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人来了。”
感应到有人竟敢大胆步入别院,还径直朝着湖边走来,小恒子立刻浑身戒备起来。
“放心吧,那几个是拓跋渊派来监视吉雅的侍婢,虽有些功力却也荒废了5年,加上这些年我混在饭菜里给她们的药,即使她们联手也伤不到我了。吉雅这丫头还真是意气用事,药力刚下去就那么撑来找我了,你走吧,免得暴露形迹了。”
“是,公主,奴才告退,夜深风大,公主也请早些回房歇息才是。”
“恩!”
依依不舍的告别旧主,恒公公立刻用轻功鱼跃起身,瞬间便消失在了树影之中,只扬起一阵不易察觉的枝叶摆动。
看着小恒子消失眼前,老太君眼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不舍之情,深叹一口气后重又望向了天际的明月,静静地等着吉雅来到她的身后。
“吉雅拜见老太君。”
听见孙女用着平静的语气宣礼,并一丝不苟的行着家里,并没有慌乱的跪倒在她身边哭求什么,老太君实在感觉欣慰:
‘这丫头终于还是缓了过来,至少又记得防备身边这些宫中眼线,不再那么方寸大乱、不计后果了。’
转身,示意侍婢们扶起主子,老太君并没有遣退那些侍婢,只是用略显皱痕的手轻抚着吉雅的脸庞,满眼尽是慈祥。
“吉雅啊,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太君明白你的心思,你该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洛雅的错,她绝非有意魅惑太子的。”
满眼都是泪,吉雅怎会不知老太君在半真半假的话语里的安慰之本意,一时间再复梗咽,只是握住了老太君轻抚在脸上的手,根本无法出口只字片语。
再度深深叹息,老太君将吉雅颤抖的身子轻轻揽入了怀中,继续安慰道:
“自古帝王的心是最难测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即使入宫为妃也未必就是最完满的结局,一切还是要看天意,看造化。洛雅此去是否能尽得太子的宠爱,能不能在深宫安享荣华富贵,没有人能知道。她不似你已经学足了宫规知晓了礼仪,又加上旧疾未愈,老身也甚是为她忧心。”
“老太君,吉雅身子好些了,能不能送吉雅追上太子和洛雅她们,让吉雅也能去参加太子的寿宴,就算吉雅还是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至少能尽可能的教习洛雅些宫规才好。”
“傻丫头,太子要是真愿意你跟着进宫,就算你久病不起也会带着你启程的,你忘了太子身边有的是太医院的名医,还怕医不好你这些寻常症疾?”
“老太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你真觉得留在庄园羞愤难尽,等世子殿下启程回乾国,你替老身随行送一程,世子为了你妹妹也正愁肠百结,你一路帮着劝劝,顺便自己也散散心。但切记此行绝不可越过魏国疆土,太子虽许诺世子殿下可以随意挑选女子带回乾国,但你该清楚,这句随意里,并不包含曼萨庄园的人。”
“吉雅的心从5年前开始就只在太子殿下一人身上,请老太君明见。”
“老身明白,哎,真是个傻丫头。你们几个回去替大小姐收拾一下行装,然后陪着大小姐一起送世子殿下回乾国,一路记得好好照顾着大小姐和世子殿下。”
“是,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