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都是你亲手种的?”
面对拓跋幻的问话,洛雅自然依旧保持静默,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给了答复,而她的脸上也依旧只是清浅的薄妍,凝持着满目的琳琅倒影。
“你真的再不愿开口说话?是不是要我把你扔进这片湖水才愿意开口呼救?”
一边将太子习惯高高在上的主子嘴脸装进自己的瞳孔,一边听着他的问话,洛雅的心底实在无法不鄙视他的智商情商双重残缺。
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站在湖边,闲杂人等被太子一句交代而止步在别院门外,要是太子真把她丢进湖里,大声呼救有用吗?等谁来救?路过的神仙还是花妖树妖?
再说了,谁说掉进湖里就一定需要呼救?这片湖水边缘一圈长达数米都是缓缓的斜坡,就算太子臂力过人直接能把她扔过5米之外的湖水中,她估计都还能直接踩地住湖底露出脑袋对着他微笑SAYALLO,何况她还是自由泳蛙泳仰泳都会一点点的现代妞。
“知不知道,只凭你此刻大胆直视我的不敬就足够杖刑伺候,加上你明明会说话却紧闭双唇,更是以下犯上的重罪-----”
听着太子冷冷地出言和话语里直白的威胁,洛雅纵然依旧很难不鄙视他,但至少还知道识时务为俊杰。
识趣地垂下了视线,努力让自己调整了情绪,洛雅便盈盈跪向了地面。
“免了,你久居别院与世隔绝,自然不懂这些俗礼,假以时日,你自会习惯。”
因为洛雅的‘服软’,拓跋幻的眼眉间再一次恢复了惯常的傲然,伸手阻止了洛雅的跪拜,将骨子里就已经习以为常的恩威并施发挥的淋漓尽致,让洛雅心底不由得一声长叹:
‘不愧是太子爷,虽只是储君,也只有20岁不到的年纪,却已经把君王喜怒无常的脾性刻在了骨子里,挥手便是暴风骤雨,翻掌却又是晴天万里了。’
“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当年法场上受到惊吓而一时失语,并不是真的哑巴,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况当时你尚年幼,此刻脑中早该淡忘了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一直幽闭在这处别院中,终日只和花花草草终日为伴,所以更懒得开口。我只是好奇,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这双唇重新启封?”
依旧低垂着视线独自思索,洛雅并没有仔细聆听拓跋幻的轻语,更想不到拓跋幻竟然会伸手轻抚上了自己的双唇,待得那冰凉的触感从唇上传递到大脑,洛雅立刻惊地大大后退了一步,再一次抬眼望向了拓跋幻。
丝毫没有放过洛雅的任何表现,从她轻颤的身躯和眼中的震惊,拓跋幻缓释了心底最后一层的警戒,相信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被老太君刻意‘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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