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节操的章节必须要加上点福利来调剂你们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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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又莫名地积聚起了雾气，大雾笼罩，聚聚散散，而凯撒的面前，神奇地出现了一座巍峨耸立直指云霄的巨峰，目力所见，山顶散发着神圣的光辉，金色的色彩就算是血月的红芒都无法遮掩，凯撒凝神望去，那似乎是一个极尽奢华与荣耀的王座。
而凯撒的脚下，则是曲曲折折的一条山路，蜿蜒着向山峰延伸，凯撒微微一笑：“这一次又是什么花样呢？不过……在耐心用完之前，倒是可以打发一下时间啊。”
天王向山上行去，虽然山路窄而难走，但是对于在亚瑞特山脉生活已久的圣斗士来说不值一提，凯撒几乎是以游玩的心态前行的——这里仍然是黑蒙蒙的晚上，血月发出了诡异的光芒，却将寂静岭照得纤毫毕现，天上的红月大得惊人，在这种情况下……非常有意思呢。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在听到一声轰响之后，凯撒向旁边看去，陡峭的山壁骤然裂开，一排排隐蔽的石门向上升起，金色的光芒照射而出，仔细看去，这竟然是一座座藏宝窟，金子和宝物的光芒透射而出，使这一段山路变得珠光宝气，甚至有些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滚落到山路上，闪闪发光。
“这算什么？”凯撒淡淡一笑，明显的诡异之处，谁会为那玩意驻足啊……
用脚将山路上的宝物什么的踢下了山，凯撒一路向上，这种骗小孩的陷阱鬼才会上当。
又走了一会儿，第二波诱惑不出所料的降临了。这次出现在山壁石洞之中的是散发着金色甚至暗金色的装备，锋利的武具，坚实的战铠，神秘的护符饰品……装备的光辉和魔力的波动昭示着这些装备都是顶级之选举世难寻，如今却大量地出现在凯撒的面前，触手可及。凯撒笑了笑，依然不为所动，你妹的……这里面的暗金装备多得能让七圣地的武备库守护者吐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哄小孩吗？
正当凯撒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一声充满了无限诱惑的媚笑轻轻传来，凯撒猛然回头，但见装备库之前已经被一道道倩影占据，美丽的女子们站在门前，个个容姿秀丽，穿着各式各样或清纯或热辣或高贵或魅惑的美丽服饰——而且除了美丽之外，她们都有一个共通点……胸部！胸部都是非常非常非常大。女人们冲凯撒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发出了共度春宵的邀约，然后……她们就开始脱衣服，将自己雪白美丽的身姿展现给凯撒看。如蛇般灵巧地扭动着身体，口中发出了勾魂夺魄的叹息和笑声，有些直白无比，毫不顾忌地袒露着美到极致的身形，双手放在了胸部的丰挺之上，缓缓地揉捏，或者挤出了深深的沟壑，或者俯下身来，让那两粒饱满的果实颤巍巍地晃动着，或者是捏着山顶的两粒樱桃轻轻揪扯，甚至低下头托起丰挺，将美丽的果实含入了自己的口中轻轻地啜吸着，然后抬起头，向凯撒投出了诱惑的笑容，做着无声的邀请——这是直白型的。还有含蓄型的，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露出了被蕾丝织物细心包裹的果实，深深的沟壑，诱人的轮廓，绝不显露更多，偶尔的掀动让你看到雪白肌肤上勒着的粉红肩带……这时候，女人们通常会透出或羞涩或挑衅的目光。
卧槽！卧槽！卧槽……这还真是投老子所好啊路西法你大爷的……凯撒的眼中发出了恐怖的光芒，然而却没有移动脚步：“嗯……虽然如此，但是陷阱就是陷阱，不去就是不去，不过这么养眼的场面不好好记录下来实在是太浪费了，开启吧！我的瞬间天智！嗯……这个姿势实在不错，那边的衣服也太赞了，嗯，虽然无法享用，但是这些姿态和花样我算是记住了，以后会慢慢跟女孩子们实践的实在是太感谢大家的厚爱了！”
看了个饱的凯撒狠狠地擦了一下口水，雄赳赳气昂昂地扬长而去，还唱着歌……可见这家伙乐到了什么程度，第一次——凯撒居然觉得路西法那个神经病顺眼了许多。
“好吧好吧……又来了，这一次是什么呢？”心情大好的凯撒向左一看，第三次的石门又会开出什么东西呢？然而等到看清楚之后，凯撒的脸色瞬间变冷。
门内的是密密麻麻的兽人们，向他伸出了手，崇敬的目光，期望的目光，还有一声声“请带我们离开这里”的呼唤和请求，没有敌意，只有凯撒所熟悉的东西。
不……这些只是幻象而已，根本没有理会的必要，再说了，目的地应该是顶峰吧，根本不需要战斗，所以避开就可以了……所以继续往上上吧……
凯撒这么安慰着自己，抬头望着巍峨高耸的高峰，沿途的小小山路布满了荆棘，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到了顶峰，就能找到路西法解决问题吗？按照那个心魔的性格来看，已经决定不择手段，会这么傻傻地等着自己上门吗？很大的可能就是，即使是到达了顶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进行下一个破事，路西法的诡计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需要一定的方法了。
……不，这并不仅仅是路西法的诡计，因为他也不能彻底主宰这个空间，否则来杀我的就不是幻化出的兽族军队，而是九阶强者亲临了……这就说明，这一场角力既是我和他的棋局，又是我心中的自我审视和问答，就像是刚才的战斗一样，如果我对杀来的兽人心存犹豫，那结局必然非常难看——我视北地为一切，臣民奉献忠诚，王者赐予繁华，这是无悔的誓约，绝不容许任何一方背叛，不忠者唯死而已，这是我的决意和无情，并没有错，所以我胜了……
凯撒眼中目光闪烁，心中正陷入了激烈的问答和思考。
同理，这些都是路西法设下的问答和难题，在一开始的吸血鬼袭击失败之后，他就应该明白正面的交锋无法击败我，所以只能设下这些迷局，直问我的本心，一旦脱困之心驱使我做出了有违本心的选择，那么我就会陷入矛盾的境地，王道崩溃，本心失手，那么路西法就可以趁虚而入……因此，这是我坚守本心和王道的战斗。
王要与臣民互相背负，一同守护着心中的美丽之物，寻找那相同的梦境，这是誓约。
王与臣民的约定……怎么能因幻象的原因而放弃呢？对于背叛的宵小之辈，王可以肆意杀戮斩草除根，但是王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子民——就是这样，这就是雷霆王的骄傲，宵小之辈背叛王而失去王之臣民的资格，然后迎接王的审判和怒火，但是王绝对不会背叛。
遵守着早就约定好的约定，一起去追寻存在于心中的美丽的梦境。
这也许是你的陷阱，路西法……然而王是不会因为卑劣的阴谋而违背自己的王道，哪怕是幻象，也是王遵守誓约的证明，背后伫立的是王与北地亿万生灵的誓言，你要是有本事使用阴谋……那就来啊。
凯撒微笑着向兽人们伸出了手：“来吧……已经约定好的，一起战斗的。”
兽人们也露出了笑容，向凯撒伸出了手，刹那间，他们化成了一道道光束融入了凯撒的体内，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身子沉重了一点点，仿佛有什么压在肩上。
“哈，王者的重量。”凯撒微微一笑，继续向前前进，沿途出现了很多很多人，兽人们，野蛮人们，甚至是八云紫她们，他一路上所认识的朋友们，陆续出现在他的面前，都化成了光辉融入体内，增加着肩上的重量，起初凯撒不以为意，然而随着数量的越来越多，肩上的负担就越来越重，甚至到了有些影响前进的地步。
但是凯撒没有后悔的念头，这是自己的选择，本心的选择，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然而出现的不止是北地的臣民，还有南方的人类，甚至是精灵之流的外族，同样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但是这次雷霆王就没有这么温柔了，回答的是冰冷的拒绝：“没有这个义务，没有这个闲心……你们等在这里吧，背负你们的不应该是我。”
仍然是雷霆王式的选择和回答，南方的人类们和外族……既不是兽人也不是野蛮人，非我的臣民，没有让本王背负的资格……这不是我的责任，更不是我的义务。
正如凯撒自己所言的那样……他没有这份闲心。
不知走了多久，雾气又开始弥散，凯撒猛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山周围竟然还有两座一模一样的山，圣斗士的目力透视之处，凯撒的瞳孔微微一缩，因为他看到了同样有人在两座山上前行着，而且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都与他一般无二，或者说是另外两个他……
左边的他快速异常，一路而上，对沿途的一切视而不见，拦路者杀，碍事者杀，在荆棘的山路上狂飙突进，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前进，财富宝物被踢下山路，神兵美人被弃如敝履，沿途求救的人们被直接无视，想要阻拦他的都被砍瓜切菜般杀了个干净，甚至是家乡的族人们都被毫不犹豫地无视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最高的顶点最后的目的地……
望着左面山峰上如魔神般一路突进的身影，凯撒淡淡一哂，就算是到了顶点又怎样呢？一个人的话，什么都不背负的话，什么都没有的话，就算是走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当他的眼光望到了右边，雷霆王的身体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对于外物，三个凯撒的态度都是出奇的相似，根本没有将俗物们放在眼里，只是相比于左路凯撒抛弃一切，相比于中路凯撒只救赎臣民，右路的凯撒却将一切都背负在了肩膀之上。
是的……无论是北地臣民还是南方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外族，无论是朋友还是陌生人，需要帮助的，祈求同行的，期待希望的，所有的人，都不拒绝，全都接纳，默默地背负，默默地守护。拯救和背负的数量跟凯撒本人比起来多了何止百倍，这种重量的话，就算是凯撒也无法确定他是否还能前行，但是无论脚步如何不稳，无论前进如何艰难，右路的凯撒正在不断地前进着——搞笑，你一个人将所有人都拯救，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那么本应背负起这些责任的强者们又要去干什么？你拯救了光明十二国，让教皇厅的人去做什么？你拯救了龙族，吉尔伽美什又要去干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义务，只需要背负好自己应该背负的东西就行了……这么不自量力，会死的哦……
没错……两个幻象而已，左面是可笑又悲哀的独夫，右边是悲哀又可笑的蠢货，冷血与伪善，都不是我的选择，雷霆王只背负自己该背负的，责任绝不会逃避，然而不属于自己的重量也绝对不会背负——唯有眼前出现需要帮助的人们，那一颗不懂悲伤的心才会启动援助的念头，然而仅仅限于帮助渡过难关，只会伸出援助之手，而非引导之心。
我坚信这是完美的信念……唯有如此，人人有所背负，秩序而美丽的世界才会降临。
所以……我才是唯一能够登顶的王啊，两个可笑的冒牌货。
凯撒微微一笑，继续布满荆棘的王者之路，将自己的王道彻底地贯彻——不知走了多久，凯撒偶尔向左面张望，发现冷血的左路凯撒已经距离峰顶只有一小段距离，然而他似乎遇到了困扰，明明前面没有任何障碍，但是他却变得举步维艰，仿佛有无形的力量阻碍着他前进——凯撒对此微微一笑，当然是表达了“你活该”之意。
而右路的凯撒，仍在奋力地向上前进，然而他的速度慢如乌龟，沿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断加入，凯撒近乎于悲悯地摇了摇头，继续向上前进着，他已经看到结局了。
必然会被拖累致死的……这就是背负了太多本不属于自己使命的人的下场。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凯撒也近乎到达了封顶的王座——他跟左路的凯撒一样，也陷入了诡异力量的阻拦之中。左路的冷血狂仗着自己的力量强行突破，然而收效甚微，速度慢如乌龟，傻到不行，但是凯撒本人却比他要强太多了。
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臣民的重量，更是牢不可破的羁绊的证明，
雅典娜叹息，慢慢放出了金色的光辉，在这光芒的照耀之下，空气中无形的力量荡起了阵阵地涟漪，凯撒金芒护身，缓慢而坚定地向前前进着，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却超过了左路凯撒太多了——羁绊的力量破开了阻碍，为君王贡献着走上巅峰的力量。
真是太完美了……凯撒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因为这不仅是跟路西法的棋局的又一次胜利，而且自己的王道和本心再次得到了加固，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于是……胜利是我的了。
但是与此同时，凯撒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轰鸣，天王骤然回头，但见右边的山峰之上，七彩的虹光骤然爆射，光辉之中，原本艰难前行的人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到了健步如飞的程度，他并没有抛弃任何人，而到了现在，所有的生灵以胜利回报他的不离不弃。
右路的凯撒拖拽着长长的幻影，来到了无形的壁垒之前，七色的虹光是如此得浩大，绞成了美丽的螺旋，为它们的主人开辟前进的道路，坚固的无形屏障悄然消散，最终消失无踪，而被辉光包裹的人，慢慢地走上了金色的王座。
“喂喂……搞什么啊。”凯撒张了张嘴，随即感到了愤怒，一定是路西法暗中操作的结果——凯撒想将问题归咎到了反转冲动的诡计，然而王者的骄傲并不允许他这么做。虽然对右路凯撒的爆发感到无法理解，然而他身上缭绕的光芒，比凯撒引以为豪的雅典娜叹息更加包容和深邃，虽然不愿意承认，虽然不会因此而动摇自己的信念，但是心中居然有了一丝颤动，他耳边似乎想起了塔格奥的嘲笑，想起了路西法的冷笑，不能平等地对待每一个生命……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凯撒不停地询问着自己。
……我没有错的，就算只有与北地臣民的羁绊和誓约，我也能达到那最终的目的地，快慢没有任何意义，最终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凯撒这样说服自己，并使激荡的心情安定下来。因为坚韧的王者不会否决自己的王道，那是认定的胜利的道路。
但是……果然呢，看到了那种光芒，非常非常非常想，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有一些东西，似乎慢慢改变了。凯撒无声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