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成眷侣，就成仇敌
ps：抱歉消失了三天，由于一些人力无法抵抗的因素……好在回来了，更新恢复，莫名消失，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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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主题为“关于凯撒同学正面形象打造计划”的讨论就在丝薇娅的家中展开了。
五个人坐在餐桌前，薰屁颠屁颠地端来了一盘子一盘子的食物和水果，腆着脸往凯撒那边推，要说心思善变到难缠，薰绝对是凯撒认识的女孩子中一等一的机灵鬼——不，大概是无节操无下限惯了，让所有存在节操的生物都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凯撒在内……
嗯，由此可知，凯撒还是有节操的，对，是有节操的，一定是这样的。
至少，凯撒现在还不知道薰为什么要平白散发对于他不利的流言，将他的名声搞得如此之臭，虽然薰的性格糟糕恶劣，但是她从来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那没有什么好处，她懒得去做，要做就做损人利己的事情——如果说她只是单纯为了看凯撒因为奇怪的流言而暴跳如雷的样子并因此感到满足，那么她就不是一般得蛋疼……而且不是一般得低能。
薰当然不是低能——虽然不是多智近妖的妖孽而且节操值确实太渣，但是绝对不会跟低能挂钩就是了，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薰散发这种谣言，绝对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凯撒最近比较懒，懒得追究罢了。当然，这也有蛮子对自己鬼畜碾压一切的行事风格的自信。
……呃，错了，应该是力量碾压一切，鬼畜什么的，只是辅助，辅助……
综上所述，凯撒干脆装傻，并不对薰的动机发表任何询问和看法，并对她张牙舞爪进行下一步行动的征兆视而不见，摆明了是要看看这个无节操的变态女仆到底意欲何为。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代表着闲不住的凯撒在布列塔尼亚的一个月学院生活中被憋得可以，并急需一些刺激的玩意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反正在蛮子看来，某女仆逃不出他的手心，须知雷霆王陛下收拾女人的方法并不需要太多，只用一个就会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吃不消……
嗯，把门都关上，本王要放女儿出来了！
……就是这样，如果说憋了一个月没鬼畜的凯撒是三个月没圈圈叉叉的龙狮，那么最近在罪恶王冠中煞有介事地思考这样那样的事情的祈，就是五百年没吃饱饭的茵蒂克丝……
尼玛，这是什么猎奇的比喻。
于是，凯撒在这场小小的五人会议中彻底保持沉默，事实上，在学院中凯撒的表现也是沉默居多，除了跟几位熟识的女孩儿的交流，原因无他，野蛮人的优良传统，他们拒绝在未知领域发表任何见解，野蛮人的字典中没有不懂装懂这个词。
当然，沉默的原因并不是野蛮人在默默地学习不懂的事物，他们只是在默默地睡觉而已，正如以上的优点一样，他们拒绝学习任何涉及到未知领域的玩意。
所以礼仪院的杜伊尔教授试图让凯撒同学学会用一口上等的金蔷薇花体咏叹诗来赞美一下传说中的花之女菲儿的时候，凯撒也唯有以旁边诺埃尔的提示来蒙混过关，有时蛮子也在长吁短叹，如果他的节操再丢一点，包管以一句“这娘们真他？妈够劲”来作答。
当然，那位自诩为绅士但是却有虽专业之化妆亦无法掩盖的狰狞的伤疤和可怕的横肉的杜伊尔教授会不会一时激动而抽出盾锤直接将凯撒就地正法……那就说不准了，据说这位当年直接在教皇厅供职的圣骑士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鹰派，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自愿调到了被称之为骑士摇篮的蔷薇十字学院当一位礼仪老师，据说想要培养一些“和蔼的圣骑士”。
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凯撒应该和这位教授有共同语言的。
正在凯撒的思维杀出平流层向宇宙做出漫反射之际，丝薇娅终于开始发言：“……大家想一想吧，如何挽回凯撒在这场谣言风波中损失殆尽的形象和名声。”
薰无聊地盯着手指头看，闻言随意道：“大小姐您看，水果掉在地上可以捡起来，水倒在地上却收不回来。这人也是一样啊，形象没了可以找回来，要是节操没了……”
边说着，女仆一个劲用眼神示意大家向凯撒看，诺埃尔第一个反应过来，别过头去闷笑，丝薇娅是老实人，阿尔托莉雅是老实过头的人，丝薇娅反应过来薰是在打趣凯撒，而阿尔托莉雅一时之间居然没听懂，反而点了点头：“薰，覆水难收，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吧。”
诺埃尔捂着脸长叹，阿尔托莉雅的天然呆属性果然对吐槽效果有加成……
这不，凯撒原本把薰的讥讽当成了耳边风，一听阿尔托莉雅煞有介事地附和，脸都黑了。
“是的，您说的太对了，阿尔托莉雅小姐。”偏偏薰居然还火上浇油，一个劲地点头道，“节操掉在地上，想捡起来实在是太难了，这个道理与千万不要在澡堂捡肥皂是一样的。”
……澡堂捡肥皂？凯撒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这个典故。也对，对于纯情的蛮子来说捡肥皂这种典故需要强大的想象力才能达到理解的境地，也就汉尼拔才能略知一二吧。
主题被薰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干飞了，丝薇娅心中发闷，狠狠地瞪了薰一眼，然而这种故作凶恶的杀伤力实在太没效果，会长姐姐叹息了一声：“薰，你不帮忙也别捣乱……”
诺埃尔举手道：“不就是舆论战吗？新闻部什么的可以做出相关的舆论报道，比如说凯撒经常在放学之后行走于王城的大街小巷，扶老奶奶过马路什么的……”
“扶老奶奶过马路……”薰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诺埃尔同学，以凯撒先生如今的名声，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的事迹也会被误解成野兽对老人出手的征兆的！”
“……我说你眼前一亮个毛线啊！”凯撒跳起来吐槽道，“还嫌不够乱吗？”
“不好，不好。”阿尔托莉雅摇头道，“伟大的名声要有确实的成绩来证明，这样才不会显得单薄，以凯撒的性格绝对不会四处找过马路的老奶奶就是了……兰斯洛特在拿到无毁之大明……无毁之湖光之前，也曾做出了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成绩，不曾有一丝一毫掺假，这才有了长江骑……不，是骑士之花的伟大名声……”
“总觉得你刚才说了一些让人非常在意的字眼。”凯撒很奇怪地看着骑士王。
“唉……这不怨我，只是在兰斯洛特接受祝福之后，就经常奇怪地说一些奇怪的字句，久而久之，我们都受到了影响。”阿尔托莉雅语焉不详地解释了一下，像是不愿意提起一样，少见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说凯撒，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什么提议？”凯撒摸不着头脑，“把兰斯洛特扔进大明湖吗？”
阿尔托莉雅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道：“我是说让凯撒去做些骑士应该做的事情，用事实来回击飘渺的流言，当你的事迹足以托起一位伟大骑士的威名，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凯撒用了三秒钟来消化骑士王的艺术化修辞说法，然后扳着指头数起来：“现在我的名声……用卑劣的方法掌握了丝薇娅和诺埃尔的弱点并强行占有了她们的身体，然后没日没夜的调教她们，然后布下了重重的阴谋诡计将魔爪伸向了阿尔托莉雅并成功得手，最后还化身邪恶的萝莉控对那位从未见面的小萝莉女学妹残暴地出手了……于是性？欲的大猩猩，狂暴的野兽，罪恶的萝莉控，粗暴的鬼畜魔人……这些称号都是我的了……”
“还有世界第一的胸部魔人……”薰在旁边小声补充道。
“好，这个称呼我并不反对，相反，我觉得那很写实。”凯撒向薰点了点头，“然而其他的都是很明显的污蔑，特别是萝莉控什么的我绝不会承认。然而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关键是……你们觉得这种名声，得去扶多少位要过马路的老奶奶才能纠正过来？”
“……你就是顺便把老爷爷都扶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助益，顶多会入手‘忘年之友’的称号，与年过六十的老人们打交道时有魅力和亲密度加成什么的……”诺埃尔吐槽道。
“……可是兰斯洛特拿到圆桌骑士首席的位置，凭借的可不是扶了多少老人过马路。”阿尔托莉雅再度叹息，“我的意思是，凯撒，你得出去走走，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
“这个容易，最近手痒，想要搞搞副业。”凯撒搓了搓手，“你们谁有情报什么的，卡梅洛附近有没有什么每攻不下的山贼营寨或者是黑暗势力，我去做做客，顺便借点东西。”
“连山贼都要打劫的骑士……我觉得不是什么好骑士。”诺埃尔笑道，“再说了，如今的王可是非常贤明且明察秋毫，王城兵强马壮，圆桌骑士强者如云，又有号称天下骑士摇篮的蔷薇十字学院在这里……就算是有什么强盗山贼，也早被骑士们拿去当战功了。”
凯撒点头表示理解，就像蛮族的熊孩子就算脑袋里的肌肉密度再大，也不会选择在三长老的门口干架一样，或者说敢这么做的熊孩子都尝到了野蛮人也无法接受的坑爹后果，所谓杀鸡儆猴，猴见到了血，就知道某些时候卖萌是没用了。
“所以说……我该怎么办呢？”凯撒摊了摊手，“去把兰斯洛特扔进大明湖？”
“兰斯洛特惹你了吗？”阿尔托莉雅头顶呆毛颤动，“还有大明湖是哪里？”
“大明湖啊，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居住着一群神奇的存在，比如说以一把银针取得了传说级暗杀者之名的姓容的老奶奶，还有会下棋会唱歌会卖萌还会生孩子的花之女雨荷？夏什么的。”凯撒随口胡诌道，“总之你们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做好事是吧……”
“突然有一种非常不放心的感觉。”丝薇娅轻声道，“……干脆我们陪同吧。”
“大家有时间吗？本来预定于每天下午的训练都已经稍稍压缩时间了。”诺埃尔无奈地耸耸肩，“新年将至，学园祭什么的难道不需要学生会长来协调学院资源的分配，还有组织谋划各班各部的秩序统筹码？光光是新闻一部就让我比较忙累了，丝薇娅还有空？”
“这倒是个问题啊……”丝薇娅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只好请……”
“是是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凯撒先生完成任务的！”薰眯着眼睛高兴地举起了手，“所以大家都各自去忙各自的吧，薰我也有弥补错误的觉悟哦！”
“……”丝薇娅握住了阿尔托莉雅的手，“那么，就拜托阿尔托莉雅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呆毛王微笑道，“凯撒帮了我很多，正是回报的时候呢。”
“喂喂喂！”薰非常非常不满地抗议道，“你们怎么又无视人家了啊！不要擅自做主张啊！”
“得了吧……要是让凯撒跟你在一起……”诺埃尔嗤笑着，随即打了个寒噤，似乎是想起了可能发生的恐怖场面，两个无节操又肆无忌惮的混球凑在一起会做些什么，恐怕是这个世界最难解的谜题之一，更何况这还是著名的两两搭配干活不累的狗男女组合。
“薰，因为你散播的谣言的关系，学生会有关的无聊的工作多了很多，你有义务将它们解决。”丝薇娅拍了拍薰的肩膀，微笑道，“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是凯撒同学如果再要教训你的话，我可是有权视而不见的……看得出来，凯撒同学有制服你的方法。”
“主人。”薰漠然盯着丝薇娅，“现在又发现了凯撒先生的优点吗？请快点将他拿下吧。胸部星人虽然对于萝莉有严格的自律性，但是主人是最经典的无脑大胸御姐，还有隐藏的m属性，这样的综合指标对于凯撒先生这种胸部星s型特攻人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极品。”
丝薇娅的脸又蹭得红了起来，不过在座的大家都适应了薰的胡说八道，自然都有意无意地无视掉了女仆的劲爆性发言——当然，无论是诺埃尔和阿尔托莉雅都不会完全释怀，至少不会无视“胸部魔人”的评价，再加上平时凯撒虽然对各种真真假假的指控大加驳斥，但是唯独对胸部魔人一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种对大胸部的喜好……
诺埃尔低头望了望自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胸部，耸了耸肩，阿尔托莉雅压根就没低头，呆毛灵动地抖了抖，再次散发出一种“胸部并不是评价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的气息。
……c.c曾经说过，阿尔托莉雅无论如何都长不了身体了，从身高到胸部都是休想了。但是其中原因，c.c却不愿意说，真是不科学……要不要请祈配一剂丰胸药剂什么的？不不……这样似乎有些风险，要是喝了就能够让胸部变大，这小妮子早就自己用了，而且如果这小丫头使坏往里掺点什么别的玩意，那也是糟糕了……
难道本大爷要再次使用惊天动地的无上秘法，帮阿尔托莉雅揉一揉？咳咳……自重啊……在这里再次重申一遍，就算是蛮子，至少是凯撒，并不是不知死活的二愣子，相反，在大雪山狩猎厮杀生存的狡猾的野蛮人拥有非常敏锐的第六感，不仅对于柴刀和好船有天生的预言察觉，在其他的方面也有天生的趋利避害的本能。
所以在这一个月的相处中，无论是对诺埃尔还是薰甚至是丝薇娅，凯撒已经可以若无其事地说一些包含祸心不怀好意的口花花的调笑，甚至做些进一步的行动，但是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野蛮人却始终以礼相待，甚至根本连口头上的便宜都不大占……这对无所顾忌的蛮子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却确实发生了。
倒不是因为蛮子看不上阿尔托莉雅比较让人失望的胸部，而是呆毛王的身上散发着让凯撒都觉得心惊的力量，这股力量并不像凯撒几个月时那样锋芒毕露，也不如凯撒现在这样锋芒半出，但是那柔弱的身躯中确实蕴含着毁灭般的强悍力量，这是凯撒的直觉。
也许自己已经将阿尔托莉雅了解得如掌上观纹，也许自己从未了解到c.c之前选中的王者，娇小的身躯中所掩藏的执拗与哀伤，平静的眸子中所吸引一切的力量。他骄傲于他的守护和执拗，他的臣民和王道，而她亦不懂何为伤痛和悲伤，一心只要做一个完美的王……他始终想做点什么，但是看到那圣绿色的眸子，却第一次感到了彷徨的力量。
或者真如命运魔女所言，他们两人之间有相互吸引着的致命魔力，不成眷侣，就成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