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到!”掌事的公公拿起卷子开始报数,“黄金三十两,银器五座,坐骑六匹,绸缎十匹,被褥三具,鸡鸭六对,糙米一石,书卷三十册……”
众官皆笑,上官宸的脸色更是阴到了骨子里。
“额……这……”公公突然有些为难。
“怎么了?”上官宸眉头微皱。
公公有些犹豫,他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准驸马,不知后面的那个东西该不该报上。
“邓公公,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一直忍住笑的叶太后看着陆续送上的聘礼一脸的鄙夷。真是不堪入目!堂堂一国之长公主婚嫁,只值区区三十两黄金?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个……准驸马爷,您确定没有送错吗?”公公只好求助于柳予儿,他可不敢这样冒然地把那个史无前例的聘礼说给皇上听。
“没错,我点过!”柳予儿很肯定。
“这个……”公公又望了望皇上,面有难意。
“说吧,邓公公,无论是什么朕都能接受!”上官宸倒是聪明地给公公吃了颗定心丸。
看到皇上如此坦然,邓公公也便放了胆子,泼出去了。
“棺材一副!”
(画面定格中--)
一秒、两秒、三秒……众人皆无声……
“什么!?”上官宸凶狠地拍了把龙椅的扶手,蹭地站了起来。
柳予儿面色凝重,此时的她,已经把自己的小命推倒了刀刃上。
“荒唐!公主聘礼中竟然出现棺材!柳子轩,你是不是嫌命长了?”上官宸刚刚还说自己什么都能接受,现在马上翻脸了。
“皇儿,哀家看这个柳子轩,根本无意与长公主成亲!单看聘礼就能知晓!还送什么棺材?他究竟图的个什么心态,分明是希望公主早日归西!如此胆大妄为,罪该处死!”叶太后对建宁公主再不满意,也要顾及皇室整体的面子。哪有人给自己未来亲家送棺材的?真是荒谬!皇室蒙羞啊!
众卿家频频点头,为柳子轩默哀。
“柳子轩,如果你不说出个原因来,今日,就算你是建宁公主一眼看上的男人,也莫怪朕翻脸无情!”上官宸一双厉眼紧紧盯着柳予儿,在心中,他还是希望能给面前的白衣男子一个自圆其说的机会,毕竟是皇妹亲自挑选的郎君,如果就那样把这家伙处决了,他可以想象皇妹会多么的难过。
柳予儿仍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看到发怒的皇上,刚刚图生的好感立即烟消云散。面前站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国之君啊!只稍说错一句话,便可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回禀皇上,这副棺材,其实是草民给自己准备的!”柳予儿深吸了一口气,“在下不才,平凡人一隅,论身家,难登大雅之堂,论财力,与布衣贫民无异。就草民这一身装扮,如何被招为驸马?幸得公主厚爱,皇上恩泽庞大,但草民依旧自视低贱,无法与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匹配。今日进宫面圣,所带聘礼皆是草民倾财之物。明知公主殿下值万金,草民却仅有三十。便自带棺材一副,若今番进宫面圣不入圣眼,便恳请皇上赐死于此棺中。再者,草民已同家父恩断义绝,即便草民非死不可,也恳求皇上万万不要牵连了柳家!”
柳予儿一番话说得何其坦荡,那视死如归的态度让上官宸不由得对其有些改观。
下面的臣子们又热议开来。
“皇儿,哀家看这人还是不太合适。多年父子情意尚可断,今后难免不会与公主恩断义绝!”叶太后怎么说也想在自己的圈子中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人做长公主驸马,这样她更能很好的掌控公主的动态,以除这心腹大患!
但是,大权还是掌握在皇上的手中。上官宸眉头紧锁,一双厉眼不停地在柳予儿身上扫视。没有人明白精明的皇上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他的决定往往能出人意料。
此时大殿上又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皇上的定夺。柳予儿已经把该说的说完,如果这样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也就只能命丧于此了!她默默祈求,心系悬崖,唯恐稍有不慎,即跌深渊万丈!
又是一秒、两秒、三秒……三分钟后……
“朕决定,婚礼如期举行!赐柳子轩咸福宫一座,黄金三十万,白银三十千,红罗一百匹,衣料一百身,抗议无效!退朝!”上官宸明显不把叶太后的话放在心上,大手一挥,留下气得直跺脚的叶太后,自动退朝。
众卿家下巴几乎伸到了地面,脑袋一懵,竟忘了恭送皇上。
这柳子轩以一副棺材赢得了三十万黄金、三十千白银的奇特事迹,立即传遍了整个皇宫,并且越传越神乎,传到了建宁公主的耳朵里,突变成了黄金三百万,白银三百千,玉器珍宝数万件。
柳子轩一朝暴富,立马成了皇宫众人倾慕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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