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SHI

目录:杂鱼| 作者:三十五| 类别:历史军事

    而也就在这一天,在同一个晚上。

    在遥远的欧罗巴桑切斯特军事学院的军官住宿区,范德法特中将在家中招待了自己私交密切的好友海恩里希。

    并在壁炉前的人工焰火照耀下,确定了桑切斯特教学改革的最终方案。

    获得海恩里希全面支持的范德法特既高兴又不高兴,因为在短暂的几日内,他发现海恩里希还是用了他固有的方式,强行快速的推进了校委会执委们点头的速度。

    不是暴力,不是威胁,但海恩里希登门之后,那些肥头大脑的家伙们就纷纷点头了,因为什么呢,范德法特心知肚明,他为此而有些难受,自己半生就在和这样一起混蛋扯皮,耗尽了大好光阴。

    可是他依旧不赞同海恩里希这么做,因为这是一种交易,他得知海恩里希用一些优惠名额换取了这些家伙们的点头,他相信事情是两个方面的,如果他们不点头的话,海恩里希则会把优惠变成制裁。

    “唉。”海恩里希叹了口气,将光脑合上了,然后对着他的好友道:“弗兰克,我只希望将来你若能成为联邦领袖时,千万不要这样,这点上亚细亚的许就非常的好。”

    “我知道,我只是看着亚细亚的进步而心急如焚,早一日推进改革,就能早一天拉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恩。”范德法特又提醒道:“我不想参与政治,可是弗兰克,你必须对你的亲密战友戈尔有清醒的认识,你非常不容易相信一个人,可是一旦相信你就绝不怀疑,从某些方面来看,这是好的,但…”

    “好了,我的朋友。”海恩里希举起了酒杯。

    范德法特也只好闭嘴,但他忍不住又问道:“雷霆有消息吗。”

    海恩里希哑然失笑:“才几天,便是光也没有离开欧罗巴呢,你看,你不是也很心急吗,你就是个人格分裂的家伙,纯粹的完美主义者,但世间哪里有能两全的事情。”

    范德法特发现自己每次都说服不了对方,而是被对方说服,这让他很郁闷,就在这个时候,范德法特妻子,人至中年依旧显得年轻美丽的凯瑟琳端着一道烤肉走了过来。

    她微笑着将餐具放下,又为这对相交几十年的好友斟上了酒,然后她也举起了杯子:“弗兰克,谢谢你送的咖啡机,真的太漂亮了。”

    “不客气。”海恩里希道。

    “嗨,是不是我在这里碍事?”凯瑟琳看向了范德法特,范德法特连忙摇头,但他说:“不,我们只是在讨论工作。”

    海恩里希大笑起来,凯瑟琳嗔怪的拍了一下口是心非半生的男人,转身走了,她走后海恩里希对范德法特提醒道:“以后不要再在外边搞出什么事情来了,凯瑟琳这一辈子已经为你伤透了心,还有,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看到范德法特要说话,海恩里希警告道:“你们必须要个孩子,或者领养一个也可以,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对凯瑟琳不公平。”

    “是她不要的。”

    “够了,别忘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干了些什么,那个时候她连你都不想要呢。”

    “好吧,好吧,那你做孩子的教父。”

    “当然是我,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亚细亚的许也不错。”

    端正坐在客厅边沙发上的斯特林,默默听着两位长官的交流忍不住会心的一笑,两位怀抱伟大理想的人物,两位权倾欧罗巴的人物,却在壁炉前像个孩子一样的斗嘴。

    这温馨的一幕让他觉得世界是这么的美好,忠诚的斯特林看到了拐角处有衣衫闪动,随即范德法特夫人走了出来,斯特林明显更感觉到今天的夫人格外的美丽动人。

    斯特林这就站了起来,要替代夫人接过她手中的有一道餐,凯瑟琳对着这位往日不苟言笑的副官摇摇头:“今天你也该放松一些才是,为什么不一起来呢。”

    “说的对,斯特林,来,我们也喝一杯。”海恩里希道。

    “遵命长官。”

    可放下杯子后,这个家伙就又固执的跑到一边去了,他隐于角落,但海恩里希知道只要自己需要,他会第一时间出现的,对他,海恩里希和范德法特道:“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

    “很羡慕你。”

    范德法特道,同时他的心中闪过了一张脸,他现在的宝贝盗版——隆美尔,可这个时候隆美尔在干嘛呢?

    “埃尔文!”

    庞培气冲冲的推开了隆美尔的房门,他要和他决斗,他恨透了这个家伙,他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从亚细亚回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连他的女朋友们都在讨论他。

    真可恶。

    可推开门的庞培发现隆美尔不在,他于是恼火的窜到了隔壁房间询问莫扎特,正在和心仪的一位女生讨论,哪一种动物比人类的耐力更强的莫扎特险些吓坏了。

    他对着庞培吼道:“出去,你这个不敲门的粗鲁家伙。”

    说完就把庞培赶走,并借机反锁上了门,庞培只好回了自己的宿舍,老老实实的拨打隆美尔的终端,值得高兴的是,隆美尔的终端被接通了,让他郁闷的是,竟然是一群女孩子在说:“哦,埃尔文,你的电话。”

    其中还有女孩子在喊:“不要接,轮到我了。”

    “请稍等。”

    隆美尔的声音响起:“怎么了,罗格。”

    “你,在干吗,你在哪儿。”

    “我在,哦,这是个秘密,姑娘们不允许我透露…不,把裤带给我,天啊,我不要穿丝袜…ST...”

    几分钟,眼睛都绿了的庞培才又听到了隆美尔的声音,他气喘吁吁的道:“对不起罗格,她们太厉害了,可我又不是霍。”

    “你刚刚说—ST?”

    “不可以吗?她们说喜欢我说粗话,哦,放心吧,我不会在公共场合说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她们?多少个?”

    “…嗨,你们究竟多少人?”

    庞培当即挂断了电话,他决定今天翻墙出现泻个火先,埃尔文都变成花花公子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第二天,他们的丑事就被曝光了。

    是15年级1班的一群女生兴奋之下,在校园网络上公布了昨晚她们宿舍调戏校草埃尔文的片段,在窗口显示图片中,俊秀的埃尔文赤裸着虽然单薄但很性感的上身,抱着两位只穿内衣拿着苹果的女孩。

    而他面前还侧跪着一位仰头含着一根剥皮香蕉的女孩。

    更多的姑娘们则在他们身后,互相拥抱着,面前桌子上沙发上,到处是蛋糕,红酒,凌乱的衣服,和散开的扑克牌,哦,还有胶水和纸条。

    据说她们一起先打牌,输了脱衣服,然后喝酒,然后贴纸条,等等。

    这是桑切斯特学院有史以来第五次被爆光的派,帖子一发出去,立即点击上万—嗖嗖嗖—五万+,也就是说每个桑切斯特学员们都看了,有的还不止一次,回帖百分百,桑切斯特史上第一高楼就此被建成。

    并且一楼的罗琳还说:想参与吗,只要你和埃尔文一样帅。

    可最醒目还是二楼和三楼以下。

    因为二楼132的格瑞斯说:真是道德败坏

    三楼151的苏珊回的则很直接:自古二楼出娼妇

    四楼151萨琳娜:别搭理她,苏珊,她这是嫉妒,一个丑女人躲在阴暗的角落,一边饥渴的自慰,一边愤怒的咆哮

    五楼162的海伦:切,这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们这群15年级的老处女竟然玩这么老土的游戏,真是低级,到今天晚上埃尔文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快乐了。

    S:埃尔文,我们永远爱你

    六楼159的阿道夫悲愤的道:同胞们,我们要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战,我强烈呼吁封杀埃尔文.隆美尔这个日耳曼的败类!

    七楼157的约瑟夫:楼上的奥地利矮子闭嘴

    八楼156的富兰克林:年轻,真好,6楼是傻逼

    九楼的中尉教官克劳塞维茨忍无可忍:恭喜埃尔文和你的姑娘们,你们死定了

    阿道夫:哈哈

    苏珊:为了爱,我们什么也不怕

    海伦:贱人闭嘴,这句话该我们说才对,你只是个可怜的性工具而已,还有,阿道夫你就是个丑鬼

    ………

    约瑟夫:你们真死定了

    ……

    “是的,你死定了,小杂鱼。”

    范德法特怒吼道,他一只手将脸色煞白的隆美尔按在了墙上,还高举起了拳头,古德里安慌忙拉住了他:“长官,长官。”

    “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长官,他还年轻。”

    “正因为年轻,天啊,看看,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女生,二十二瓶红酒,而且你今天晚上还要去162继续你的派对,埃尔文陛下,你在巡游你的桑切斯特后宫吗?”

    “对不起,长官。”

    “对不起我?不,你是对不起你自己的理想,告诉我,你这是和谁学的?”

    “我,我和霍。”

    “ST!霍什么时候这样过…你要在这一方面也超越霍?”范德法特看着满眼倔强的隆美尔,痛苦的捂住了脸,那只亚细亚杂鱼毁了我的好孩子,见鬼。

    他痛心疾首:“你这一方面不能学他。”

    “可是他都抢走了您的吴,他太厉害了。”

    古德里安决定为将军守住门,他赶紧退出了,可他脸色忍不住的笑意让范德法特为之抓狂,范德法特喊道:“你笑什么。”

    然后对隆美尔道:“事情不是那样的,吴其实是张的女人,霍只是照顾她,而霍又以为我对吴怎么样,于是霍和许连同吴演了一场戏,其实霍和吴没有关系,其实霍只和许有关系,哦。”

    范德法特去找茶杯。

    而他对面站在那里的隆美尔都傻了,他用他那天真的蓝眼睛看着范德法特,天啊,将军您在胡编乱造什么呀,但几秒钟后他就绝望了,因为范德法特先生决定了。

    他对隆美尔道:“从今天开始,你睡我家,你失去自由了,恭喜你,小混蛋。”

    隆美尔很想拒绝,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霍那种对抗权威的勇气,他因此而沮丧。

    “对了,你的终端也必须交上来。”

    “出去,下一个。”

    “庞培!你又是怎么回事,看看新闻早报,你看到了吗,看看那个人是谁,这个不学好的孩子才不过十六岁,竟然就学会勾引中年女警官了,先不提他的品位,哦,上帝作证,我真不希望那个混蛋是你啊。”

    随即范德法特沉下脸来:“你和谁学的?”

    “对不起,长官,是—田私下教我的。”

    “我要和亚细亚国防断绝关系,立刻。”

    范德法特顿时气的浑身发抖,怎么什么也和那个该死的地方有关系,他们主导了我们的一切,且那杂鱼的影响竟如此深远,那只该死的小杂鱼!

    对了,还有神经的田,他当即诅咒那位田伯光先生今天倒霉。

    而范德法特先生可能有巫师的潜质吧,因为他竟然做到了。

    就这天下午,田伯光便被戴振铎叫了过去,一顿臭骂,因为这个家伙操作机甲攻击胡归庭乘坐的悬浮车的事情,被戴振铎得知了。

    戴振铎虽然才知道,但也被那副画面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厚重有力的雷霆臂膀擦着悬浮车的尾部拍下,卷起的风甚至把胡归庭那张恐惧的老脸都吹的起皮了,若是拍中,结果可想而知,而胡归庭一挂,意味着什么?

    面对戴振铎的怒火,田伯光只能认罪,他又不能吹嘘自己机甲操作很K,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问题的,所以戴振铎的怒火难以抑制。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从今年以来,先是当众播放自拍片,然后升职做了主任,随即盗用公款和学生赌博,然后升职做了副官,现在他又试图蓄意谋杀机甲设计师,那么这次自己要给他什么官职呢,让他当校长吧。

    所以戴振铎道:“来,这个位置给你,不然你的舞台不够展示你的奔放。”

    “卑职有罪。”

    “等你有罪就晚了,今年你的工资别想要了,捐给国防事业吧。”

    “是,卑职有罪。”

    “我上次给你的2500还给我。”

    “……”

    戴振铎自己都气笑了,他恨铁不成钢的拍着田伯光的头,咬牙切齿的骂道:“稳重,稳重,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地位,其他教员看到你这样能服气吗?”

    田伯光终于忍不住了:“他拿石子砸了我五分钟。”

    “你将许约关在霍成功房间内是什么意思?”

    “报告长官,卑职根本管不了他们的。”

    “你!”

    李贲不忍听的推开门走了进来;“长官,要去许昌军部开会了。”

    “你跟我一起去。”戴振铎又对田伯光道:“还有你。”

    “是。”

    等他们出去后,戴振铎坐回座位,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庸才死气沉沉,有才能的人却无不性格诡异,国防这是他妈的怎么了,就不能让自己省点心吗,还有那个胡归庭。

    想了想,戴振铎拨打了霍成功的电话,命令他和胡归庭谈一谈,谈谈他用石子砸一架机甲五分钟之久的事情,得到命令的霍成功无语的放下了终端。

    身在演武场边缘的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四点,田伯光刚刚乘车过去,结果校长就打来电话,难道这个家伙去告状的吗,出息!

    他再看看那架属于田伯光的机甲,更恼火,这个家伙现在不回来,那么这架机甲就丢在外边一夜,让风吹日晒吗,霍成功联系了田伯光,已经上路的田伯光才醒悟。

    田伯光立即惊恐的对着戴振铎汇报了这个情况,戴振铎没好气的道:“要薛裕去。”

    “是。”田伯光连忙通知杂鱼,同时鬼鬼祟祟的看看戴振铎,戴振铎冷笑:“看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田伯光不吭声了。

    而这个时候,得到了命令的刘伯涛简直欢喜的要发狂了,他立即通知薛裕向霍成功报道,得知消息的薛裕也为之发狂了,他浑身颤抖的冲到了霍成功的机甲面前,仰视着这位上士:“长官,后勤系D连勤务兵薛裕向您报道。”

    “登机,听从我的指令控制机甲,不要触及其他控键部位。”

    “是。”

    薛裕很激动,可霍成功很平静,虽然他能理解薛裕的激动,但并非感同身受,他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因为无聊,又在那里玩石子和扳手的胡归庭。

    胡归庭竟然用扳手将石子磨成了一个六边螺。

    想了想,霍成功驾驶机甲走了过去,然后打开了驾驶舱,看着胡归庭,霍成功很严肃的道:“校长已经知道你用石子攻击田副官的事情了,他命令我转告你,希望你注意,在执行任务中的机师,是不可以被攻击的。”

    “是,是田伯光告的状?”胡归庭浑身发抖:“小人!”

    “不,校长先喝斥了田副官攻击你的危险行为,校长看到影像记录的,因为你也知道,每架雷霆现在都为国防卫星和所有监控时刻注视。”

    虽然霍成功不知道真相,但他还是作出了这样的推测,因为他觉得不管怎么说,田伯光的威严还是要被维护的。

    而他这么一说,胡归庭顿时傻了:“那,那他没有事情吧。”

    “不知道,校长口气不是很好。”

    然而一直到晚上,田伯光都没有回来,胡归庭不由有些坐立不安了,田伯光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呢,他终于憋不住来找杂鱼询问,看着他霍成功无奈的道:“放心吧,胡先生,事情没可能太严重,你也知道,长官有时候也需要敲打敲打。”

    “就是。”陈璐支持杂鱼的观点。

    恰恰此刻,田伯光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但他一进来就拉起了杂鱼拽着霍成功进了房间,轰隆一下关上了门,然后他道:“出大事情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