鬼一画捏紧拳头,决定一定要找出原因。可是在林子之中整整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什么。懒
“白墨,你看看,是什么妖怪做的吗?吸走人的元气一类的。”鬼一画实在是没有办法,被逼无奈才像白墨征求意见。男人往往在被逼无奈,才像女人求救。这不是傻,爱面子,而是必须的。
“你终于想起我了啊。来求我了啊。”白墨说道,口上虽是这样说,暗地里已是帮了鬼一画的忙。
“白墨,我是正经的。”鬼一画肃然说道。
“根据我的感觉,不是什么妖怪,这山虽然很多,却无一处看似邪恶。”白墨收住打趣的口吻,说道。
这两人没有收获,盲先生却有了收获了。村子有个落第的秀才,最喜欢写几句歪诗,正好和盲先生一拍而合。盲先生听这秀才说了一件事情。
有个叫做赵无的人,之前差一点死了的,病得奄奄一息,可是忽然就精神昂扬地活过来了。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时来运转,或许这个赵无的运道转了,又或者是遇到好得医生,所以也就可以活过来来。虫
接着秀才后面说得事情就有点端倪了,也有点意思了。这赵无好了之后,整个人的性子就变了。原先好吃懒做,好了之后居然做事勤快。这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大病一场,也不可能完全将性格改过来。
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某一个转折点,人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应该是在赵无生病的过程之中酝酿的。盲先生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见这个事情并无什么诡异的地方,当盲先生几乎失去兴趣的时候。
秀才忽然神秘地说道:“这赵无本来就是个光棍汉。可是有人听到到了晚上,就听到了他屋子里面的吵闹声。”
“一个光棍汉,晚上屋里有吵闹声很正常。你许人家有个相好之类的。”盲先生已是有些不耐烦,这秀才实在是读了太多迂腐的书,完全不能把握听众的心情,若是他看了《水浒》的话,也就知道这讲故事要有伏笔,要有亮点。
可惜他这个故事的亮点来得稍微晚了一些。
“若是屋子里面有女人声音也就罢了,可是这声音是男子的。”秀才说道。
“哎呀啊,人家喜好不同罢了。”盲先生颇有些失望,赵无打光棍,肯定原因就在这里。盲先生起身就要离开,被秀才一把拉住,道:“还没说完,你听完再走吧。”
往往事情就是这样,讲故事的时候,故事还没说完,听得人就要走了,那讲故事的人就不好受了,非得讲完不可。盲先生见秀才一副拼命的样子,只有再次坐下来。
“我也是听那打更的瞎子说得。”秀才终于他娘开始讲,盲先生心中骂道。这一骂被神明听到,以为他不尊重瞎子,好吧,那就让你五弊三缺占其一,让你残吧。这是后话,此处不罗嗦了。
“打更的瞎子一天晚上去打更,路过这赵无的家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这吵闹的内容可能被这瞎子添油加醋乱说一气,只怕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但是有一个十分明确,那争吵的声音里面,有一个是镇子上已死了的人。打更瞎子,虽说眼睛瞎了,走路起来和寻常人无异。便是耳力好。若是一般人这么说,自然是不信。这瞎子说话,却有七八分真的在里面。”秀才说完,自己讲故事的以满足,接下来就要看盲先生怎么反应了。
“这个啊。倒也寻常。”盲先生这几年走了山山水水,什么没有见过。不就是鬼魂出来说话吗,他还见过鬼魂喝酒,哪有什么的啊。盲先生又在心中骂了几句,才道:“好神奇啊。”
秀才见盲先生终于说了声好,紧张的心情终于松了下来。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新婚夫妇,揭开花盖头的时候,终于发现,还看得过去,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松懈下来。
何夕将这个事情还是告诉了鬼一画。
按照某种概率,鬼一画肯定是不会把盲先生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眼前实在是没有办法,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赵无的宅子不在小村上,而是在镇子上,一来一去要两个时辰。鬼一画为了查明真相也曾去看过,只是镇子上并无什么异样,也没有暴毙之人。
这次去,鬼一画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的感觉,好似有大事发生,这种兴奋感来得强烈,鬼一画走路都是飞着跑得。自然少不了两个尾巴,白墨和盲先生。
且说那晚,没有风,一丝不动的。本是闷热的天气,跑了一路自然大汗淋漓了。白墨也出了一身香汗,盲先生上前一闻,顿时如在云雾之中,一双冰冷的眼睛早已怒骂地看着自己。白墨怒气腾腾地看着眼前的大色鬼,叫道:“鬼一画,这色鬼你抓不抓啊?”
鬼一画没有搭理,忽然伸出右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整个镇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逼人的气息,太压抑了,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压抑。夜晚本来就恨安静,如何说它压抑,除了天气的闷热让人压抑外。
最主要的是连一丝叫喊声没有。所谓一狗吠影,百狗吠声。
三人在镇子里面走动,总会经过谁家的家门口,养的狗总会叫,可是没有叫。街道上也是没有了人,俨然就是一座死城。偌大的镇子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变成一座死城,这绝非容易的事情。
而且周边的地方并未听说过。莫非有其他的变故,三人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发现一处客栈前的灯笼还是亮的。这微黄的灯光在小镇子上面,照亮了人的心。
光芒虽小,在黑暗之中却很重要。特别是此刻,如此的灯光让三人顿时心中大松,额头上的冷汗也少了不少。
忽然从客店里面传来一声怪叫,在干闷的气息之中传开,鬼一画已如箭矢一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