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宁带了海棠出来,神色淡淡,没有丝毫新嫁娘的欢喜。【 ]
路上的时候,包婉容已经告诉薛知浅,昨儿个晚上大少爷睡在书房,薛知浅猜到会是这样,还是不免唏嘘。
“知浅昨夜去了将军府?”安宁略带惊讶的问。
和霍轻离一道回来,答案显而易见,薛知浅应道:“是。”
“昨天是我与知深的大喜之日,你是大姊,却留宿在将军府,你和轻离的关系还真不错。”安宁与薛知浅说话,目光却放在霍轻离脸上。
薛知浅喜滋滋的想着,岂止不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再想到昨晚与霍轻离的缠绵,立即春心荡漾起来,因为不想刻意掩饰,所以眼里眉梢尽是笑意。
霍轻离则淡淡的说:“昨日轻离未亲自上门观礼道贺,还请公主见谅。”
安宁摆摆手,毫不避讳的说:“无妨,驸马心系于你,这事儿人尽皆知,你没来已是给了我面子,怎会怪罪与你。”
霍轻离又道:“知浅本是怕我胡思乱想,才去将军府劝慰我,不想聊得尽兴竟忘了时辰,我便挽留她住了一宿。”
安宁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是去将军府,又何故遮遮掩掩?我遣人三番四次打听,都被搪塞回来。”
薛知浅突然问道:“公主寻我,莫不是有急事相商?”
安宁没料到她如此询问,微微一愣,为何找她,应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口,反倒不好回答,只说:“这倒没有。”
薛知浅一脸放心的样子:“那就好。”
安宁皱眉,随即又舒展开,笑着说:“婆婆见你一夜未归,心里正急着,不若知浅你去看一看她。”
薛知浅知她是有话想与霍轻离说,应是关于薛知深,再怎么说薛知深已是驸马,如此明目张胆的想着别的女人,甚至不与公主洞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怕公主有心为难霍轻离,便不想走开。
霍轻离见她面露难色,猜到她所想,直接道:“你先回房,我过会儿去找你。”
薛知浅这才不清不愿的去了。【 ]
安宁又屏退了下人,偏厅内只剩她与霍轻离两人时,直言不讳道:“本宫对你早有疑虑,只是一直未能证实,今日如此明目张胆,莫不是想向本宫坦诚?”
霍轻离并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坐下,又慢悠悠的捧起香茗,饮了一口,方才看着安宁,轻笑道:“公主果然慧眼。”
安宁对她的不恭敬的态度竟丝毫不以为意,只冷哼一声:“真是难得,你我还是同道中人。”
霍轻离笑道:“公主身份尊贵,轻离怎敢与公主比肩。”
安宁嗤道:“你心里有几分敬我,本宫心知肚明,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就不要说了,本宫若不是有求于你,怎么会许你如此放肆。”
霍轻离只笑笑没有答话。
安宁想起刚才薛知浅看着霍轻离的神态,眉目含羞,根本就是对她有情,心下一沉,冷冷的说:“你倒是好本事。”竟令得薛知浅许了芳心。
霍轻离故作不知的问:“不知公主所指何事?”
安宁却想到另一件事,立即又惊又怒:“你既喜好女子,何故请缨做太子妃?”
霍轻离神色无恙,缓缓的说:“公主不是一样招了驸马?”
“你与本宫岂能一样?”
霍轻离冷笑:“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何不同?”
安宁一拍桌子,怒道:“本宫虽不指望你真心对我皇弟,但是也决不允许你堂而皇之的给他戴绿帽子!”
霍轻离却扬唇笑了笑:“公主多虑了,如今我还未嫁给太子,不算红杏出墙。”
安宁一脸震惊:“你的意思是,你已与旁人行过苟合之事!”
霍轻离含笑默认。
“薛知浅?”
霍轻离默认。
安宁指着她,微颤道:“你……你怎能如此做!”
霍轻离眉宇间溢出柔情,悠悠的说:“我与知浅两情相悦。”
安宁连说两个“但是”,都没能接得上话。
霍轻离眼神笃定的看着她:“我之所以跟公主开诚布公,只是想求公主一件事。”
安宁猜到她所求何事,心中已然不愿,不过还是问出口:“何事?”
霍轻离道:“公主身份矜贵,想要什么人都可以,只希望公主放了知浅。”
安宁冷道:“既然本宫什么人都能要,为何就不能要知浅?”
霍轻离说:“若如公主真正明白情爱之事,就知轻离为何如此低声下气请求。”
“我与沁儿……”安宁打住,轻咳一声,又说,“本宫原本还犹豫,听你这么一说,反倒下了决心,知浅能令你心驰神往,她必有过人之处。”
霍轻离一愣:“公主……”
安宁挥手阻止她,接着道:“不过,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想当日是我拒绝知浅在先,才让你有机可趁,原本可用公主身份,立即让她乖乖就范,不过正如你所说,本宫也想再体会一下真正的情爱之事,所以本宫愿意与你公平竞争,如若被本宫公平得来,你该是无话可说了吧!”
霍轻离脸一黑,讪讪的说:“这个自然。”那丫头定力奇差,说不定公主对她好些,还真会被勾搭走,如此一想,脸色更差了,又说,“如果公主只是想玩玩,又何必招惹知浅呢,毕竟你已有驸马,总不可能为了知浅与驸马和离。”
安宁挑眉道:“为何不可?我曾愿意为沁儿放弃公主身份,只可惜一片真情付诸流水,我若能与知浅情投意合,莫说与驸马和离,就算再大的牺牲,我也舍得。”
霍轻离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光凭公主对苏贵妃的态度,就可知一二。”
“一事归一事,是她不仁在先,就别怪我无义。”安宁脸上一沉,“还有你,原是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才在母后跟前进言,如今你与知浅做出这等事,如何能再做太子妃?”
霍轻离淡淡的说:“就算是当上太子妃,肯定也像公主与驸马这般有名无实,所以公主无需担心。”
安宁怒道:“荒谬,皇弟是太子,未来的国君,江山社稷都是他做主,更何况这床第之间的事,岂是由你一个女人说了算!而且堂堂太子妃竟不是完璧之身,若是传出去,简直有辱国威!光**这条罪,就能禀明我母后,砍了你的头!”
霍轻离丝毫不以为意,还笑道:“公主砍我的头,自然觉得快慰,不过你忍心知浅陪我一起丢性命么?而且公主你大仇未报,肯定也舍不得杀我,不如等轻离帮公主报了仇,解了恨,到时再斟酌杀与不杀也不迟,再说,公主可是皇上最钟爱的女儿,如果让皇上知道,他的女儿跟他的女人有染,不知会有何想法,能给皇上带绿帽子,普天下怕是只有公主一人。”
安宁大惊:“你又如何知?苏沁告诉你的,她不要命了么?”
霍轻离起身,走至安宁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惊慌的眼睛:“只有知浅那个傻姑娘才会信你们清清白白,情到深处克制不住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在有悖常伦之下,还多了一层偷情的刺激感,我相信公主是真心爱她,所以才在皇上碰她之前,保全她清白。”
安宁冷哼一声,扭开头:“本宫只是被她清纯的表象欺骗了而已。”
霍轻离笑道:“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破绽,公主与她处了三年,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瞧不出,公主只是被爱冲昏了头脑,视而不见罢了。”
安宁恨恨的说:“我只道她想往上爬,却不知她竟然还与别人有染,实在可恨!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若不是我的身份不便插手此事,又何须假借你手,现在有求于你,才处处受制于你,你最好帮我办妥这件事,否则纵使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过你!”
霍轻离应道:“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安宁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问:“你为何要帮我?”
霍轻离弯眉:“大家互利互惠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知道大家等文等的辛苦,也知道是因为喜欢我的文,才会着急,但是作者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都拿出来给大家交代,跟过小洛文的人都知道,小洛的文品如何,如果不是有些事,根本不会断更成这样,能体谅是最好,不能体谅也没必要出言不逊,真的很伤人心
写文是开心的事,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进去,这几天我遇到一些事,心情极其恶劣,妹妹陪了我两天,好朋友基本每天一通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直到今天心情才好些,立即过来更文,却遇到这么不愉快的事,心情可想而知,不说了,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