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我们来直接试验看看,你的标志在左耳还是在右耳吧?”森午坏笑着,俯下身去。
张思瑞就感觉耳边一热,身上那人微微轻喘,带着呵出的热气,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一瞬间,张思瑞就知道大事不妙,从小他就怕人碰自己耳朵,特别是耳垂。小时候哪怕是父母,张思瑞都不让人摸他这‘软肋’,谁敢摸,他揍谁,无数次因为‘欺负小朋友’而被父亲笑眯眯地派出去做‘人造卫星’,绕小区转啊转、转啊转。
张思瑞总觉得无法适应那种麻兮兮的□感,甚至还会因此出现轻微的无力感。
他还曾暗暗担忧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直到笑坏肚皮的龙哥告诉他,他那耳垂其实就是他天生的敏感带,不能碰,碰了就发情。
还没来得及阻止,森午温润的舌头已经舔到了张思瑞最怕人碰的耳垂了。
张思瑞一激灵,立刻觉得脑袋发麻,一股奇异的感觉有尾骨直接窜上了后脑。
“别碰……别碰我的耳垂……千万别碰!”大叔低声求饶,他拼命推搡着森午,欲哭无泪。
这什么破游戏!?那种酸麻的感觉,居然比平时在现实世界中碰到的,效果加重了无数倍,张思瑞感觉双腿都有些发抖,大腿跟处酸酸的。
(游戏官方号称采用了直接针对脑神经中枢的感应技术,比起快感传递中途会受体质或者外界环境影响的真人新爱模式来,感受快gan更加直接迅速,据说能得到比真人xin爱强过十倍百倍的快 gan。)
龙哥的奸笑声逐渐在张思瑞脑海中远去,张思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声地哀号——这该死的游戏!
森午觉得太有趣了,怀里的那真壮汉假正太居然会面色潮 红,为了躲避他的舌头扭来扭去,活像——撒娇中的小猫。
小家伙鼻子里面居然也发出舒服时特有的鼻音,两汪泪珠颤巍巍地含在眼眶中,不自觉地发散出一股媚态来。
森午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他觉得喉咙有点干。他不知不觉开始用手指轻轻拿捏着张思瑞的小耳垂,捏着捏着,逐渐用了点力搓揉起来,在对方更加用力挣扎的抗拒下,森午逐渐感觉到一种升腾起来的欲意。
(真好玩,好像有种在欺负老虎,老虎却乖得像猫似的奇异乐趣。)森午乐了,故意对张思瑞说:“喂,大叔,左边的耳朵没有标志,看来还得再舔一下右边的。”
张思瑞发急,心说,你娘的没脑子啊!人就两只耳朵,左边既然没有,当然就是在右边了,舔你娘的舔!
却苦于无法言语,只能哼哼,张口也只是些无语意的气音。
森午呵呵乐着,故意将嘴凑近了张思瑞右耳边才说:“你说好吗,那我再舔舔。”
张思瑞彻底傻掉。
(这人有毛病吗?男的耳朵有什么好舔的!而且,你现在才是女的吧,为什么却是我有被非礼的感觉,这、这、这!)
森午感觉对方身体彻底僵硬了,硬邦邦地好像块木头。他咧嘴暗笑,轻轻舔了下对方的右耳,果然发现了一处显性的标志‘S/M830941-021’。
(呵,还是和我鸳鸯号来着,我是'S/M830974-020’,他是‘S/M830941-021’,还真是有缘分,难道,是我处于同一个地区的玩家?)
森午正深思着,突然听见怀里的人喜滋滋地说:“美人大姐,我们来么么吧~”
而后他突然被反扑倒在床上,而后就看见一张嘟起来的猪嘴。
森午敏捷地一拳击打在对方下巴上,成功阻止了该猪公的骚扰行为。
马上森午的下巴也跟着掉地上了,就看见他的‘新郎官’正捂住受伤的下巴,抱住、不、是纠缠住他可怜的替身精灵殷红,边哭哭啼啼边诉苦:“呜呜呜呜,红红、红红,美人大姐真凶,还是大叔好,我怎么欺负他都没意见。”
“你该死地快点松手!别欺负我现在的身体小,我又不是麻雀,你抓我做什么,哎呀,你捏我哪里啊!松手!”气急败坏的殷红狼狈不堪,谁让他现在还是替身精灵状态,身体小的只有玩家一只手掌大小。
森午一伸光脚,踩住那色狼化的重·阿休罗·堃丁的脑袋,极其有气势地发散出阵阵寒冷气焰:“你到底是谁?那个叫大叔的哪儿去了?”
色狼重嗷嗷直叫:“痛痛!美人儿别踩我脑袋,我是镜君!大叔突然离线了,我是替身精灵,当然得代替他的身份啊。”
森午觉得很没趣,原来这个玩具是会跑的,原本还想继续捉弄下来的。
当然与他的想法相反,张思瑞相当庆幸自己还能强制离线,直到他从那‘游戏棺材’里离开,又一屁股坐到床上,他都处于某种极度发呆状态。
张思瑞在想的问题是——难道说,我被非礼了?!
而后,大叔异常黑线地发现了,自己下身非常尴尬的某种状态。
“这见鬼的什么游戏!?”张思瑞呻吟着,捧了脑袋急剧头疼,烦恼着下次进入游戏拿什么脸去见他‘媳妇儿’原野之森,并且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妹妹远离那个易发情的鬼游戏,怎么被男人碰了下也会这么……这么什么啊!
烦恼并处理了一下某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张思瑞暂时没胆子进游戏玩,看看时间差不多,索性开始烧晚饭,等待放学回家的妹妹。
如今的政府主张自然教育法,要求学生每天至少得有四个小时去就近的学校,集中学习人际交流互动,简单地说就是让学生们在与人的直接沟通中,塑造更能良好适应社会的人格,并提高交际能力。
至于理论知识,学生则可以回家通过网络课堂,跟在专门的人类讲师或者教育用人工智能讲师学习。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张思瑞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烧好三菜一汤,放在专门的保鲜机中,耐心地等待着妹妹回家。
时间逐渐流逝,张思瑞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几缕夕阳的余光,温柔地照在这个男人身上,映在他平静的面容上,透着一股宁静的力量。
张思瑞浑浑噩噩地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战场的废墟中,战火燃尽后的硝烟四起,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战士们的遗骸。
他呆呆着直视前方,他美丽地妻子正在前方,带了她娘家的斗士们,屠杀阿休罗王家最后一批祈祷士。
“为什么?”张思瑞感觉自己的嘴唇仿佛是别人一样,正在自行吐露话语,表达了无尽地绝望与愤怒:“爱零,你是我的妻呀,为什么背叛阿休罗王家!”
“你不再能代表阿休罗王家了,重,今后阿休罗之名将在奥丁灭亡,而战神之血则会在奇穆特王家的血脉中继续传承。”在寒风中,爱零·奇穆特·堃丁孤傲地抬头蔑视他:“重·阿休罗,你是史上最弱的战神王家家长,也将是最后一位阿休罗。但通过继承你的血脉,战神的荣耀会由我的儿子光复,他也会是奇穆特家未来的家长,奇穆特王家也必定会成为奥李之主。”
“爱零……”阿休罗跌跌撞撞地踉跄着走向他的妻子爱零,也是灭亡了阿休罗王家的凶手。
他很想告诉她,知道她有了他们的孩子,自己是多么高兴,甚至拜托不放心他身体的管家克美,让他去远处的神庙,特意求老神官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取了个好名字。
谁知道,当他兴冲冲赶回家来时,迎门看到的是苍白地挂着血泪的克美,他的头颅被高高挂在破败的阿休罗王家大门上,克美实现了他们家人誓死与阿休罗同在的愿望。
又在重冰凉的心上,用岩浆划开一道深刻血痕的,是远处怀着他的骨肉,却手拿皮鞭狠狠抽打阿休罗族人的爱零。
弱者在被命运残酷玩弄后,会发出寻求真相的悲鸣。
重·阿休罗不再问他的妻子,背叛发生的原因。
他明白了,爱零没有背叛他,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她只属于她的王家奇穆特,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为了传说中得到战神眷顾的阿休罗王家的血脉。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给你吧,爱零。”重·阿休罗喃喃地划开自己瘦弱的手腕,深刻的伤口不停往地面倾喷他的鲜血,他最后的、温热的血,奇异的、白色的血。
当爱零惊恐地捂住腹部看着他时,重·阿休罗终于狂笑了起来,而后他的身影被魔鬼般的黑影覆盖住,化为了一只黑色的大鸟……
张思瑞是被一阵悦耳音乐唤醒的,这是小区电子门卫给他的提醒——张佛珥快到家了。
张思瑞瞬间忘记了刚才不愉快的梦境,事实上,他刚醒来,就已经遗忘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只隐约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和一种不是很愉快的感觉。
他也没在意,反正现在的张思瑞,只会关心妹妹是否合意自己烧的晚饭,还有怎么旁敲侧击打听到妹妹在穿越之门中的游戏ID,诸如此类小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大叔还得先为他可爱的妹妹,撵走某只巴在鲜花妹妹身边转悠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