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傅劭南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如果是贵府的雪兰小姐,我立马下聘迎娶;若是七小姐的话,就免了。”
早知道他们这次再三邀约自己来诸葛府别有目的,原来果真如此!
可惜……
“表哥,你……”蓦地睁大双眼惊愕地看着眸光深邃的傅劭南,诸葛荣轩很震惊,也很意外。
端起桌上的香茗轻抿一口,傅劭南定定地直视着神色骤变的诸葛荣轩,那望不见底的黑眸中闪烁着灼人的幽光:“你没听错!如果一定要娶妻的话,我只会迎娶雪兰小姐!”
“为,为什么?”诸葛荣轩呐呐道。
“七小姐美则美矣,却过于精致完美,需要加倍小心呵护。”垂眸看着手中茶盏里时浮时沉,自由舒展的茶叶,傅劭南意味绵长道:“而雪兰小姐清新如风,淡泊从容,跟她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心境平和。
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我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已经够多了,可再没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应付易碎的瓷娃娃。
再则,别说是我,就是任何男人见了她们两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雪兰小姐相伴一生。
表妹夫,你说是吗?”
听了傅劭南的话后,诸葛荣轩微抿着双唇,久久无语。
今日六妹确是带给家人深深的震撼,表面看似淡然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都在情理之中,让人不得不信服!
尤其是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看着模样清丽脱俗,竟比七妹还美上几分!
也正如他所说,如果换做是自己,只怕也会选择六妹吧!
可是,六妹毕竟已嫁做他人妇,而七妹……
“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表哥,六妹她已……”
“她已嫁给独孤瀚为妃了,是吗?”
见诸葛荣轩呆呆地点点头,傅劭南眸光如寒潭般幽深,俊逸的脸庞扯出几分慵懒魅惑的笑意:“那又如何?独孤瀚根本就配不上雪兰小姐!
再说,以后的事,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诸葛荣轩明白再说下去,只会让彼此都难堪,遂告辞离去,转身便去了爹娘的房中。
把玩着手中茶盏,想到今夜那悄然离去的妙人儿,傅劭南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笑容,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诸葛雪兰,总有一天你会是我傅劭南的女人!
一夜寂静无话。
第二天清晨,雪兰辞别诸葛府众人后,带着香菱和茹兰来到了皇宫,远远地便瞧见独孤瀚等候在宫门口。
冷峻的面容透着一丝难得的倦色,一双黑眸却宝光耀耀,又似寒潭般深沉,散落额前的几缕发梢上几滴晨露迟迟不肯落下,整个人显得狂肆而飘逸。
从那微湿的衣衫看得出,他定是早早的等在了这里。
想起之前茹兰说,他在听到自己不回王府后转身便去了烟雨楼,雪兰挑了挑嘴唇,一抹极淡的笑在面容上扫过,举步往太后寝宫走去。
独孤瀚,你我本就无情,此番举动又是何必?
来到祥和宫,见太后正对着一碗雾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苦味的汤药皱眉,雪兰了然的笑笑,接过香菱手中的小锦盒轻轻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荡:“祖母,你尝尝这个。”
“兰儿,这是什么?”太后狐疑道,那矍铄的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精芒。
昨儿个御医院的张御医来报,说瀚王妃让他将自己服用的中药研制成粉末后,全部带走了,不知……
微微一笑,雪兰平静道:“昨天见祖母有些咳嗽,又不喜御医们开的汤药,兰儿记起以前外婆为了避免汤药苦味而使用的一个法子;
于是,兰儿就找张御医将祖母服用的药草研制成粉末,然后回去将红枣去皮去核后,再与那些药草粉末混合做成了药丸;
兰儿想,红枣甘甜,祖母服用起来就不会那么苦了。”
“兰儿,真是辛苦你了!”双眸直盯着雪兰,见她平静的脸色下只有坦然,没有一丝丝心虚和躲闪,太后不但放下了心中疑虑,还泛起了一丝感动,慈祥笑着。
虽然自己贵为当今太后,膝下子孙延绵,平日里的关怀问候不少,可惜却只有兰儿这孩子才如此细心,想的如此周到,真不枉自己疼爱她一场!
而独孤瀚看着心思细腻的雪兰,那双黑眸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要祖母早点康复,兰儿就心满意足了。”体贴照顾着太后服下那些药丸,雪兰始终面带微笑。
吃了早饭后,独孤瀚说有公务要处理,雪兰就带着香菱和茹兰辞别了太后回到了雪兰苑,再未出门半步。
昨夜已安排好了文清等人,只是云晟宇竟然不辞而别,让她不禁有些担心,他秉性太过刚烈执拗,只怕……
还有,茹兰说,诸葛心妍已在清晨随诸葛荣轩夫妇去了江南,让诸葛府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深夜时分,一阵嘈杂而尖锐的吵闹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雪兰,心中疑惑的她刚准备起床查看,却蓦然被身旁的景象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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