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el class='FE863'>红|袖|言|情|小|说</label><label class='FE863FE863'>无风岭,一个骗人的名字,直到我交付了租金,把行李搬进那所青砖灰瓦名叫“锦庐”的老宅子,才发觉自己上当了。这里不仅有风,而且疾风呼啸,终夜不止。
我是为了找清净才离开闹市的,没想到这个位于荒郊野外的地方,耳边虽然少了人喧马沸,却被另一种吵闹——风声所取代。我关闭了所有的门窗,拉拢了厚重的帘布,仍然不能将其阻隔在外。于是打电话给中介公司说,我要退租,这里没有我需要的安静。
“我认为再没有比那里更安静的地方了。”中介公司的经理用一种十分不屑的腔调回答,并表示如果我在合同到期前自行搬出,属于单方面违约,公司不退还一分租钱。
回想中介代理在介绍这所旧宅时充满亲和力的生动语言以及种种贴心切意的承诺,与此时的态度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知道继续与他们纠缠下去也不见得有好结果,比起那笔不菲的预付租金,我更浪费不起的是时间。所以,除了隐忍外,别无选择。
我在对着手机狠啐一口之后,关机。
泡一杯碧螺春,坐在书桌前,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事先收集好的素材资料,然后,一边权衡思索,一边敲击键盘。虽然逐渐清晰的思路常常会被忽高忽低的风声打断,但慢慢的,神经似乎不那么敏感了,终于进入物我两忘的工作状态。
当壁上那个样貌古旧的挂钟指向下午六点时,我的肚子有些饿了,细算下已经有将近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我起身伸个懒腰,下楼去厨房烧饭。冰箱里存放了几样我从超市采购来的半成品菜,还有速冻饺子和几袋空心粉,足够让我消耗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炒了一盘辣味十足的宫保鸡丁。这是个明智的决定。我的大脑需要蛋白质,麻木的味蕾也需要极端的味道刺激,这样才能将一碗白米饭塞进胃囊,进而产生激情将思维付诸笔端。
餐厅的吊顶用了是一种淡淡的天蓝色涂料,与四壁呆板的白色形成反差,宛如飘渺高远的苍穹,在视野之外,遥不可及。
吊顶的中央垂着一个造型别致工艺精巧的琉璃花灯,五个朝上翻卷的花瓣里,捧着五个晶莹闪烁的灯泡,光影迷离间,地板上仿佛粲然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