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柳予儿见状立刻奔到窗前,远离这个看着让人畏惧的男人。
“下官只是在执行皇上的命令,看好你!”傅袁斌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但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却出现一丝异样的温柔。
“你大可守在门外!”柳予儿紧紧抓着窗棱,若有意外,她会马上跳下去。
“守在门外,柳小姐若是跳了窗,下官拿什么跟皇上交代?”他有些嘲讽地说。
“你……”柳予儿无语了,这个人竟然和皇上一样强制!
她不再说话,与之对峙了半天,见他对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就安心到床边坐了下来。傅袁斌仍然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黝黑又沉着的脸上,有些微微动容。他很想说些什么话来引起她的注意,但是,事到如今却又开不了口。
男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反而让柳予儿先说话了。
“傅大人,你能告诉民女,皇上打算怎样帮我脱掉驸马的头衔?”
“柳小姐请叫我袁斌吧!”他勉强牵起一侧嘴角,那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袁斌?”她随着他叫了一声,却纳闷他为什么要她如此亲切地称谓他。
他淡淡一笑,原来这比冰山还冰的人,也会笑。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怎么不说话?”她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负责看好你,并不负责告诉你任何无关的事。”他冷淡地答。
“你……”她又一次无语!
无奈,她只好呆坐着,期待皇上能带回她想要的消息。凤临宫外,上官宸与大臣们正追赶着一只麋鹿。突然一声急促大喊将他们的狩猎计划完全扰乱,上官宸一阵怒吼,将长矛摔到了地上。
“干什么!没看到朕在狩猎吗?”他的脸色忽的阴霾,吓坏了前来报信的小兵。
“奴才该死!可是奴才实在有要事禀报!”那士卒急忙跃下马,单膝跪在上官宸的面前。
“何事如此慌张?”他不由得举手暂停进行中的环节。
“回禀皇上,驸马爷……驸马爷他……”那厮说着有些结巴。
“怎么,找到驸马了?”上官宸明知缘故,却装出一副惊诧的样子。今晨他之所以令傅袁斌看住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再以驸马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一来,他的金蝉脱壳之计才得以顺利实施!
“找到了!可是,我们发现驸马最后去的地点,竟然是……”小兵的声音似乎有些难过。
“说下去!”上官宸命令。
“驸马爷……他好像……不小心坠崖了!”那人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
在场所有的大臣,听了此话无不惊讶!这新婚燕尔的驸马爷,竟然坠崖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上官宸绷着脸,故意抬高了声调。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快带朕去!”
于是众人跟着那小兵,策马奔到了黑风山唯一的断崖边。那处距离他们住的凤临宫不到两公里远。
“奴才们在此发现了奔马的脚印,还有这个……”那人又从腰包里递过一块牌匾。
上官宸接过一看,那竟是驸马的令牌!原本他扣留了这个令牌,但为了出宫,他又将令牌还了回去。
“马蹄印消失在这断崖边,所以奴才们估计,驸马很可能是昨夜偷去寻猎,追赶猎物的时候,不小心从这里……掉了下去!”那人继续说。
“你们怎么断定驸马一定是昨夜出去的?”凭着多年的经验,大将军李航立刻提出质疑。
“其实……昨晚奴才们守夜的时候,发现马棚里有动静,然后奴才们过去一看,发现驸马已经坐在马上,正往林子方向奔去。虽然我们没看到驸马的脸,但是从那官服来看,是驸马的没错!”
众人沉默了,大家都知道,驸马的官服是在场大臣的官服中唯一的亮白色,哪怕月光再昏暗,兵卒再眼花,也不会认错。
片刻后,上官宸下马,徒步来到断崖边,望着下面万丈深渊,这样掉下去,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他蹲下,默哀……
此时无声胜有声。
群臣见状,也同时下马,跪下以示哀悼。大家伤心之余,也担忧着今朝的长公主,是否能接受这命运的捉弄?才新婚不久,便成了寡妇!呜呼哀哉!
唯有上官宸在心底默默偷笑,柳予儿,你费尽心思想要摆脱的身份,朕只需花费一匹马与一张令牌便成功了。
是的,就是他,暗令傅袁斌穿着驸马的官服骑着马往这断崖奔来,将令牌丢下,马匹推下,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下一步,他的计划就是——困住她!
------题外话------
又是一周新开始,大家要好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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