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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抚柳,阳光普照,又是一个好天气。
金光门外,一个一袭白衣的十分俊俏的小郎君牵着一匹白马站在路边。这小郎君静静地站在路边,抬头望着雄伟的长安城,久久不愿离开,似乎是在瞻仰这大唐的帝都,也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他的这副模样,倒也并没有引起周围行人的指指点点。也许是他们见过太多了这般模样的朝圣者,也许是自认为是帝都人的他们不愿自降身份如市井小贩般八卦,还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曾经也是如这小郎君一般模样的人。
“吁……”一阵嘶鸣声,几匹马停在了小郎君的身后。
小郎君停止了自己的思考,似乎有些不满,紧蹙着眉头回头望去。看到来人,小郎君笑了起来:“二郎,你都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不稳重……”
“虎头,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怎么,不认识这长安城了?”来人坐在马上,看到这小郎君,便调笑到。
“房遗爱!”小郎君叱到。
“哈哈哈!走进城去!”马上之人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到全聚德!”
这小郎君,自然是萧睿;马上之人,则是已经和高阳公主成婚的房遗爱。这“全聚德”自然是萧睿和房遗爱等人的酒楼,而这店名自然也就是萧睿的杰作了。在房遗爱征询萧睿店名的时候,他就脱口而出:“全聚德!”
至于原因,则是萧睿又一次跟随老爸去北京,老爸为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全聚德的烤鸭,老爸也答应了,结果到他重生的那一刻,也没见他老爸给他买回来全聚德的烤鸭。所以,在想店名的时候萧睿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你有一年多没来长安了吧?”坐在全聚德一间幽静的雅间中,房遗爱问到。
“是啊,一年多了!”萧睿站在窗前,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叹到。萧睿自从贞观十六年和房遗爱取回金子之后,他便一直呆在五台山上,没有踏出五台山一步。
“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我和高阳成婚,你都不来。”房遗爱在一边自饮自酌,埋怨到。“还是不愿见我们?”
“怎么会呢。自上次回去后,师傅便一直不许我下山!”萧睿解释道。倒不是萧睿不想下山,而是孙思邈严令他不许踏出五台山一步。
“这一年多来,在山上,你都在做什么?”房遗爱喝了一杯酒,抹了抹嘴巴,似乎依旧意犹未尽。
“读书,习武!”这一年多来,萧睿一边帮助孙思邈整理收集的药方,一边读书习武。
“你打算在山上呆一辈子么?”房遗爱走到萧睿跟前,依着窗户,漫不经心地问到。
萧睿身子一震,低着头默然无语。片刻之后,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皇宫,轻声道:“那又怎样?”说这话时,萧睿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回答房遗爱的问题,也似乎在问自己。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房遗爱突然间叹了一口气。“去一趟我耶耶那里吧,这一年多来,他总是念叨你……”
萧睿知道房遗爱指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好啊!也不知道房司空的身体如今如何……”贞观十六年七月,房玄龄由尚书左仆射晋位为司空。
“好着呢,走吧。”房遗爱率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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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南,曲江池。
此时已经是初夏时节。曲江池中,莲花绽放。粉的、白的,藏匿在轻轻荷叶中,若隐若现,宛如和人在玩捉迷藏的调皮的孩子。在这长安城中,若是想要避暑赏花,这曲江池,无意是绝佳的出去。
虽然已经是夏天,但是毕竟春天才刚刚过去,阳光中还带着春天的舒适和安逸,所以这天气还算不上炎热;曲江池便的游人,自然也少了许多。
“虎头,你怎么这般无聊。这曲江池,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水啊花儿啊什么的,还不如去城外打猎呢。”房遗爱觉得无聊之极,便埋怨起萧睿。
“房遗爱,你说什么?!”萧睿尚未开口,本来兴致勃勃的高阳公主听到房遗爱的话登时不悦,火气十足的问到。
“没……没什么。看花儿,看花儿。”一听到高阳公主的声音,房遗爱便犹如见了猫的老鼠,气势顿时弱了许多,开始打起了哈哈。
“哼!”高阳公主轻哼了一声。
萧睿见这对小夫妻这般情景,心中便笑了起来,不过却努力不让自己脸上表现出来。不过,他嘴角翘着的笑意依旧掩不住,被房遗爱看了一个正着:“虎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湖中的芙蓉花(即莲花)真漂亮。”萧睿也是打了个哈哈。
房遗爱一拍脑袋,便明白过来萧睿在笑什么了,顿时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便拉着高阳公主的袖子,轻声道:“在家中也就算了,怎么当着外人也如此,也不知道给我留点儿面子。”
“给你面子,拼什么?”高阳公主一双丹凤眼一瞪。
房遗爱顿觉脖子凉飕飕的,便缩了回去,小声嘀咕到:“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想个女人。”
“房遗爱,你再说一遍!”高阳公主顿时觉得怒火冲天,高声质问。
房遗爱看向萧睿,示意救一救自己。萧睿故作不见,转身离开了这里,朝着前面走去。片刻之后,空气中便飘来高阳公主的训斥声。
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随着小路的路势一转,透过周围的婀娜绿柳,一座朱红色的六角凉亭静静的站在那里。走的有些累了,自然想要寻一个地方,这凉亭出现的倒也是时候。踏上凉亭,可以清楚的将湖中的景色看清楚。望着湖中朵朵盛开的芙蓉花,问着随风而来的莲香,萧睿站在那里望着湖面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十六年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做成一件事情。父母的大仇,也不知道何事方才能报;而且,自己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想到这里,萧睿不由沮丧起来。
自己活的,似乎有些失败。
“萧睿,萧睿……”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不过萧睿似乎并没有听到。
知道一道倩影站在身前,问到体香的萧睿抬起头来,方才发现有人站在了自己身边。定睛一看,原来是晋阳公主。萧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和这样的地点遇到晋阳公主,便有些诧异的问到:“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和九哥一同出来的。”晋阳公主说到。
“您是说晋王,不,是太子殿下和您一同出来的。”萧睿犹自不相信。贞观十七年,时为太子的李承乾举兵谋反不成,被废为庶人;随即不久,晋王李治被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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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虎头!你在哪里?”正在凉亭下闭目养神的晓日突然听到房遗爱的疾呼声。
“这里,我在这里!”
“虎头,昨天夜里,晋阳公主病重,如今危在旦夕!”房遗爱气喘吁吁跑到萧睿面前。
“你说什么?”本来安安静静的萧睿立即起身,一脸的震惊。“昨天在曲江池时,公主的病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
“千真万确!我如今来就是想要你救治晋阳公主的。”
“走!”萧睿心中没有来心中一阵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