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日光倾泻而下,明明是温暖明媚的,在凰子渊的眸中却显得格外刺眼,北堂弦怀中那一抹猩红娇小的倩影,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北堂弦,浓密的睫毛折射的日光华彩几乎刺痛他的眸子。
几日不见他越发娇俏可爱了,只是她却不在他的怀中。这个想法让凰子渊倏然一惊,邪美的脸上骤然出现一抹愕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复杂矛盾的心里不得不暂时积压,拳头悄然攥紧,邪美的脸上却漾出一抹戏虐的弧度,语带不自知的讥讽:“莫不是真让我说对了?王爷真是好雅兴呢。”
北堂弦居高临下,卓尔不凡的气势配上那张妖孽邪魅的面孔,更添王者霸气,双手略微箍紧怀中暗中挣扎的娇躯,唇瓣轻启,暖春四月却有令人刺骨寒意从他唇齿间溢出:“本王如何做事子渊兄有意见?还是只对本王如何对王妃有意见?”
北堂弦不动声色中自有一股咄咄逼人之势,熠熠日光照射在他挺拔颀长的伟岸身躯上,投下一片绝对霸气的压迫感。
凰子渊呼吸一滞,眸光中那份汹涌而来的嫉妒刹那间急流勇退,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他又是一副轻挑戏虐的神情,大手轻弹腰间配饰,优雅自然:“王爷说笑了,想来王爷是极其疼爱小王妃的,这足不沾地去见圣上的王妃还是第一人,可敬可赞。”
听出他话中的讥讽挖苦,北堂弦锐冷的眸子刹那结霜,阳光下瞳孔有魔魅虚幻的琥珀色流转,薄唇几乎民成一条细线,整个人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抑气场。没有一个人在敢出声,就连凰子渊此刻都噤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两个好兄弟竟然为一个女人针锋相对?自己今天是着魔了吗?凰子渊懊恼的又看了眼安七夕,可是这一眼他却呆住了,眸光变幻莫测。
安七夕毫无顾忌,没有矜持的搂着北堂弦的脖子,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北堂弦略微蹙起的剑眉中心,圆润粉嫩的指甲在日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侧面的小脸上粉嫩小嘴微微嘟起,似乎在咕哝着什么。
“北北乖哦,不要生气,小七给揉揉包包就不见了哦。”安七夕甜糯的声音带着孩子的童真单纯,一双猫眼中清澈流光,乌黑的瞳子几乎将北堂弦的心神摄住,那一句一句,可笑的安抚却让北堂弦心弦轻颤。
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捻他紧蹙的眉心,大眼睛里满是执着,他们的距离不过一掌之间,他们的呼吸彼此牵连,仿佛一道解不开的死结,必定终生羁绊到死!
安七夕真的很生气北堂弦竟然这么糟践她的名声,可是毕竟是现代女人,对于古代那些呆板的陈词滥调几乎是置之不理的,她太知道自己选择该做什么,那就是得到这个男人的信任。
人有太多的无奈,安七夕也一样,她死过一次,就格外珍惜重生的性命,如果不想死那就要努力的活着,而在这个陌生的古代,她是一个可能不贞的倒霉女孩,亲爹对她冷漠无情,甚至有时她觉得是带着恨意的,姐妹嫉妒她的美貌却又嘲笑她的痴傻,姨娘们更加的不是人。
只有北堂弦,这个看似冷酷实则将一颗炙热的真心包裹在冷漠下的男人,他们有着相同的感情坎坷,都在自认为最最幸福找到真爱的时候,却被无情的抛弃背叛。
她了解他心中那份愤怒与茫然,她想要帮助他走出那背弃的阴霾,一种同命相连的微妙感觉让她莫名的信赖他,所以她选择依靠他,必须站稳脚跟才有不再被人当货物丢掉的悲惨命运!
她的人生,她要自己掌握!
所以无论北堂弦此刻多么恶略,多么厌恶她,她只能扮演一个单纯的七岁幼童,用自己眼中那一份信赖与温暖去获取哪怕一点点,北堂弦的好感与信赖!
“北北,小七给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安七夕抱住北堂弦的脑袋,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凑近他饱满的额头,温热的气息缓缓呼出,略显笨拙的动作,夹带湿润的气息断断续续,却又竭尽全力的想要让北堂弦舒服。
她又怎么知道,此刻北堂弦僵硬的身体,惊愕的眸光下,那一颗冷硬的心是多么强烈的跳动着!从母妃忽然去世后,在没有人这样亲近过自己,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毫无间隙的温度,她每一个稚嫩笨拙的动作却让他无声轻颤,湿热的呼吸几乎灼伤了他的肌肤,那一刹那间,仿佛失调了十几年的鼻尖忽然酸涩难忍,眼眶也酸胀发涩!
北堂弦狼狈的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他眸中几不可察的湿润,矫健的身躯一个弹跳稳稳落在地面,抱着她的双臂用一个他自己都没注意的保护姿势,将她安稳的护在怀中,而后放下她,拉扯着她脚步急促的向着那巍峨的城门走去。
安七夕踉踉跄跄的跟在北堂弦后面,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和狼狈,不过深懂心理学的她当然看出来北堂弦这种欲盖弥彰的逃避,轻垂下小脸,掩藏自己嘴角那一抹得意与好笑,有时候,这个冷漠的男人也别扭的很可爱呢。
“等…等!”安七夕走了几步微微喘息的拜托北堂弦的手,北堂弦已经控制住的情绪又有些波动,掌心失去的那份温软让他不愉的蹙眉,转头看她,却刹那间眼角眉梢冰霜解冻,性感薄凉的唇瓣忍不住勾起一抹魔魅弧度。
安七夕提着厚重的裙子,快速跑到凰子渊面前,气鼓鼓的瞪着他,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就想起来他在接亲当日竟然将她扔出去的‘残酷事实’,于是她小女人的报复心理膨胀,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凰子渊的脚背上,碾啊碾。
然后又孩子气的两脚站在凰子渊的脚背上,双手狠狠的拉扯凰子渊的双颊,扯出了两道狰狞的弧度,她满意的看着凰子渊狰狞的俊脸,猫一般轻巧灵敏的一溜烟跑回了北堂弦的怀中。
仰着小脑袋,安七夕眉开眼笑,得意骄傲的大言不惭道:“北北,小七帮你报仇了,打坏人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多么诡诈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睚眦必报,却又慧黠的将名头安在可怜的北堂弦身上,果然是女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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