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Madam Malkin’s Robes for All Occasions】。萨拉查看着招牌下,朝里观望。斯内普懒得陪萨拉查浪费时间,递给萨拉查足够的金币,便去买其他书本装备,约好在魔杖店见面。
长袍店内一派忙碌,开学前似乎什么生意都火热异常呢。萨拉查推门而入。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原著】见客人到来,亲热地问道:“霍格沃茨的新生?来买学校制服吗?”萨拉查点头。
“那就来这边吧。我给你量下身材。”她让萨拉查站到旁边的一个脚凳上,萨拉查再次痛恨起他的身高来。
摩金夫人动作很麻利,几下便用别针别出他的身长,软尺自动测出了其他尺寸,顺便问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嗯,长袍和礼帽用薄型法兰绒,手套用龙皮,斗篷要亚麻、天鹅绒、玄狐皮各一件。可以吗?”
摩金夫人迅速记下,答到:“没有问题,三十分钟内就能完成。你可以先去买其他东西,或者在这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服装。我这里的衣服可是全对角巷最好最实惠的,否则新生们也不会都来我这里买制服的。”
时间还早,萨拉查颇为难得的有兴致研究一下当今巫师们的服饰风格。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萨拉查不经意抬头,一抹铂金色映入眼中,让他一时心神恍惚。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脑海瞬间浮现帕特里克给出的资料:马尔福,英国巫师界贵族保守派代表,传承千年的斯莱特林世家。1970年,第28代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Abraxas Malfoy】宣布效忠伏地魔【Lord Voldemort】。1981年,29代家主卢修斯•马尔福【Lucius Malfoy】在伏地魔失势后果断改换门庭,使家族大半势力得以保全。在英法德三国拥有13座药园,在斯堪的纳维亚拥有一座野生动物繁育基地,旗下47家企业深入巫师界各个领域,占领欧洲巫师界四分之一的药材市场,十分之一的魔法用品市场。现任家主卢修斯九年前就任英国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司长,与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Cornelius Fudge】私交甚笃。其领导的贵族势力把持魔法部45%的重要职位,在威森加摩【Wizengamot】拥有21个席位……
暗自想着,已有女巫赶忙过去接待来客。少年意气风发,神色傲然,优雅矜持,珠玉般的嗓音听起来像诗歌一样婉转动人。再一次的,少年的身影与记忆重合。
曾几何时,也有那样一个闪耀着铂金的光芒,满眼笑意的少年。家园被毁后的悲恸和坚定,挑衅戈德里克的恣意和飞扬,追着自己叫“院长”的亲热和期盼,还有……还有假装做噩梦赖在自己床上要自己陪睡(!)的心满意足……原来都不曾忘记,那些或苦涩或辛酸或**或甜蜜的往事,那些或怨恨或怀疑或钦佩或喜爱的故人。时移事易,本以为那些过往也会随之尘封心底,没想到……
“布莱恩【Brian】……”
“嗯?”德拉科从刚才就注意到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同龄少年。待他和店员交待好要求之后,发现他还在看自己,还是用一种诡异的怀念与惆怅的眼神,看得德拉科一阵恶寒,心中也升起一丝不悦。不过,源自马尔福的杰出教育使得他随处在意自己的形象,不会轻易表露心情,更不会随便口出恶言。
“啊,抱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有点像我很久没见的一个故人,失礼了。”萨拉查已经从回忆中醒来,用温和友善的语气道歉。千年前他就已经掌握了对付贵族小鬼们的诀窍,就连利奥•波特【Leo Potter】,当年公认的贵族刺头,麻烦制造者,都对他面前服服帖帖,更何况伪纯洁实腹黑的布莱恩的后代。
德拉科心中缓和了些,看衣着举止,大概是哪个贵族家庭的子弟。不过一般贵族家的同龄人他都认识,肯定没有眼前这个少年。他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于是向萨拉查伸出了手。
“德拉科•马尔福。很高兴遇到你。”
萨拉查笑意更深,握了握那只伸过来的手。“赛斯米亚•施维尔特。久仰大名。”
德拉科明显高兴了些许。“施维尔特?有点熟悉……”翻遍记忆却没发现哪个贵族是这个姓氏。
“呵,你应该经常见到的吧,在葡萄酒的酒标上面……”
“啊!那个拉菲和帕图斯的施维尔特!那你不就是……” 没错,巫师也是要喝葡萄酒的,贵族更是无酒不宴的。全世界最优秀的酒庄都在麻瓜手中,他们自然只能从麻瓜手里买。对葡萄酒的品鉴是贵族们的基础必修课程,德拉科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
“没什么可讳言的,我来自麻瓜界,也是施维尔特家族至今唯一的巫师。不过我相信,这并不能成为施维尔特和马尔福友谊的障碍。不论施维尔特家有没有巫师,我们都愿意和任何友好的巫师家族发展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啊,是这样没错。呃,你可以叫我德拉科。”毕竟只有十一岁,对上某伪少年自是气场经验皆是不足。一通话下来说得德拉科应接不暇,略有困窘地发出友好信号。
“呵呵,你也可以叫我赛斯米亚。当然叫赛斯的话,我会更高兴哦~”
德拉科脸色微红,大概是觉得有点弱了马尔福的气势,便低咳了一声,正言道:“塞斯米亚,欢迎来到巫师界。”
这时,摩金夫人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好了,先生们,可以稍停一下吗?马尔福先生,请先在这边量一下身材。”
德拉科只得歉意地略一点头,走到萨拉查刚才站着的脚凳上,马上有女巫拿着别针和软尺上前。
萨拉查正要挥手道别,见店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便站着没动,转头看去。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头发蓬乱,瘦骨嶙峋,衣着怪异的少年。他好像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地向四周观望。来自麻瓜界的新生吗?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少年的额头,萨拉查挑了挑眉,原来如此。今天和故人子孙还真是有缘。不过……想当年,布莱恩和利奥可是水火不容,不知他们的后代是否延续了先祖们的“优良”传统。
不出萨拉查所料,两个少年天生八字相克。
“喂,你也是去上霍格沃茨吗?”德拉科问道,贵族礼仪让他不能不对面前的少年视而不见,何况以后还是同级同学。虽然有些不屑,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以貌取人。
“是的。”少年显然没料到德拉科会突然发问,有些不知所措。
“我爸爸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到街上找魔杖去了。然后我要拖他们去看飞天扫帚,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我想,我要逼着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想办法偷偷带进去。”德拉科没话找话地说:“你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吗?”
“没有”
“打过魁地奇【Quidditch】吗?”
“没有。”
“呵呵~~”波特和马尔福相遇永远意外地有笑点。不过……产生隔阂就不好了,虽然千年的恩怨很难化解,不过现在也不失为一个转变的契机。萨拉查走上去,淡笑着伸出手:“初次见面,赛斯米亚•施维尔特。”
“啊,呃,哈利•波特。”哈利更显慌乱地回握了萨拉查的手。不知怎的,虽然眼前的同龄人显得很和善,却给人种危险和高深莫测。这莫非就是格兰芬多的所谓野兽的直觉吗!
“哈利•波特!”德拉科显然吃了一惊,再次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受虐儿般的少年。这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德拉科有点失望。但还是摆正了姿态,伸手正色道:“德拉科•马尔福。我知道你,巫师界的救世主。应该也听说过马尔福吧。”
不过哈利显然没有。勉强碰了碰德拉科的手,不知如何是好。他不喜欢这个傲慢做作的男孩。
“德拉科你不知道吧,哈利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这怕是他第一次来巫师这边呢。”
“怎么会!塞斯米亚,你从哪里听说的,连我都……”
“德拉科,施维尔特虽没有马尔福历史悠久,也算是屹立两百年不倒了。总会有些特殊的渠道知道些特殊的事。何况,如果不是做足了准备,家族怎么会放心让我来此?毕竟君子不立危墙。我知道的未必会比你少,德拉科,英雄不问出处,纯血论的主旨其实是实力为尊吧。”
德拉科勉强点头,这个麻瓜出身的贵族少年意外地与其他麻瓜种不同,该不该知道的似乎都知道不少,很是有些看不透,看来可以让父亲调查一下,此前,暂时不要与他发生冲突就是了。当然,如果他展示出了能让马尔福心动的实力,马尔福也不会吝于承认一个朋友的。毕竟,马尔福却是是实力为尊。
哈利完全搞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他感到自己与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时间有些自暴自弃也有些烦躁不安。好在萨拉查转过头面对哈利道:“哈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也是从麻瓜界来的,收到霍格沃茨的通知书的时候还一阵惊讶呢。巫师界很神奇,不是吗?更高兴能见到你这样来自麻瓜界的同学~~你住在哪里的?或许假期我还能去你家看你呢。”
哈利显然也很高兴遇到同类,但也有些自惭形秽。同样是来自麻瓜界,为什么自己的表现就差得那么多呢。哈利当然不知道两人从里到外不论哪点都是有本质区别的。这时候萨拉查和德拉科的衣服都已经做好,且不论做工如何,至少速度是没话说的。付过钱,萨拉查和德拉科告别哈利,出了长袍店。
萨拉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德拉科说:“对了,你是让你父母去给选魔杖的吗?这合适吗?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巫师一生只会拥有一根魔杖,那将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伙伴。而且只有自己亲手选择的魔杖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也是能最大限度提升自身实力的。毕竟一生一次的机会,不去自己选择的话怎么都很遗憾不是?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德拉科被萨拉查说的有些心动,同时肯定这个施维尔特果然有些门道。随机欣然应允。
路上,边和德拉科闲聊,萨拉查边感慨:“回到巫师界之后不知怎的兴奋点突然变多了,连小鬼们都有兴趣打交道了……哎,是平时太压抑太无聊了,还是我变幼稚了……为什么会有些轻松愉悦?是因为见到了故人的后代,抑或……自己一直渴望这样平凡、安宁的童年生活……还真是……愚蠢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