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愈发的嗜睡了,总感觉有些无力。
这日,吃完晚膳,我便直接来到了浴房。泡在温热的浴池里,我懒洋洋的趴着,身后的一头青丝披散在胸前,周围都是一片烟雾蒙蒙。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梦间,听见浴房的的门被打开。
这脚步平稳有力,接着是衣服窸窣脱掉的声音,玉佩随着衣饰坠落在玉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鸣响。
有人探入池水中,从背后搂抱住了我,我侧了侧头,闭着眼睛轻呢出声:“夫君……”饶齿的缠绵的音节,带着懒懒的庸意。
他的下巴压在我的肩头,吐着热气道:“你这声夫君叫的真是酥到骨头。”
我笑了笑,其实在平日里,我还是称呼他为殿下,或者直接开口说话。只有在气氛甚好亦或我心情上佳的情况下,我才会如此叫他为夫君。对于我总是转换称谓,天邑御初始会皱眉,后来也便习惯了。
有时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发生改变。
我慵懒的启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
“都这么晚了啊。”我翻转身,睁开眼面对着他,“我竟然泡了半个时辰。”
他搂着我的腰身,眼睛瞄着我隐隐露出水面的柔软,道:“我看你是要昏睡在浴房内了。”
“那也未尝不可。”我打了个哈欠,“有热水泡着好舒服,即便是让我在这过夜也是可行的。”
天邑御的手掌向下滑了滑,暗哑道:“我们一起。”在浴池水中,两个身未着缕的人自然是会引人遐想的,天邑御的手先是在我胸前游移,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赶忙拍掉他的手。“殿下,我洗泡完了。”我向池岸上爬去。
天邑御一把将我拽下来,瞪着眼:“你在躲我?”
我扯了扯嘴角笑:“我今天身子不适,嘿,殿下也知道女子总是会有不适的日子。”
他冷哼一声:“那也该早过去了。”
我自从宫宴上回来,天邑御要碰我的时候,我就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即使是女子来生理期,也不可能会拖得这么久。我心下微急,完全不想在这种时期做出格的事。
“殿下,我不太想做……呃……做那事……”
天邑御眯了眼,面上有些起疑:“你有点奇怪,该不会……”
我急急打断他:“府上不是有暖侍的婢女吗?”
他猛然甩掉拉着我的手,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我捂着嘴,一时情急竟然说出这种该死的话,自我和天邑御成婚以来,我有一次找来了那些暖侍的婢女。她们之中愿意离开皇府去嫁人的,我便拿钱打发走了,死活要留下来的,我也没有阻拦。
虽然我没明说,但是众人都知道我的用意,我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夫君沾染其他女子。
而天邑御不知怎的,他很迷恋我这副既不性感,也不凹凸有致的身体,对于我的小动作,他也不管不问。府上不知情的人看到,还私下暗暗相传,说皇妃甚是善妒,可七皇子很宠爱她,一切都依皇妃的意思办。
“夫、夫君,我……呃,你别生气……”我小心翼翼的看这此刻的天邑御。
他看着我,勾起了嘴角,眼中甚是无情,语气冷淡:“皇妃如此大方,愿意提携那些暖婢,本殿有什么可气的。今夜就按照皇妃的意思,让那些暖婢前来侍奉罢。”
我上前一小步,伸手拉住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天邑御冷睨着我,转身大步踏出了浴池,快速穿好了衣服。
我着急的跟上,可他已经甩开浴房门,大步离去。
夜晚如同巨大的黑幕卷噬了一切明晰的物体,就连人的情绪都随着发生变化,我躺在黑漆漆的床上,瞪着眼翻来覆去。适才赶到天邑御的房间,门口的侍卫躲避着我的目光,告知我说他已经歇下。可他的房间烛火通明,分明有娇媚的女声在嬉笑。
我心中一黯, 也不再相问,没有推房而入。
独自回到了自己的苑落,我的心里就想被蚂蚁咬了一样,心绪难定。
似乎这是我造成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去解决。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笨蛋,此话一点也不假,其实我能感受到我对天邑御来说也是不同的,不然他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我,但他的这份情感到底有多少呢。
“唉,我真是个白痴。”我低喃了句。
“啊啊啊啊啊啊。”我对着空空的房间大吼了一声,声音回荡。
“啊啊啊,罢了,不要去想了。就当他们是疯狗在咬来咬去吧,不算什么!他妈的,啊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抚着胸口,叫一叫发泄发泄还真不错,现在心里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好吧,就当他被狗咬了,嗯,被狗咬了已经很可怜,我就不要再嫌弃他不干净了。我自言自语的安慰道。
突然听到房门外有响动,似乎是有人踉跄了一下。
接着听见冬茹的声音:“……殿下?您站在门口做什么……咦,殿下别走啊……”
我瞪大了眼,立刻跳下床,赤着脚跑去打开房门,只见冬茹站在苑落中,天邑御的身影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了。
第二日,我睡到中午才起来,洗漱妥当后,推开房门,引入眼帘的一片海棠花灿烂盛开。心中纠结许久,先转身去了膳房,花了会儿时间,熬了碗甜汤。这才端着甜汤上了曲廊,沿路走到了东厢苑落,看见书阁外有侍卫守着,我便知道天邑御一定在里面。
脚步顿住,停在院子入口,到了地方,我又有点不敢上前。
门口的一个侍卫看见我,立刻走了过来,匆匆忙忙的,“皇妃,您可算来了。”他是天邑御的随身御领,此刻就像见了救星一样,道,“今儿殿下的脸色极为难看,手下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稍微有了差池,就被惩罚的半死不活。”
我咯噔一声,道:“他在气什么?”
侍卫答道:“昨夜儿,殿下不知怎么了,沉着脸唤来了三个暖婢,刚开始还好好,后来暖婢许是让殿下不如意,最终衣不蔽体的被扔了出来……咳,然后殿下黑着脸出了房间,不让我们跟着,也不晓得殿下去了哪里。可等殿下回来的时候,怒气更甚,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咳嗽了一下,问:“暖婢没穿衣服就被扔了出来?”
“呃……嗯。”
“哦,我知道了,这就去劝慰殿下。”我嚅喏道。
小步迈到书阁内,天邑御背窗伏案写东西,身姿端正,额上的发丝有一缕垂下,这样子着实迷人。
我关了书阁的房门,转过身去,天邑御已经放下笔,抬头看着我,神态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我勾起了一个自己认为天真无邪的笑容,慢慢走过去:“夫君。”他没理我,我再接再厉又道,“今天阳光真是明媚啊。”
“出去。”他吐出两个冷字。
我把甜汤放在他桌上道:“这个是我特意做的,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
天邑御抱着肩,没看一眼:“想用这玩意打发掉我?”
我嘻嘻笑了,低头吻住他唇瓣,本只想点到即止的,可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加重了吻,撬开了我贝齿与我交缠。
呼吸渐渐有些不稳,忽然一个天旋地转,他把我横抱在书桌上,拂开了桌子上的杂物,甜汤也被他挥洒在地,摔碎了一地,他的手掌轻车熟路的抚了上来。
“别撕衣……”话音刚起,衣服就已被粗暴的撕成布条。
天邑御的手掌就像带着火源,所到之地一片燎原,他的表情有些噬人,我猛然害怕起来,极力的推搡与拒绝。可我这样的反应更加刺激到了他,天邑御愈发狠厉起来,他的吻甚是疼痛,像要吸干我的血一样。
我浑身战栗,快要哭出来:“殿下你听我说,我有话要讲!”
他不闻不顾的把我的衣服撕了个彻底,把我双腿硬生生分开,我惊恐的颤声道:“天邑御,你不必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昨夜是骂你了,我跟你道歉……呜……你别这样……”说着说着,我便呜咽了起来。
天邑御顿住停了下,面色还是很不好,他冷冷的看着我。
“……我有话要讲,呜……”我抽抽噎噎道。
他平复了喘息:“说!”
我咬了咬牙,身体都在发抖,最终我吼了一声:“我有了……怕痛的后遗症,你能不能轻点,老娘我浑身都疼!”
房间静默,天邑御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他伸出手摸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我真想掐死你。”说完,他却松开了我的脖子,抬手擦掉了我脸上的眼泪,俯下身吻了吻我眼睛,沉声道,“我知道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动作果然轻缓,抚摸着让我放松下来,轻轻的亲着我脸颊。
我渐渐止住了抽泣,他这才慢慢的把手移到我的敏感处,我又是一个颤栗,抖着声:“轻点。”天邑御手指掐了我一下,痛得我叫了出来,他冷哼一声,把我的双腿架在他腰间,缓缓进入了我的身体。
天邑御进入的很轻柔,慢慢安抚了我不安的心,躺在桌子上颤栗着,眼睛看到了窗外的海棠花,红色迷离。
事后,汹涌之后归于平静,我和天邑御躺在书阁内小憩的躺椅内。
我躺在他的胸膛,只是突然的,想起一个问题,于是便眨眼问道:“殿下,若是有一朝,让你选择,江山与红颜,舍谁保谁?”
“江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舍弃。”他闭着眼睛毫不疑虑。
我低头嘴角杨笑,眼泪流下,我终是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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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artina109’童鞋的钻石~
唉,惆怅,存稿快要发完了……真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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