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婚之日,皇宫内张灯结彩,好一片红光喜气。皇上宣布举国欢庆三日,这三日,无论是谁,家家都只能摆大红灯笼,所有的哀事停丧。
因驸马已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固此番婚礼乃驸马入赘,公主的新房也不过从景仁宫搬到了咸福宫。
脱不了身的柳予儿无奈只能穿上御赐的官服,腰间挎着大红缎子及玉制的腰带,坐上披金挂银的白龙马,从景仁宫里把公主接出来后,便与头顶着大红盖头的公主拜堂成亲了。
此番她的表情,比死士更加的难看。人生头一回的喜事,竟然就让自己给这么糟蹋掉了!且别说公主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拜的堂,她可是明知对方是女人,却硬要拜堂啊!想必苍天在上,也不会原谅她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可惜众人都沉浸在大喜之中,无人察觉她眼中的惶恐与不安。
拜完天地,皇上大宴宾客,企图要试试这新驸马的酒量。可怜柳予儿自幼不曾沾酒,一杯饮下,差点倒地。
“皇上、皇上……微臣,微臣不行了……”已经眼冒金星的柳予儿欲向皇上辞行,以免一会儿不胜酒力自露马脚。
“爱卿酒量怎能如此微弱?来,继续喝!今夜大家臣非臣,君非君,一饮为快!”上官宸难得如此盛情,亲妹的婚礼,一定要弄得越大越好!
“不行啊!皇上……皇上……呕……”说时迟,那时快,柳予儿的胃一阵翻涌,哗啦啦地竟然吐了皇袍一片狼藉。
众人皆惊!大事不好!瞧这新驸马又惹事了!
上官宸看着那抹夹杂着酒味的宿食正侵蚀着自己高贵的衣料,胃内也不由得犯呕,面色苍白。
“哎呀,皇上,罪臣该死,罪臣该死!”看到自己又闯了大祸,柳予儿立刻摇摇摆摆地跪下。
“哎呀,皇儿,这龙袍怎能就这么给糟蹋了?”眼尖的叶太后虽然处在酒宴的另一端,但也立马发现了异样,碎步走来责怪:“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怎么就不看好皇上,害得他的龙袍被侵,该当何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直陪伴在皇上左右的太监们立刻吓得瑟瑟发抖。
“太后娘娘,是微臣的罪过……”罪魁祸首的柳予儿一直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你这痴人,到现在了还不忘改了民间俗性!这里是皇宫,你面前的人是皇上!你就算要呕,也怎能抓着皇上的龙袍当布袋,惹得皇上一身馊呢?来人啊,快点送皇上去更衣!还有,驸马,你也快去清理一下!看着样子,一点新郎官的样都没有!”要不是今日乃长公主大婚,叶太后可不单单只如此责怪几句就了事,念着新人和皇上的面子,她还是收敛了许多。换做往日,她必定趁机除去此人,以绝后患!
看到太后竟然手下留情,众人皆松一口气。
一旁提心吊胆好久的琴儿终于可以扶着主子走回里屋,大门一关,她朝屋内四处张望了一会。趁屋外无人之际,她将主子拉到床上坐好,自己也盘膝端坐,深吸一口气,然后推掌快速给主子的背部注入一股真气。
柳予儿只觉得浑身发热,一股强大的暖流从琴儿的掌心透过脊背,一直传到自己的丹田,手心拳握,力量恒生。
“公子,小秦子给您注入的这股真气,就算是喝几大坛女儿红,也不会醉人。”琴儿收掌。
柳予儿果然清醒很多,双目炯炯有神。
“好样的!现在我们马上出去!”得到真气的柳予儿此时再也不怕那些坛坛罐罐了,今夜,就让她来把众人灌醉!快速解决了那些人,她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就在这时,琴儿眉头突然深锁,双眼死命盯着紧闭的窗户。
“是谁?”她厉声叫唤,只见窗户外黑影一闪而过。
柳予儿大惊,这新婚大喜之日,还有谁敢在外作祟?
“会是谁?”柳予儿面色凝重,她没想到这深宫内有如此之多的耳线,看来琴儿过分的提防也不是全无道理。
琴儿将嘴凑到柳予儿耳边,低语道:“全凭琴儿猜测,刚此人,内功高强,却无杀气,想必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傅袁斌!”
柳予儿脸色一阵煞白。傅袁斌?就是那个时常陪在皇上身旁,与自己有数面之缘的紫衣男子?他何以要窥视她?难不成,是皇上下的指令?
“小姐,您定要小心此人!此人武功高深莫测,非同一般人可比!”琴儿说完,又提高了声调,复道:“公子,您好些了吗?还是快些出去,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柳予儿意会地点头,道:“听小秦子言,马上出去!”说罢,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地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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