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虚空魔龙塔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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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斧呼啸着劈向了地面，延伸的力量将一条死之线生生划开，深渊般的裂缝轰然出现，无飞闪到一边回事……那寂静的力量……哈哈，没用的，我说过这涅槃以整个城市为媒介进行架构，本就没有明显的破绽，你想毁掉它，直接摧毁全城”
“杀了你也是一样的”两人落在了一条街区上，凯撒飞地突进，一脚把一座二层的楼房踢得飞起，土块瓦砾暴风骤雨般打向了无，那庞大的建筑是如同从天而降的陨石，劈头盖脸向着无镇压而去，魔导士举起右手，张开的五指射出了强劲的毁灭光束，如同最锋利的刀剑将房舍分成了两截，裂成两段向左右飞散的房舍间露出了凯撒的身影，从上而下的暴虐一击牢牢锁定了无所在的位置，眼睛紧紧地锁住了最为清晰的那一条死之线，雷霆王之怒在空中不断做出细微的调整，斩下了死亡的弧度
不对……让他心悸的感觉再度出现，凯撒当机立断，爆裂的绯红炙炎咆哮而出，这对无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其反冲的力量足以让凯撒逃过这一次危机，身体向后疾飞的同时凯撒死死盯着无身边的区域，几乎是肉眼难辨的黑影迅地漫过了他刚刚所在的区域
看不到……死之线可能——强大到了极致的活物吗？
世间的一切，都有着消亡的终焉，没有是绝对永恒之存在，这是直死魔眼告诉他的就算是强悍如天使，也有着随肉眼难辨但确实存在的死之线，辉光的天使，不灭的秩序，也有消亡的时候，会存在……没有死之线存在的事物？
“刚刚那个……是？”凯撒将手中的战斧转动一圈，强劲的风压在他面前布成了防御的风阵，他的声音越发地凝重，绝对不是让人愉快的好
回答他的是黑色的炎火毫不慈悲，毫无意义，毫无目的，挣扎着，一切秩序之敌，一切混乱之敌，破坏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此时已经接近晚间，西下的夕阳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凯撒震惊地，无的影子在起舞着，疯狂地起舞着，像是有了生命，像是要吞噬生命无勉强地抬头，看得出来他正在接受着，看起来是绝好的机会，但凯撒却没有冲上去，全部的理智都在疯狂地告诫他最好转头就跑，但是……这不是逃跑的时候啊
“不离开？你并不是无脑的莽夫，应该明白……决定性的实力差距正在慢慢地展开”虽然似乎在接受着痛苦的折磨，但很奇怪的是，无的疯狂之相竟然慢慢地消散，言谈举止竟然又变得正常了，“伟大的力量，正在我的体内聚集，我正在成为一切之恶的容器和母体……等到完全完成了，就算是圣者亲自出手，也只能打败我而不能杀死我……”
“是因为人类的恶念本来就不能被消灭吗？”无错不跳字凯撒若有所悟
“聪明的家伙，跟你交谈真是省心省力”无意味深长地笑了，“如果站在我对面的是布莱恩，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逃跑，留此有用之身，尽力阻挡危机的扩大”
“而那些身处危机之人，就会被当成不得不牺牲的弃子？”天王摇了摇头，“这正是我和他的不同，看着本能够被拯救的人死在面前而都不去做，这可是非常难过的事情”
“所以说你还年轻，不叫难以想象之痛”无的笑容透着残忍与阴森，“你也没机会了，这个世界终有两难的选择，不过很快，你就不用经历这种痛苦了”
“那可就太感谢你了”凯撒随口应承，他的心依旧坚定着
“以为我会杀了你吗……不不不，比起我如杀蝼蚁一般的诛灭，还是看着充满战士的荣耀和羁绊的希望的你自我毁灭比较好……那种无比神圣无比荣耀最为无比之物变成吞噬一切的魔鬼，那破灭的终焉才会变得加美妙，你说呢？”无抬起了手，黑色的光辉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着，翻卷着恐怖的气息，涅槃已经逐渐行使着裁决光暗的力量，所有存在着的恶慢慢向他汇聚，然后凝聚成，比黑泥加不洁的黑色的影子
“……你变成变态了？真是可怕呢”凯撒若无其事地说着微不足道的辱骂，脑中飞思索着破敌的计划，黑色的影子渐渐显出了真实的形体，耳边是足以让普通人癫狂的嚎叫和诅咒，简直是来自死界的绝望之音，凯撒突然觉得失算了，大大地低估了眼前的敌人——以他以往的战绩和经验来看，八阶的强者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触摸，以前对战过并死在他手中的八阶强者都在诉说着这个事实，虽然强大，但是如果努力想要打倒的话，还是能够打倒的
但是这个家伙不一样，力量从一开始就是绝对无解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构成的本质是世界一切之恶，除非人类毁灭，那玩意就不会消失……真是悲哀，本来的使命大概是在十五年后的弥天大劫中带领着人类抗击来自地狱的强敌，而今天，他竟然要先面对来自这整个大陆的凶厉的力量，面对他要守护的所有人心中的恶
狂躁的情绪，一时之间从心中升起到底应该做，他也是不的这次无的力量已经扩散了出来，遮蔽了念话的通讯，所有的人正在以不同的正义和信念向这里赶来，赶来送死，赶来成为全人类所有罪恶的祭品
“你刚刚说……你不会杀我？”突然回响起无刚刚说的话，凯撒突然问道
“咦？想要求饶吗？嘛……看样子也不像”无啧啧道，“让你又如何？一切之恶即将吞噬你，污染你，让这刻骨铭心的恶念侵染你充满勇气和荣耀的内心，让你举起以前用来守护现在用来毁灭的屠刀，将灭绝的死寂播撒在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你……这个世界所有的坚定者和自以为正义的家伙都会亲手灭掉的信念……”
“哦……是这样啊”凯撒点了点头，“你最强大的武器不是这八阶的力量，也不是那毁灭的力量，其实是凝聚而来的所有的恶念……嗯，看起来，那群傻瓜要来了呢”
“什……？”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无有些不安，“你在说？”
“嘛嘛……至此至终，你也就是一人而已，六魔将军的其他人虽说是二了点，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想着要灭世他们追随的是布莱恩，而不是你”凯撒竟然收起了战斧
“那又如何？在这一切之恶之下，没有人能挡得住恶念的侵蚀，迟早要成为我最忠心的奴仆，成为我意志的执行者”无冷笑道，“这可是绝对的忠诚哦，存在的只有我一人的声音，象征着毁灭和最终宁静的声音”
“是吗？”无错不跳字直死魔眼，解除，全身战甲，解除，凯撒穿着一身日常的服饰，就这么长身而立，他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强大的战士转变成了一个伟大的王者，以高傲的蔑视之姿看着这以恶之姿态行毁灭之事的小丑，“那也得让你的恶空出手来啊”
“你……你说？”无被凯撒的行为吓了一跳
“啊啊……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想看看，所谓的此时一切之恶，是不是像你所叙述得那么可怕，所以说，杂碎，来赌一把”凯撒摆了摆手，像是看一只苍蝇一样，“就赌一下，你那所谓的能让一切黑化一切绝望一切毁灭的恶，能不能淹没本王的骄傲”
以极之姿冲来，右手伸出了纠缠的黑影之中，恶念如影随形，攀爬上了凯撒的手臂，凯撒饶有兴致地看着蔓延而上的黑暗，对震惊的无笑道想要让我浸染黑暗，那就必须把现在能汇聚的所有的恶都压到我的身上啊，不过这样的话，失去了这最锋利的爪牙，你也只是一个略强一点的八阶而已，那群家伙再收拾不了你，我也无可奈何了”
“但是啊……我那群家伙能够做到，此次南下，所经历的一切都让本王兴趣满满，自觉这次也不会让本王失望，那群明明很弱小但是还是会战斗的家伙，我倒是抱有极大的信心的”说到这份上，无也终于明白了北地之王的打算，被这疯狂的计划和赌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倒是你啊，将希望和一切都寄托在这一切之恶上，能行吗？”无错不跳字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这实在是太疯狂了”无语无伦次
“这是仓促之间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计划，况且本王对抱有很大的信心，也想趁此机会来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守护一切的器量……没，如果想保护一切的话，就应该承担一切，这一切之恶，正好是自我审视的桥梁”黑影爬上了肩膀，向全身蔓延，将一切吞噬，“终于有点明白布莱恩的话了，他难道想到了今天的可能？何为善恶，谁来判定？”
“王来判定，王来承认，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燃烧的火炎，似乎连接着天和地，不，那似乎不是火炎，奇怪的地方，充斥一切的是奇怪的事物，在这里，就算所谓的一切之恶都无法生存，因为这里……只能存在着一种事物，同时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状态，既是万物之源也是万物之末，一切从此流出，一切于此汇入
始源和终焉之地，大概就是这里了，命运之弦流向的所在，归纳于此
这里的名字叫做虚空，不知是那根弦搭了，竟然来到了这里——作为魔法盲流的凯撒是不虚空的概念的，只有最王八蛋的法师才会抽疯似地研究这个，混沌精灵卡奥斯是王八蛋其一，他试图以精灵流传的生命之树体系构建混沌图谱，而且竟然乱七八糟地搞成了，由此看来，布莱恩是王八蛋其二，毁灭般的魔法，其实是虚空力量的弱化
唯一的感觉就是难受，非常的难受，不是身体或者灵魂的痛苦，而是一种对于存在的压抑了，这里是虚空，连概念都不存在的地方，规则也理所当然地不可靠近，事实上，如果直接接触的话会直接失去存在……能够用意识来觉察这里，甚至以人类的存在的概念来体会这里，支撑的不仅仅是所谓的谁也不能污染谁也不能碰触的骄傲，还有些别的……有别的事物在一直保护着他，让他能够到达这里
“最近一直被吵醒，虽然不想搭理，但是每一次都是我必须重视的吵闹啊”这股陌生而熟悉的意念直接传达给了他，凯撒在第一，就想到了那燃烧着三色火焰的巨大眸子，还有似乎只能存在于梦幻的，犹如翡翠般的梦境
据说一切都是从虚空流出的，一级级存在的递减，最后才有了生命，但是存在的唯一例外，从宇宙之卵中直接诞生的造物，从虚空中汲取力量并壮大的始源之生命
“虽然见了几次，但总是没说上话，小家伙，我是虚空魔龙塔格奥”这声音没有压迫感，但出乎意料地健谈，“我你想问……初代亡灵大帝虽然也叫塔格奥但他并不是我，只是稍微有点渊源而已，你看世界这么大，人又这么多，重名也是没办法的”
“呃……我是凯撒……”凯撒被噎了一下，随即用意念打了个招呼
“……废话，我当然你是凯撒，但是你所问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给予回答，你从哪来，你又要往哪里去，你是谁，以前你是谁，未来你是谁，这些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的”塔格奥一本正经地做出了宣言，“至于为……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谁会问这些操蛋的问题啊”凯撒咆哮，“你说的问题我都听不懂啊”
“哟，雷霆王的吐槽，你啊就是太严肃，只有吐槽的时候最调皮了”塔格奥哈哈地笑道，可惜这虚空只有一个听众，或者说，这是第一次虚空之内的交流，他所说的这个笑话笑点实在很低，他的听众又是个木有爱的野蛮人
……火大早说了，这里没有存在的概念，就连着一片虚空，也不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或者是闻到的，抑或是接触到的，似乎只有一缕意识在这里停歇，否则他肯定会在脑补出的那只搞笑的硕大的龙头上狠狠地来一下子
“那么简单来说，我为会来到这里？”凯撒话题一转，“我进入的是一切之恶”
“……你的脑子被打坏了吗？不是那个精神分裂的二货用那个魔法把你扔到这里的吗？”无错不跳字塔格奥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还好这是我的地盘，否则你真是死定了呢……”
“……”某种意念变成实质的目光，穿过无数不可理解之存在钉在了某龙的脸上，就像是小刀片一样，深刻诉说的某人的不信服
“……好好，真是野兽般的直觉呢”塔格奥打了个哈哈，“无的魔力略微带着虚空的本质，也融入了那黑影之中，我看机会难得，干脆就跟你见一面好了，而且你看起来对现在的危局比较苦手，就算能挣脱那一切之恶，做掉那个疯子也要费时费力，而且肯定要死几个人，够你难受的了”
“好了，我的力量暂时借给你，虽然不多，但足以让那个蠢货见识一下何为永恒屹立于死界之下的绝对虚无……”塔格奥突然高声道，“凯撒……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想法，其实也没正确和误之别的，你说呢？”
“？”凯撒发出了一声疑问，他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发言
“一个没有力量的人类吵嚷着要让世界上的全部生灵都幸福，那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要是那个布莱恩以八阶之身想让世界上的全部生灵都幸福，那他能坚持，能去做，所以能得到所有理智者的尊敬，虽然结局绝对令人扼腕……但是”以振聋发聩的声音作出的宣告，甚至让这虚空开始摇动，“如果这话是我虚空魔龙塔格奥说的，我要让这庇护所世界的人类都好好地活着，那可是连米迦勒和巴尔都要骂娘的啊”
魔龙的话，确实是给凯撒无比地冲击，不是让的家人，也不仅仅限于整个北地，是让全部的人类，谁也不用牺牲，谁也不用舍弃，就这么一切好好地活着？凯撒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过，因为这个世界的幸福是有限的，北地的人幸福，别处的人就要不幸福
但是这出理解的生物，却用这种蛊惑般的语气说出了这种荒谬的话来
加荒谬的是，竟然没有发笑？
“当然……作为宇宙中唯一的虚空魔龙，我也没兴趣干涉一窝蚂蚁的家计，不过你可是从庇护所出生的家伙，你想，别人也管不到”塔格奥说着意味深长的话，强大的力量开始聚集，“到了分别的时候了，期待着下次的见面”
“最后，干得不，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