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什么?
他都已经这样表露自己的心意了,难道我还能说自己不相信爱情么?就算我是真的不相信爱情,但为了他今天这番话,我也应该去深信不疑。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吗?他把头靠在我肩上,声音里带着孩童的稚嫩,叫人怎么也不忍心拒绝。
我点头,许下第一个承诺。君若不离,我亦不弃。
他握住我的手,说谢谢。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忽然间有些失神。这个承诺,有生之年,我真的都能做到吗?
可是,时光大人没有给我过多的时间来让我思考这些儿女情长。
它总是赶在我的思维之前,为我创造一个又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惊喜”。
比如今天,我才刚踏进家门。就只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我吸了吸鼻子,确定是血腥味没错。我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穿过客厅,来到飞雪的小单间。才望了一眼,我就捂住嘴巴蹲到地上干呕起来。我呕得只感觉到五站六腑都痉挛成一个张嘴就能吐出的小球。
我强迫自己清醒,掏出手机拨打了杜善生的电话。我说,善生,你快……快来,飞雪她……她……后面的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见杜善生在那边说,洛梨,你不要慌,慢慢地说,飞雪她怎么了?
我吸了吸气,青着一张脸用依然含糊不清地语气说,飞雪……她流了……流了……好多血,你快点来!
好,我马上就过来。杜善生在那边喘着气大声说道。
我放心地把电话挂了。再看躺在地上的飞雪,穿着青色的连裤裙,面容清秀苍白,她所躺的地上是一片刺目的红。
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不言也不语。闭着的眸子在眼脸处投下唯美的影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小仙女,冰清玉洁不染尘埃。
飞雪,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她的眉头好像皱了皱,然后又舒展开来。
杜善生赶进来的时候。
我正在试图把飞雪抱到床上去。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从我手里抢过飞雪,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急急地问道,这地上的血都是她的吗?
我被这变故惊得呆在原地,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见我这样,抱着飞雪没有丝毫迟疑地冲了出去。
等到我缓过神追出去看时,他的车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起了。
我有些迟钝地接通,只听见一个非常亲切的声音叫道,洛洛,你在哪?
我在我家。
他听出了我语气里的脆弱,担忧地问,洛洛,你怎么了?
我没回答他。
他在那边迅速地说,等我,我马上过来。然后,电话被他果断地挂掉。我握着只剩嘟嘟声的手机,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然后,我听见了有人大力敲门的声响。洛洛,是我,开门!
我走过去开门,看见莫千逸,突然间就红了眼。他什么话也不过问,只是心疼地看着我,拥我入怀,左手在我背部轻轻拍打。
洛洛……
我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地哭出声音。
把鼻涕眼泪全往莫千逸干净的白衬衫上蹭,抽噎着说道,千逸,飞雪流产了。
怎么,她管你要钱堕胎了么?莫千逸清冷着眸子看着我。
我伸手至他腰际掐了一把,我喊道,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这是什么时候?他反问到。是她香飞雪流产,不是你。你有必要在这里为了她而像个跳梁小丑吗?没人会感激你不求回报的付出。他抓住我的手晃了晃,玩味地笑道,洛梨,你该学会长大了。
我用力推开他。我吼道,我和她之间的事,谁也没有资格妄加评论和指责。
包括我?
是的。我狠了狠心,终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莫千逸,你认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飞雪对我的重要性吗?
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说她坏话。
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好孩子啊,只是上帝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让她在这世间多了一些与众不同的经历,仅此而已。
在我心中的她,依然纯净如初识。
好了。莫千逸重又将我揽进怀里,他低低地浅笑,是我不对。我陪你一起去看飞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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