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初听寒一直在想萧默琛的话,躺在床上,关了灯,可就是难以入眠,黑暗中,眼睛明亮明亮的睁着。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萧默琛那张冷漠到疏离的儒雅俊脸在脑海中却是越来越清晰,甚至还嗅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好闻的令人安心的烟草味。懒
折腾了大半夜,她这才想起自己睡的是萧默琛的床,盖的是萧默琛的被子,穿的是萧默琛的睡衣,用的是他惯用的牌子的沐浴露,这时候,困意已经袭来,她在迷迷糊糊中想抗拒已经一点一滴慢慢渗入到自己生活里的某种东西,可就是抵抗不了。
第二天是擎天集团新股开盘的日子,萧默琛紧赶慢赶也要到晚上才能到,所以,所有事情同初听寒一人负责和操作。
有些事毕竟涉及到擎天集团内部的机密,初听寒向萧默琛请示,他完全信任的把一切交给她。
初听寒也不是怕事推事儿的主儿,说白了就是一艺高人胆大,但她的胆大是建立在她掌握局面的前提下,每一个决定她做的出人意料,但她都有做过详细的考虑,有些事在别人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思熟虑过,就像这次建商厦一样。
况且这事又是她特别感兴趣的,可以说是一个年轻时未完成的梦想,所以就无所顾忌的接下了。
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半,初听寒忙的焦头烂额,只喝了两杯白开水。虫
萧默琛安排给她的帮手安助量同样忙的不可开交,但他还是给初听寒买了午餐,不过那午餐已经凉透,放在初听寒面前的办公桌前,连地方都没有挪动一下。
工作态度一向严谨的安森安助理突然推门而入,激动的男声中难掩颤抖,“开盘两个小时内,三十美元的招股价飚升到一百美元,涨幅达到百分之两百多!”
如此盛况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就连初听寒也没想到会涨这么多。
初听寒捂着脸狠狠的高兴了一把,然后和安森都有点难以自持的兴奋,两个人击了两掌,然后出去,果然,外面早就像炸开了锅般狂呼,见她来了,都拥上去拥抱,没有任何顾忌的。
他们奋战了三十多天的日日夜夜才赢得了这堪称历史性的一刻。
初听寒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没想到自己搁浅很久的梦想时隔多年会实现,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上面。
这件事萧默琛应该还不知道,他现在在飞机上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她将拿出的手机又兴奋的放了回去。
初爸爸是第一个打电话来恭喜她的,自然也把自己自豪了一把,说我初江正的女儿怎么怎么的,从小到大,听到这话初听寒自然就觉得自己怎么怎么的,直到母亲上官念珍在一旁揶揄他们父女俩,才把自恋的话收了。
妹妹初听雪也从军区回来,听雪身体不好,但她从小就爱绿装,父亲母亲拗不过她,只能答应让她去军报工作,为了她的身体,父亲还特意找到她们团长麻烦他们给她一份编辑的工作就好,但那丫头能力不弱,也不知使了什么招竟让她们团长答应让她做记者。
初听雪前些天跟着部队去边防做采访了,那里交通不是怎么发达,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知道,关于初听寒的一些事还是回来了之后听父母和一些朋友说的。
为了给初听雪接风,也为了庆祝初听寒大获成功,她们几个人开了个局。
“姐,我和又青姐还有楚霖风子骞在以前我们常来的酒吧等你,快点啊。”初听雪的声音有兴奋还有一丝压抑的情绪。
“初听寒,你牛逼了,现在满大街报纸都是你的伟大事迹,快点啊,你请客,还是那个包厢。”程又青夺过电话。
初听寒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萧默琛的飞机比较晚,应该会很晚才能到。
风子骞的公司也成功上市,的确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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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骞和楚霖两个早就喝开了,风子骞郁郁寡欢,楚霖更是憋屈,初听雪竟然随便找了个什么少校要结婚了,那他不就白高兴一场了。
初听雪一直知道风子骞喜欢初听寒,所以直到风子骞去了洗手间她才问楚霖。
“楚霖,你见过萧默琛吗?听爸爸说,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楚霖喝的有些高,“放屁!萧默琛就是一头狼,是天底下最奸的奸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事他都做的出来。”
楚霖不爽的瞥了一眼初听雪,晕晕乎乎的,“他明知道子骞喜欢初听寒还去娶她,为的不就是让子骞死心好好跟萧未然结婚吗,我想了,他娶你姐的目的有两个,一是逼风子骞成亲死了那条心,二是只要风子骞对萧未然不好他就会报复在你姐身上,你姐那个聪明的傻蛋,害了自己也害了子骞,被人利用还帮人数钱呢。”
其实楚霖的想法也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根本没经过深思熟虑,又因为对萧默琛的极力排斥,所以言词有些过激。
初听寒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一桶冰凉的水猛的浇灌在她头顶,从头到到凉了个透。
初听寒还是敲门进去,神色没什么不正常,她们玩的时间比预期缩短了两个小时。
因为萧默琛打电话说已经到了公寓了。
初听寒看着萧默琛,淡漠的眼神,疏离的目光,好像是想在他眼里或者脸上寻找些什么?
萧默琛虽看出了端倪,但仍笑问,“怎么了?”
初听寒转移了目光,越过迎上来的萧默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没什么,萧未然前些天和我说了一些上学时候的事,我还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抢手。”
她的声音近乎冷然,嘲讽意味十足。
萧默琛对初听寒的话只是微怔了片刻,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接下来的神情有些复杂,仿佛早已知晓,。
早在风子骞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会有今天有局面。
“听寒,我们不玩文字游戏。”他知道,事情越拖就会越糟糕,依初听寒的性格必定会发展成破裂的书面。
初听寒这次特别的冷静,“记不记得你说过,‘爱情,于我们而言,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责任’”
“萧默琛,我一直不理解你是用怎样的心情来给我说这句话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萧默琛静静地听着,然后反问,嘴角勾起的嘲弄似有若无,但却让人看的真切,显然是对她那话的满。
初听寒极力压制的努力突地窜上来,“萧未然是你的责任,为了你的责任,为了你宠溺到变态的妹妹,你利用我来打击风子骞……”
初听寒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去参加萧未然的订婚宴,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利用我的弱点打击风子骞的弱点,我像个傻子一样按照你写的剧本走,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目的完成了,把我置于了何种地步?风子骞一生的幸福间接的毁在我的手里,你让我情何以堪?让我如何再问心无愧的面对他?”
“是,你说过,你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救了我父亲,我欠你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债为什么要牵连到别人呢?”
“想想我真的是很可悲,当我挽着你的手接手冷天熠和秦芷瑶的挑衅或者挑衅他们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行为很可笑,明明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却还那么不自量力,萧默琛,你是有怎么样良好的素质和教养才能忍住不笑的呢?”
萧默琛手里的杯子越握越紧,在初听寒停下的空档儿,他看着她,定定的说出一句话“我没这么想过。”
初听寒轻嗤了一声,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接着说,“其实我爸妈也说我任性妄为,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人,还得理不饶人又那么强势,你和我在一起生活我肯定没少睹你的话吧,我真佩服你的忍耐力。”
“萧默琛,你老谋深算,一切都演绎的那么美好,假话都说的那么动情,我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
“我这个人最恨被别人利用,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我们离婚吧,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对萧未然造成什么威胁,这辈子我都不会和风子骞在一起。”
她突然笑了,过激的神情也平复下来,呼吸平稳,就像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其实你做的这一切也是多余,不仅被我连累还坏了自己的名声,何必呢,我已经成了这种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谈婚论嫁,我根本就配不上他,当然就更配不上萧总你了,我很庆幸自己一直有这个自知之明,对萧总没有非分之想,所以现在还不至于让自己颜面尽失。”
初听寒没有萧默琛想像的那样,表现的太过激,更没有多少恶毒的话来讽刺他,却是每句话都带着刺,讽味和自嘲的意味十足,很平静的咄咄逼人,也是最有力量的。
她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两个人分手,直接说拜拜,她打的仍是如意算盘。
然后就是一径的沉默。
其实随着初听寒的话,萧默琛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看不出他是生气还因为被人说中了而惭愧。
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原本就是冷漠一片的房子,静谧的空间就更变的死寂一片。
初听寒一直是看着萧默琛的,刚才说话可能太过专注,萧默琛的脸在她眼中是一片模糊。
其实初听寒在回来的路上,初听寒打着的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心态来和萧默琛谈的,若要硬碰硬,萧默琛绝对会一句话把她的想法给拍死。
但她还是没能沉的住气,不说几句带刺的话来平衡心理,她不甘心。
不过她已经很对自己刮目相看了,知道了这种事她还能这么平静,她的心境的确是和心前不同了,真得感谢冷天熠对她那次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她才可以如此淡定。
现在沉默良久,她才终于看清萧默琛的眼底有些轻微的血丝,眉宇间的疲惫神情清清楚楚,那双邃亮的眸子也变的越发的黝黑,盈盈灭灭的,深的像一道不停旋转的漩涡,太过晃眼,看不真切。
她不说话,等着萧默琛的决定,也想看看这次他再怎么自圆其说。
萧默琛的声音响起,一点点打破沉寂,依旧是低沉悦耳的,但听起来有些疲惫。
“听寒,别那么自私,你要事事做到问心无愧,是不想自己欠任何人的,然后你好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事,对你来说我们之间就是一种交易,可有可无,你也可以和我保持距离,你做的任何事都可以成为理所当然。”
她说的可真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把他成功的排除在外。
初听寒脸色变了变,喉咙干涩,没说话,只看着他,她不否认他的话,她存了这种私心,当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处在什么情况之后,她就没想过能和谁在一起,也不想再和任何人有纠缠。
但她不明白她刚才说的事和他说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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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还有更,这一个坎过了会风平浪静一段时间的,萧会如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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