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雪兰刚梳洗完,就见香菱走了进来:“小姐,不知是谁放了这个在门口?”
接过香菱递来的一个精致小瓷瓶,一看就知非常人所有,尤其是上面还写着‘玉肌露’三个字,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雪兰微微一笑:“既然人家好心送来,就收下吧。”
“是,小姐。”
两人刚吃了早饭,太后身边的小安子公公就来到了‘雪兰苑’。
站在雪兰面前,躬身行礼后,小安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奴才见过瀚王妃,瀚王妃吉祥!感谢瀚王妃昨儿个替奴才说情,才让奴才免了一顿皮肉之痛。”
对香菱眨了眨眼,见她点头走进内室,雪兰转眸看着小安子,细声道:“安公公一路行来,想必也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吧。”
“谢瀚王妃,奴才只是来传太后懿旨的,不敢言辛苦。”见雪兰亲自倒茶递给自己,小安子不由受宠若惊。
点头示意回转的香菱将她手中小巧而雕刻精美,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千年檀木所制的盒子递给小安子公公,雪兰笑道:“安公公随侍太后左右,怕是见多了奇珍异宝。
此番初次到瀚王府来,雪兰将这小小礼物赠于安公公,算是锦上添花的见面礼吧,望安公公不要推辞才好。”
昨晚收拾嫁妆和婚礼时宾客们送来贺礼,满满的几十箱,看得雪兰眼花缭乱,就收拾了一些放在内室中以备不时之需。
捧着那可遇不可求的珍稀檀木盒子,小安子满脸堆笑:“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谢瀚王妃赏赐。”
看着淡淡笑着的雪兰,小安子恭敬道:“今晨早膳时,太后娘娘对奴才说,‘我瞧着那兰儿蕙质兰心,一夜不见挺想她的,小安子,你去请她到我这儿来。’这不,奴才就急急的跑来了请瀚王妃了。
瀚王妃,你不知道,自打奴才伺候太后娘娘起,这宫里头的那些个妃嫔们,没一个能让太后娘娘放在心上的,也就瀚王妃你一人,奴才真替瀚王妃高兴啊!”
“多谢安公公,雪兰这就随安公公进宫。”
静静坐在太后身旁,雪兰表情淡然而温和,一身淡紫色的衣衫,整个人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我瞧着兰儿竟不输那诸葛心妍半分,真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瀚儿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么个妙人儿。”仔细端详了雪兰半天,太后和颜悦色道。
微微颔首,雪兰清润道:“祖母夸赞了!七妹冠绝天下,众人皆知,兰儿自知望尘莫及。”
“你这孩子就是恭谦有礼,我看着就喜欢。”亲热拉着雪兰的手,太后明知故问道:“瀚儿昨夜还是没去你的房间?”
“劳烦祖母操心,兰儿深感有愧。”
坦然面对着太后审视的目光,雪兰不疾不徐道:“雪兰记得以前外婆曾说过,凡事不可强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王爷本就属意七妹,却娶了兰儿,心中难免不快,如果王爷与兰儿真的有缘,他自会和祖母一样看到兰儿的好,如果无缘,兰儿也没什么好怨的。”
表面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雪兰心中却暗道:我还巴不得他永远不要进我的房间,自己是他的王妃,如果他硬来,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呢?
“也怪我自小宠着他,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来,才养成了今日的不堪。”
听到太后叹气,雪兰不禁轻言细语道:“王爷原非常人,为人处世只是率性了些,但却也是最难能可贵的,祖母就莫再自责伤怀了,王爷若是知晓了,定会很难过。”
“兰儿,你真是个知心的丫头,祖母是越看越欢喜了。”包裹着雪兰的手,太后心中又生出了几分好感。
是人都护短,虽然明知瀚儿有诸多不好,但太后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而这诸葛雪兰处处维护着瀚儿,怎不让她欣慰?
“那是祖母独具慧眼啊!”紧紧回握着太后的手,雪兰难得俏皮一笑。
随后,雪兰将前世看过的还珠格格说给太后听,那诙谐搞笑的故事情节逗得她喜笑颜开。
直到夜幕初上,月牙升起,吃过了晚饭后才依依不舍的让雪兰回府,并再三叮嘱她明日还来祥和宫,太后还想听下一个故事了。
辞别太后,雪兰在几名御林军的护送下,往瀚王府走去。
谁知他们刚行到一半的路程时,突然从暗处窜出十几名黑衣蒙面人,挥舞着寒光凌冽的刀剑不由分说就冲向了雪兰。
那几名御林军迅疾抽出武器,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其中看似领头的御林军回头对一脸清冷的雪兰,急道:“瀚王妃,快走!”
前世今生第一次亲眼见到血腥杀戮的雪兰,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恢复冷静,听到御林军的催促话语,知道自己留下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便提起裙摆飞速向皇宫跑去。
见目标逃离,那群黑衣人对望一眼,留下几人缠住御林军,其余的人飞奔追上了雪兰。
就在闪着寒光的长剑将刺向雪兰后背的那一刹那间,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恍若闪电般倏然挡在了雪兰身后。
来人动作灵敏至极,手中一把名贵锦扇晃着明亮的利光,而那些黑衣人被锦扇扫过的地方,均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听到身后的惨叫,雪兰不由心中一凛,猛地一个转身,当看到那毫不留情击杀着黑衣人的淡蓝色身影的侧面时,惊异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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