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直接让老太爷派来的那人带着她去今了今晚指挥大家行动的人,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一身破衣烂衫,眼睛却精光的很,而且一眼就能知道是个狠厉之人。
“见过大小姐!”
怀柔摆了摆手,“说说吧,今晚是怎么安排的?”。
怀柔看了看已经密密麻麻聚拢过来的灾民,黑压压一片,却无一丝杂乱,更没有想像中的躁动,这些难道真的是灾民吗?
那人领头人拿出了一张纸,很快就有一个人点起一支火把,怀柔一看竟是地图之类的东西。
前世的记意虽有,但在她的记忆里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都被轿子抬着进出,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那些听来的传说。
“这是今天晚上行动的路线图?”怀柔尽管看不懂那图,但她能清楚的知道它的意义,对于宁王,她已没有了后路。
她不明白怀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置宁王于死地,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无意中她已于怀絮结下了打不开的恨。
那个带头人对着怀柔点了点头,“只要小姐一声令下,明天京城必乱!”。
所有人都怀着热忱看着她,她不明白老太爷给了这些人什么寄托让他们有着如此狂热的心,这样不计后果的追随着他。只是这一刻怀柔还想要退缩,因为宁王亡她必逃脱不了,而以现在皇上对宁王的戒备,只要有一丝把柄被皇上抓到,宁王必亡,她要怎么做才能给宁王留一条后路呢?
怀柔看了看围在她周围的人,又从那带头人手中接过了那张地图,图她虽看不懂,但道理她懂,“这次行动既然老太爷让我来指挥,那大家都听我的口令,我们只围抢那些那些个富商,朝廷官员无论大小都不可动,听清楚了吗?”。
带头那人听了先是一愣,从怀柔看向他的眼光里他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但又不确定,“大小姐,老太爷的意思是……”。
怀柔笑了笑,“老太爷已把这事儿交给我了,所以现在你只需要理解我的意思,明白吗?”。
带头那人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大家都给我听着,避开中央大街,到外城专给老子挑有钱人家祸害去!”。
下面的人听了,迅速站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分成了几个小分队,这一刻怀柔总算明白了,这些人的出处了,乞丐是不会这么训练有素的,更不会这么服从安排的,只有一种人拥有这样的素质,那就是军人。
怀柔朝那带头人点了点头,他一个手势下去,人就朝着不同的方向散了开来,街道又一次变的死寂了,带头人向她抱了一下拳,转身也走了。
怀柔由着带她来的黑衣人送了回去,她平静的坐在床上,等待天亮后涌来的各种问题,她的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这个时候她应该跑,应该躲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宁王的罪证才能坐实,家眷事先潜逃,在上位者眼里就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而且她若想生,这个时候逃,最为合适,但不知怎么了,她却一动都未动,就端坐在那里,就连之前准备好的细软,她都没有让人带出去,她不知道这一切代表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于宁王摒弃前嫌的吧!
院外,黑衣人盘坐树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门,这样着枯坐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棵树竟成了他的居所,也许是从晏家树林的那个午后开始的吧,她轻软的身子,飘散着的体香,直到现在都似在他身边一般。
他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身上的黑衣,原来他也喜欢华丽的衣服,也想带着她正大光明的接受别人艳羡的目光,女人如衣服这样的话,像是讽刺一般跃进了他的脑海。
唇角一勾,脸上满是嘲弄,他意喜欢上了这个敌国的女人,还是嫁为人妇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还放弃了对付大煜这难逢的好机会。
大煜自从灾荒一起,父王的信便传来了,要他密切注意大煜的形势,时机成熟时北胡再举兵南下。然而那信收到时他便知道,对大煜动兵之时,便是她与他势不两立之时,所以时至今日他都不曾给父王回信。
更可笑的是,到现在屋里的那个女人都还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的存在,无数个夜里他问自己,值吗?他一边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值,一边稳坐树稍守护着她。
------题外话------
有一段时间没写了,再拿起来,感觉有点手生,过两天我会把这前欠下的字数补上,这几天再找找感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