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眼前的银票晃花了眼,毫无防备地走近去,伸出手去抓住银票,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也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心脏。大文学
“你……”他指着栗妙人,眼睛瞪得几欲要跳出眼眶。栗妙冷笑一声,眸子里尽是阴戾:
“只有死人才可以让我放心!不过你放心,我将会给你多出三倍的价钱,不过是冥纸!”接着是一声尸体重重倒的地声,而栗妙人在这声音之中却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杂音,她一惊,赶紧和一旁的蓉儿一起动手将尸体拖到内殿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敲门声。
“谁?!!”敲门声吓得栗妙人全身一阵痉挛,问出的话也带着三分惊怵。
“栗夫人,奴婢是雪鸢,太后娘娘让我来告诉您,大皇子遇刺!”栗妙人听了松下一口气,但随即想起什么,连忙惊慌失措的拉开门,脸上一副哀痛至深的表情:“我的荣儿怎样了?”
雪鸢施礼恭谨道:“请栗夫人放心,大皇子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太医已帮大皇子疗伤。”
“好的,那我马上过去看看荣儿!”栗妙人赶紧从房里出来,转身拉起门。雪鸢刚要转身,却霍然看见屋内竟有一滩血迹,虽然不大,但恰好有一束灯光照在上面,加上雪鸢又有武艺在身,所以她可以断定那滩定是人血。大文学
栗夫人的房里怎么会有血迹,难怪栗夫人也遇刺,可是遇刺为什么却没有声张。
“栗夫人,请问今晚您这儿发生什么意外没?”雪鸢低首轻声问道。
栗妙人眼珠子转了转,极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没有,我一直在房里看书,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先去荣儿了。”
栗妙人有些心虚地走了,雪鸢望了一眼大门紧闲的门,身子凌空一跃,躲进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里。
没多久,蓉儿出来了,让人抬来一个大箱子,然后让两个宫人在门外候着,接着她再次出来,让两个宫人进去,最后,雪鸢看见蓉儿领着两个宫人抬着那个大箱子,直奔后山的乱岗上。
雪鸢一路悄悄地尾随,越看越觉得可疑。到了后山之后,蓉儿就将大箱子扔在了乱岗里。这时,只见她对一个宫人耳语一翻,那个宫人便走开了。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蓉儿将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了那个宫人的心脏里,宫人倒下去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另一个宫人回来,蓉儿也趁其不备将其杀了,然后才将匕首扔下,将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竟然也是一条尸体,做完这一切后她就转身离开了。大文学
雪鸢大吃一惊,蓉儿为什么要杀人?而且一连杀了三个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雪鸢走过去,查看了一翻,才大吃一惊,没想到栗夫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栗妙人匆匆忙忙地赶到长乐殿时,刘荣已经醒过来了,他一醒来就抱着窦漪房大哭了起来:“皇祖母救荣儿,荣儿不想死!”
“给我住口,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栗妙人见刘荣吓成这个样子,怒喝道,再任这混帐东西这样下去,先前在太后娘娘面前所做的功夫可不就白费了?
“他还是个孩子,又刚刚受了惊吓,你怎么可以这样吼他?”窦漪房拍着刘荣的背,轻声安慰他,“别怕,有皇祖母在这儿,谁也别想动我的荣儿一根毫毛。”
此时,刘启闻讯赶到,刘荣又“哇”地一声跪倒在刘启面前,大哭道:“父皇救救孩儿!”
刘启问清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是怒不可遏,命令一定要彻查凶手,公然在皇宫里对皇子下手,眼里还有大汉,还有他这个皇上吗。
于是,刘启又派李广连夜在皇宫里大搜刺客。
刘启和窦漪房等一直呆在长乐殿等结果,一夜无眠。
“皇上,是不是从这次荣儿遇刺之事,悟到了什么呢?”闲坐中,窦太后轻轻地问道。
“请母后明示!”刘启神色恭谨。
“后宫风波不断,只是因为东宫无主,正位空虚,皇上,依哀家看,这储也该立了。”
“母后说得是,只是皇储人选?”
“自然是荣儿,他长子,皇上难道忘了祖训不成?”
“朕不敢忘,朕明天上早朝便和大臣们商议此事。”窦漪房听了,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旁的栗妙更是心花怒放,没想到本来想设计害王皃姁那贱人的,反而加速了荣儿成为太子的美事,她心里自然乐开了缝。
众人等了一夜,未见有任何消息回报,刘启便上早朝去了,窦漪房年老熬不住也进内殿休息了。栗妙人自然回自己的椒风殿,迫不及待地传来蓉儿问她事情办妥了没。
蓉儿将处理尸体的事情一一如实禀过,栗妙人才安心地睡了一个大觉。本以为一觉醒来会有好消息,谁知大臣们却为先立太子还是先立皇后争执不下,这时,有消息传进栗妙人耳中,说大臣们之所以会这样,完全不是因为先立太子还是先立皇后的事情,而是王皃姁也一直在暗暗拉扰朝中大臣,想立自己的皇子为东宫之首。
“好的,看来,不下狠招,是不行了。”栗妙人咬咬牙,在蓉儿耳中低语一翻,蓉儿领命而去。自己则气冲冲地来到长乐殿,一定要让太后娘娘给找出凶手,即使不找出凶手,也需给后宫之中的嫔妃们一个警告。
窦漪房略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为了她的孙子安心,这是最重要的。
自然,后宫这些事情一一都逃不了王娡的耳目,她原本以为大臣们会同意刘启立了刘荣为太子,如此这场遇刺的风波就会过去了,没想到半途却弄出这么多风波来。
而且言论直指妹妹,偏巧这时太后有令,命所有的后宫嫔妃集合到长乐殿,她的心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栗妙人一定是布置好了,妹妹该怎样逃过这一劫呢。
思前想后,她脑中一闪,立即吩咐乐瑶到昭阳殿传妹妹过来。
“姐姐,我不怕,我行得正坐得正,还怕她巫赖么?”王皃姁愤愤地说道。
王娡好言规劝:“栗妙人此刻深得太后信任,说不定这次的宴会就是个局,妹妹还是装病不去吧。”
“不行,我偏要去。不去还显得我心虚呢。”妹妹执意要去,太后娘娘又命人催促,王皃姁想也不想,大步走了出去,王娡无奈,只好看一步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