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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奭没到两仪殿之前,萧睿便退出了两仪殿,返回到了家中。一路之上,他都在回忆着历史上李治废掉王皇后和武则天登上后位的前前后后。
历史上,废除王皇后和立自己为后是武则天自己像李治提出的。而当时巫蛊案已经爆发,所以王皇后德行“有亏”;再加上王皇后一直无出,纵然皇太子李忠被她养在膝下,但终究不是不是自己亲生,亦犯有“无出”之罪;再者就是对于当时的武则天,李治确确实实爱到了极点。所以,武则天一提出来,李治便心动不已。
而“巫蛊案”就是在五月爆发的,也是在五月,柳奭被罢黜中书令和吏部尚书的职务,随即被贬为遂州(今四川遂宁)刺史。在萧睿看来,这“巫蛊案”的爆发,也是这件废后立后事情的开始。“巫蛊案”具体爆发的时日,萧睿不知道,只知道是在五月,他只知道《旧唐书》中记载的柳奭被贬的时间是“夏五月葵未”,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日子,对于萧睿这个天干地支盲来说着实不理解,也只知道是五月。
对于掀翻王皇后,萧睿是什么态度是毋庸置疑的。若是没有今日这件事情,知道历史大势的他可能会袖手旁观;但是,如今有了这件事情,那他绝对是毫不犹豫的要将王皇后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马了。他可不管什么贤不贤的,本来他对历史上的王皇后还颇有同情,但是今日之事让他对王皇后的同情之心荡然无存,分明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可不报。如今你羞辱了我的妻子,别以为今日我在两仪殿中的话是保持缄默,因为我知道陛下的态度,当该给你添把火的时候,从今日起我会毫不犹豫。至于其它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巴掌必须还回去,而且是双倍奉还,还你一个再送你一个。
对他来说,他所要做的是如何尽快的给他们这左右开弓的两耳光;至于说立后,他相信武则天一定会派人前来找自己,毕竟她是聪明人,知道现如今除了她自己以为,谁对自己丈夫的影响最大,若是这个都不知道了利用的话,那她也就不必再去做这个皇后了。(手打吧 www.shouda8.com 首发)
说来说去,他如今能做的事情,唯有一件,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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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中,此时的柳奭正跪在地上,神情沮丧不已。至于李治,此时则是怒气冲冲地质问训斥着自己眼前这位皇后的舅父:“柳奭,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很显然,李治的怒火是到了顶点,连卿都不愿称呼,直接就是指名道姓。
“陛下!都是臣不教之罪,使得孽子顽劣不堪,恣行不法。臣如今已经将他禁足,不许他再踏出家门一步。”柳奭急忙回答到,他这其实就是避重就轻,没有回答问题。李治问的是事情的经过,而柳奭回答的却是自己的处理方式。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李治又逼问到。对于柳奭的回答,他显然是不满意到了极点,所以才紧紧抓住不放。
跪在地上的柳奭低着头眼睛骨碌一转,随即便高声说到:“陛下,臣请辞去中书令之职!”
“准了!”李治看也不看柳奭,便点头同意了。“好了,下去吧!朕也累了,要休息了!”
“臣告退!”柳奭随即一礼,便退了出去。出了两仪殿,柳奭抬头看看天,却发现天上一片阴霾,叹了口气,随即便带着沉重的心情远去。
而就在此时,魏国夫人柳氏也已经从自己的女儿寝宫出来,随即便离开了太极宫。
傍晚的御花园,早已经不复下午的燥热,太液池边,更是凉风习习。容貌冠绝的武昭仪,此时正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在此处纳凉‘代王李弘此时已经四岁;而潞王李贤也是去年出生,今年方才两岁,不过单独走路早已经没有了大碍。
“娘娘,娘娘。”这时,武昭仪的心腹宫女云儿此时从远处匆匆而来,到了她的跟前,便附在她的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这事情可是真的?”听完了云儿的话,武昭仪斜着眼问到。
“是皇后身边的芍药亲口告诉奴婢的。”云儿小声回答到。“这事情,错不了的。不如,奴婢在去打听打听?”
武昭仪颔首应到:“去吧,这件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最好把她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打听得清清楚楚的。”
“娘娘,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话,说不定娘娘您……”云儿这时笑着说到。
“多嘴!”武昭仪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开口训斥到。“还不干你的事情去。在这宫闱之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嚼舌根子,这还要我亲自教你吗?”
“是!奴婢记住了!”云儿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道。“奴婢告退!”
“去吧。”武昭仪挥挥手,让云儿下去,随即她则是望着波光粼粼的太液池若有所思。
“母妃,母妃,您在想什么呢?”一道清脆的童声将武昭仪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武昭仪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长子。此时的李弘正仰着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眼中闪现着好奇。
“母妃没想什么。”武昭仪轻轻拍了拍自己长子的头,嫣然一笑。她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对周围人道。“我们回去!”
刚回到安仁殿没多久,云儿便从外面赶了回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娘娘。”
“怎么样?事情都打听清楚了?”武昭仪迫不及待地问到。
“都打听清楚了。”云儿低声回答到。“娘娘,事情时这样的,今天……”
“你是说魏国夫人后来又进了宫,竟然要……”武则天的目光闪烁不停。
“奴婢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至于到底有没有,奴婢也不知道。”
“这件事情谁也不要声张,记住没有?”武昭仪眼睛骨碌一转,便对云儿吩咐到。“这件事情我自有计较,这几天你就让人紧紧地盯住皇后的一举一动,明白没有?”
“奴婢都记下了!”云儿躬身应到。
“娘娘,陛下来了。”这时,一个宫女跑了进来,向武昭仪禀报。
听到这话,武昭仪顿时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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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人们不注意间飞逝而去。
夜,早已经降临人间,太极宫中,也是漆黑一片。除了巡查的士兵,早已经没有其他人再在宫中活动。
皇后王氏的寝宫,更是早早熄了灯火,似乎没有任何生机。
而就在这夜色中,宫殿外面,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黑影们围在了花坛里,似乎在悉悉索索干着什么。
“我们这样做,不好吧,毕竟皇后也是我们的主子。”黑影中,有个黑影有些犹豫的对自己的同伴们说到。
“主子?是,是我们主子。”他旁边的一个黑影冷哼了一声,尖锐地说到。“我们平日中尽心尽力地侍候她,可是她怎么对我们的?从她那里得到的赏赐,一共加起来还没有从昭仪娘娘那里一次得到的多。我们对她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她,哼。有什么好不好的。”
“就是,就是。要我说啊,这中还是昭仪娘娘当着皇后最合适。”一旁又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不错,不错。”其余的人都在附和着这个声音。
“小六,你到底干还是干?”这时,有人抬起头看向有些犹豫的黑影。“你要是不愿意干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你现在就走吧。”其余的人也都看向这小六。
“干,我干!”小六抵不过同伴们威胁的眼神,连忙说到。
“那就赶快,买进去之后我们都去睡觉去。”
“对,赶快放进去!”
小六从一旁拿出一个东西,犹豫了一下随即放进了他们挖好的土坑。
埋完了以后,小六便怏怏不快地离开了。而在他身后,一道恶毒的眼光盯上了他。那人随即碰了自己一旁的同伴一眼,两人相互点点头。
……
三天之后,突然间从宫中传来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消息,皇后和她的母亲魏国夫人竟然在自己宫中埋“巫蛊“,诅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