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切止于便当
ps1：……成功着陆，回家了，嗯……连高铁都无法杀死我了！
ps2：既然是假期，那从明天开始，就一天两更，一更三千吧……改成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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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吧。\\9v k 。 首发\\兽族天下无对的弓矛骑兵和野蛮人恐怖绝伦的飞斧大阵让吸血鬼们的空中优势成了笑话，虽然没有空军，然而凯撒的大军仍然以地对空作战的模式驱散追杀着崩溃的吸血鬼们，金色的洪流席卷了半个小镇，金戈铁马之音伴随着厮杀的战吼从未停止，跟在凯撒的身后，伊利亚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只是机械般地催动着战马，跟随着凯撒前进——然后他就只能跟着南宫月前进了，因为打疯了的凯撒狂笑着带头冲进了敌阵，甚至不屑使用武器，单凭身体的力量就轻而易举地撕杀着一只只被漫天箭矛飞斧逼下大地的吸血鬼，不愧是由凯撒具现出的军队，各个都是凯撒的风格，雷霆王一马当先，雷霆军势蜂拥而过，一轮下去，地上就没几个囫囵尸体了。
天下无双的王者……虽然不知道那无敌的军队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是确实有一种力量在这支军队中弥散，虽然是成千上万人，但那种力量在无敌的军队中交相呼应，铸就着近乎于神圣的荣耀和决意，而那个在所有人之前的身影，正是维系这种存在和荣耀的源头。
“万年以降，历代圣者皆以战神为首，原因为何，我总算是明白了。”南宫月驱使着胯下的狂狼与伊利亚特并肩而行，在冲锋之中，魔植的用处就不大了，只有几百条吸血藤蔓在地下追随着德鲁伊的脚步，望着那势不可挡的身影，南宫月轻轻一叹，“七圣地的职业者大都把圣者们看成长辈和导师以及引导者，而非统治者和君王……可是两个圣地除外。女武神和圣斗士，因为这两种职业传承完全是建立在亚马逊和野蛮人两族之上，圣者即族长，族长即君主，与其他圣地不同，维系他们是用血脉铸就的荣耀和起源。”
南宫月望见伊利亚特询问的目光，微微一笑，组织了一下语言：“亚马逊生长在恶劣的雨林环境，而且是女子主导的王国，大陆霸权之战时总算是抢到了更多更好的生活环境，但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却作为亚马逊立族之本被保留下来。最强者就是一切的话事人，挑战和合理的争斗被鼓励——比如说，如果你是亚马逊，那么就应该无条件服从地位比你高的存在，然而你可以挑战她，成功了就获得她的一切，失败了就要面临可怕的后果。不管外界是如何评论这种法则，然而亚马逊不是活在别人眼角中的生物，这个可怕的民族以这种从争斗中获得力量的方式一直变强，也就是这种畸形的忠诚观和对力量和变强的执着让她们在对外战争中令行禁止无往不利，强者辈出，凶悍绝伦……”
说到这里南宫月似乎打了个哆嗦，好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样——伊利亚特听得有点不耐烦，因为亚马逊跟他实在遥远，南宫月歉然一笑，随即说起了亚瑞特山的子民们：“比起亚马逊几万年刻进灵魂中的强者为尊的忠诚观，野蛮人和兽人更加难以让人理解，他们仿佛很容易就愿意为别人献出生命，但是又似乎是拒人千里的冷漠族群……但是有这样一句话，世界上第二难的事情是获得一名野蛮人的友谊，第一难的事情，是获得一名野蛮人的忠诚。这群生活在亚瑞特山脉的蛮子们的大脑回路构造之奇特，似乎跟南方的人类们大不相同，能让他们献上忠诚……可不是强大的力量和高贵的身份就能做到的。”
德鲁伊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凯撒势不可挡的身影：“虽然是战神钦点，圣斗士的传承也能证明他的血脉，但是……一个来路不明甚至跟野蛮人的长相截然不同的少年，直至今日获得了亚瑞特所有人的承认，这期间又经历了多少事情呢？伊利亚特……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无人能轻易成功，无人能独自成功，战神之所以为大陆最强，不是因为他天下无敌，而是因为野蛮人在他的麾下能够视生死为无物，而在战神的统御下，那个不靠魔法不信科技的战斗种族能够万年立于大陆最强之巅……而今天，如你所见，这个名为凯撒的未来战神不仅得到了野蛮人的誓死效忠，还获得了兽人的全部忠诚，这甚至是不朽之王都不曾做到的。&*．《》．最快更新＊＊而这并不是运气或者别的什么，只是上天对勤者的奖励，不仅天王如是，我想每一位储君之所以成为圣地储君，运气只是一点小小的引子。”
南宫月侧过头去，盯着伊利亚特的眼睛：“给你你所欠缺的一点运气，你能做到吗？即使不能像是凯撒那样，也要对得起天王首席弟子的名头……伊利亚特，你做的到吗？今日凯撒用无上的王道在精神的空间中具现了无双的军队，那么你……”
“我……”伊利亚特看着前方的身影，悄然握紧了拳头，“老师，虽然是您的弟子，我也是凯撒老师的弟子不是吗？”
“是啊……回去之后，我就向你说明一切，到时候如何选择如何考量，就再问问你的心吧。”南宫月哈哈一笑，“别被凯撒落得太远了，这几天被他鄙视得够呛啊！”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吧。伊利亚特看着南宫月，突然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呆不拉几，给人一种笨头笨脑的感觉，但是南宫月却怔住了——那种笑容背后，分明闪耀着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
从被凯撒救下的数日管教，到南宫月灌输的军阵秘法，凯撒临行前的约定，精神空间中的磨练，一切积压的东西在凯撒具现出雷霆军势后彻底爆发，并通过南宫月最后的训诫和摊牌完成了最后一步淬火——凯撒和南宫月联手之下，一块蒙尘八年的璞玉终于在十几天的时间内重新放出了久违的光芒。
再也不是跟着南宫月的座驾缓缓而行，伊利亚特驾驭着马匹，向前冲去。
“直至今日我才明白，我与苍崎祭司长相比缺少的到底是什么。”望着伊利亚特的背影，南宫月轻笑着叹息，“我之前真是像小丑一样自嘲卖笑呢……紫苑，又被你赢了一次啊。当年麻仓老师之所以带走苍崎祭司长而不是我，原因既不是苍崎她走的是跟风见教宗一样的力量之路，也不是教宗她讨厌执拗于魔植和魔药之道的我，可怜我这些年还认为自己是‘宁可放弃祭司长之位也要守住自己的本心’的战士，自以为脱俗自以为活得潇洒，原来只是故作姿态的小丑，比起一直坚持自己道路的苍崎青子，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中二呢。”
在南宫月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有无形的变化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万千军阵修罗沙场之中，凯撒蓦然回头，与南宫月四目相对。凯撒会心一笑，反身将偷袭的吸血鬼从头到脚扯成两段，南宫月抬头看着越发暗淡的血月，握紧了拳头。
……那道光芒，我看到了，苍崎青子吗……以前输给你了，现在这一次不会了。
我会在你之前踏入八阶的。
我总要赢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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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路西法已经无处可逃了，因为在精神领域之中，凯撒已经有了跟他交锋的资本。
在凯撒和埃弗尼斯之树联手搜索之下，路西法最后的藏身之处被找到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倾泻而下，将守卫的吸血鬼射程了筛子，凯撒示意军队后退，单独上前：“要我请你吗？”
与此同时，雷霆王的右拳缓缓地击出，一圈圈涟漪层层激荡，扩散开来。空气似乎被无形的手扭曲了一下，下一瞬间，路西法的身形骤然出现。
大军将竖起的兵器向前一指，数千兵将的动作整齐划一，反转冲动的心魔一声咆哮张开了蝠翼，目光森冷，面目狰狞，看着凯撒，充满了怨毒之色。
“反转冲动，我们又见面了。”凯撒踏上一步，气机牢牢锁定路西法。
“我不叫反转冲动。”路西法冷然道，“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路西法。”
他看着凯撒，仿佛在重复这个世界的至理：“我是有名字的。”
凯撒笑了笑：“有什么意义呢？有谁会知道呢？有谁会承认呢？没有人知道你叫路西法，没有人承认你是有名字的生灵，那你就什么都不是，因为你没有留下自己的存在……”
路西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面色阴寒，蓦地狂笑道：“没有留下自己的存在……不杀了你，我怎么能留下自己的存在，不离开这里，我怎么能留下自己的存在！我不怕死……”
他喃喃道：“我不怕死……真的，因为我能活着就是意外……但是啊，我不想生命一片空白地死去，哪怕只是一瞬间，我也想自由地活着……”
“你想自由，我想变强，与其我失败，不如你去死。”凯撒漠然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凯撒负起手来，斜睨反转冲动：“你自己解决还是我来帮忙？快点，我赶时间的。”
路西法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但是眼中的疯狂之色却越来越多，他的瞳色慢慢变得血红，露出了长长的獠牙：“陛下说笑了……我这种家伙啊，就算是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牢牢地抓住。”
“因为……”路西法猛然蹬地，呼啸着向凯撒冲去，“我想要出去啊！”
凌厉的爪击被凯撒让过，天王轻轻一指，路西法被轰向了一边的建筑，但是反转冲动以更快地速度顺着沿路逆回，其势之快，迅若雷霆，凯撒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三米，路西法反手抹过嘴唇，舌头在指甲上勾出的血丝上一舔，随即仰天怒吼：“不是反转冲动要出去，是路西法想要出去啊！是路西法啊！”
“别嚎了。”凯撒一抹手上的伤痕，冷然道，“已经看到结果了吧……识相者无痛而终，真的战士有战斗到最后的资格，来吧，你要是愿意，本王给你一展所长的机会。”
“我要彻底打败你。”凯撒伸出了手，“不用精神共振，不需火焰秘法，不要雷霆之力，不用武具，不用装备……凭着我的魂骨血肉还有意志，在这种情况打败你，就是我彻底的胜利了……我用意志战胜了反转的冲动，我战胜了我自己。”
“你太小看我了！”路西法疯狂地冲上，以杀意带动着攻击，以嗜血宣泄着力量，一切本能的攻击妙如天为，散发着凌厉的杀伐气息，还有嗜血的狂暴。
“没小看你。”凯撒展动双臂，绕转浑圆——这是他在马尔格瑞特对战天使时偷学到的武技，当时的天使用长剑画出了连绵不绝的圆，竟然藉此以慢打快，挡住了凯撒双持动静转换的强悍武技，这些日子凯撒一直在琢磨，总算是悟出了一点点圆的道理，此刻牛刀小试，效果出其意料的好，同样是以慢打快，凯撒还有功夫挑衅，“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踏脚石。”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血色化成了升腾的血色火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体内熊熊而出，血色的气息缓缓弥散，强劲的力量吹得周围的人不断后退，狂暴的风掀起了凯撒的黑发，天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路西法：“这是……灵脉的力量？”
“死！”路西法暴喝一声，瞬间出现在凯撒的面前，右拳轰然击出，与凯撒的拳重重相撞，一声爆响，凯撒竟然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单纯的力量，竟然是路西法占了优势！
“佩服，佩服。”凯撒看了看有些红的拳头，点了点头，“可惜强而不纯，你不太会用啊。”
“能杀了你就行！”路西法再度揉身扑上，双拳呼啸，击出漫天拳影。
“遭罪。”凯撒揉了揉拳头，再度针锋相对，每一拳的对撞都是凯撒略逊半筹，被打得不断后退，反倒是路西法却是力量恣肆宣泄，强悍的不可一世，每一拳都是石破天惊，每一拳都把凯撒击得后退，最终他厉喝一声，所有的气势和力量瞬间融合一处，狠狠地向凯撒击出最强的一拳，“去死吧！”
然而这一拳的交接无声无息，凯撒一动不动，微微一笑：“到此为止了……灵脉的力量很神奇，我很喜欢——它是我的了。”
古老的龙语召唤着物质的龙吼，凯撒变拳为掌，保住了路西法的拳头，在第三空间未能完成的饥饿龙吼重新发动，这一次毫无窒碍，因为路西法已经联通了通向灵脉的门——路西法的精神力量，灵脉的能量，尽数向凯撒的手臂流去。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路西法大惊失色。
凯撒的眼神冰冰冷冷，加快了龙吼的吸收之力，路西法无助地挣扎嚎哭：“快点放开我！我要出去！我不要这么死去！哪怕是一点也好！求求你了！我要出去！”
灵脉的力量顺着路西法的存在犹如狂涛般涌入了凯撒的身体，这是精神属性的灵脉，加强的是凯撒的精神力量，精神海中风起云涌，精神世界的凯撒咬紧牙关，物质世界中的凯撒加快动作，试图通过两者建立的平衡点快速吸收这陌生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开始对凯撒的灵魂进行进一步地加强和改造，新的世界再向凯撒展开一道门户，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的精神洪流已经变成了涓涓细流，凯撒微微一哂，松动了手。
“你在干什么？他已经跟灵脉融为了一体，完全吸收的话，你甚至可以获得近乎于领域的力量，精神属性的灵脉可以让你营造一个空间之空间，然后与世界之石的精神共振结合，想今天一样，重现只属于你的王之军势！”一直没有说话的塔格奥终于出现了，“那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元素疆界和斗魂壁垒！那可是足以让你将来越级挑战或者保命的终极手段！”
“那又怎么样？”凯撒淡淡道，“我想要的东西，不用他给，我自己去拿。”
话音刚落，雷霆王松开了手，静静地望着精神之火明明灭灭的路西法，一言不发。
路西法面如死灰，形容枯槁，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了，他无神地看着凯撒，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垂落，“我要自由”，他像是要这么说，然而嘴唇颤动，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走好不送。”凯撒缓缓地举起了手，金芒化剑，轰然而落，困扰凯撒的反转心魔，天王之路的第一个大阻碍，一个不甘于自己的命运而执着反抗的向往自由的心魔，已然陨落。
塔格奥叹了一口气：“你在对他心存悲悯？还是说无奈于自己必须杀了他？虽然他的变化超出了我的意料，但是似乎能交给你更多的事情……记住他吧，凯撒，不是因为他的悲哀，而是因为……如果你不强到我预期的地步，这种对命运的无助痛恨乃至绝望的感觉，你也会细细体会的……比他更加绝望，比他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