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吃货永远都是吃货……
ps：最近在思考布列塔尼亚王国应该加上些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想到布列塔尼亚，我就想起英国，一想起英国，就想起皇家空军特勤，一想起皇家空军特勤，我就想起使命召唤，一想起使命召唤，我就想起钱队，一想起钱队，我就想到了娘化……唉，图集真是太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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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在布列塔尼亚小住，亦或许是要关注一下大陆局势对北地政权和新生的法兰克的影响，凯撒很少见地看了看赫萝对大陆局势的分析。由于这份报告的递交对象是天王宫的参谋本部和战神殿的议事堂，贤狼压根就没想过凯撒会看，所以这文件的专业性甚强，凯撒既不想麻烦赫萝再写一份通俗易懂的儿童版，又觉得自己的智商虽然不擅长分析但是肯定懂得怎么看，信心满满地拿到一份报告的复印件，展开三分钟，就被扑面而来的一堆专业术语轰得不知东西。
……这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然而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凯撒愣了半晌，颇有一种我要哭给你们看的模样，最后还是臭着脸拜托c.c解读，命运魔女哭笑不得地边看边给凯撒讲解，还要抽空安抚凯撒心中的不爽……
总之通过赫萝的报告凯撒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教皇厅的约束之下中土十二国没有大型战争，最近最伤筋动骨的无过于三国北伐。教廷控制力一向薄弱的北方三国被龙族当成枪使，试图对北地大动刀兵，然而却先被憋得红了眼的野蛮人杀了个全军覆没，又被早看他们不爽的教皇厅连根拔起，朝代更迭改头换面，基本上连水花都没溅起一朵，失败得极其憋屈。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小看圣地力量的国家悄然将姿态放低了几分，更何况是布列塔尼亚这种与教皇厅关系良好的虔诚模范国。在和谐的大环境下，任何大型战争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局部的摩擦有利于维持国家和军队的动力，教皇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个国际纠纷什么的先是嘴上骂架，然后私底下动刀子解决，你来我往打成一片，就是不来大战。
但是例外还是有的……布列塔尼亚的亚瑟王在诸国君主将相的眼中是出了名的二愣子，属于需要顺毛摸的那种，某位国君曾经在某一次多国峰会之后私下感叹，布列塔尼亚的骑士之王几乎拥有完美王者的一切特质——然而她缺少的特质却是最致命的，那就是一个恶劣的心灵和一张连天堂圣剑都轰不破的脸皮。很明显，大家公认治国之道需要腹黑的心灵和无所不为且能攻善受的心理素质，而在这一点上，亚瑟王做的实在是太逊了。
因为在别的国家看来能够用谈判桌上的扯皮和暗中较劲再加上情报战之类的手段就能解决的争端，在亚瑟王这里被无限放大。也许是骑士王在位十年间前几年都在打仗，所以她似乎觉得一切的国际纠纷都应该用军队来解决。一旦跟别的国家有些小小的摩擦，那么亚瑟王必然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向对方发出通牒要求道歉，对方自然不会理，但是卧槽的事情就紧接着发生了，呆毛王必然先给教皇厅送一份备忘录，旋即带着军队蜂拥而出。
……就这一招就能把他国的边防军恶心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如此一来二去，周边各国都被恶心得不清，隐隐约约间就把布列塔尼亚孤立了，轻易不去撩拨，不知不觉间，阿尔托莉雅误打误撞取得了政治上的胜利，没办法，太流氓了。
而从内部看来，从中央到地方，让所有统治者头疼的诸权分立似乎也在困扰着年轻的亚瑟王，其实布列塔尼亚的中央集权在某种意义上是大陆数一数二的成功，至少亚瑟王将政权和军权牢不可分地一起抓在了手中，但是贵族就是贵族，职业者就是职业者，王的权柄并不能很好地延伸到国家的各个领域，因为听调不听宣的势力依旧存在。
法王厅十三课，时钟塔，圣特雷西亚大教堂——这是裁决之门天空圆顶和教皇厅设在布列塔尼亚的势力的总部，除此之外，由本土的民间职业者组成的皇家国立骑士团也是力量惊人的庞然大物，虽有皇家之名，但是只是表面的名义，他们背后的支持者和操纵者原是这个国家的大贵族和大财阀。更有其他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势力，职业者特殊的地位和力量让他们成为国家政权最难以管束的一群人。阿尔托莉雅成立圆桌骑士团，组建皇家特勤部队，扶持军情六处，其本来的目的就是以疯制疯，送那群精神分裂的孽障去地狱。
总之在赫萝的评论中，对新兴的布列塔尼亚的前景并不看好，伟大的王者固然能给国家和臣民带来一时的胜利与和平，但是人心异变，又容易健忘，一旦国外矛盾暂时消停，由人性和私心所带来的不安定就会接踵而来，万年以降，这是颠扑不破的铁律。
可惜赫萝并没有在报告中指出布列塔尼亚具体弊病的解决方案，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凯撒本来想写信稍微询问一下，却在提起笔的瞬间就放弃了——他其实心里明白的，布列塔尼亚如今的兴衰都是源自阿尔托莉雅的决心和意志，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就要改变亚瑟王。但是要改变一个怀着坚定之心贯彻王道的骄傲的王，这简直是不可改变的事情。
就如凯撒与北地的相扶相守，就如吉尔加美什与龙族的不可一世。
凯撒想到这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到了现在，他还没有解决的头绪，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尔托莉雅身边，看着她行那暗访巡查之事，一声不吭，倒像是个保镖。
看起来，阿尔托莉雅确实是经常做这种暗访巡查的事情，因为她看起来非常的专业而且熟练，她的询问方式非常高明，而且外交手段也非常不赖，居然顶着一套可疑的斗篷跟谈话人打成一片，非常有间谍……我是说新闻工作者的风采。
凯撒跟在旁边，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阿尔托莉雅或许不仅仅是一个古板的王或者吃货，一个人的属性不会如此单调，错误的判断只源自接触的机会很少，大概是这样吧。
“收获如何？”这样走了一个小时，路经三处市集十二处繁华街道，人烟密集处，阿尔托莉雅都会驻留倾听，偶尔会与一个人攀谈一二，说的都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闲话，一小时之后，凯撒和阿尔托莉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骑士王在一个随身的本子上记着一些东西。
“嗯，从目前来看是不错的。”阿尔托莉雅看起来很满意，“这些都是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从他们的言谈中我可以分析出他们目前的生活状况和是否满意，他们的抱怨中可以找到行政管理的不足和官员是否渎职，在我将这些整理一下之后就调查相关部门，整改一二。”
凯撒瞥了几眼，当即败退，他实在不明白从“最近面粉的价格涨了两个铜币”中能看出什么有关于国家大事的注意事项，事实上蛮子大概是内政天赋忘了点，或者说全堆在别的属性上面了，纯属严重偏科的碎碎，眼见阿尔托莉雅煞有介事地在本子上记着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不要脸这种鬼话，蛮子有一种与时代脱节的错觉，而且再次为自己的作为感到羞愧。
……当然，这种羞愧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殆尽了，因为他发现在“最敬业的王”评选节目中，将事务全部甩给妹子在大陆上游荡的某人并不是垫底，下面还有吉尔加美什……
不得不说，这种自娱自乐的鸵鸟精神实在挺有效的，凯撒这么一想，心理压力就完全无影无踪了，而阿尔托莉雅这种专业的敬业精神，在他眼中也变成了手下小弟没本事或者不值得信任所以只能自力更生的苦逼表现，于是凯撒居然还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阿尔托莉雅的呆毛再次立功，居然接收到了凯撒的电波，呆毛王抬起头来，轻轻一笑，这种端庄中带有一丝丝温暖的笑容深入人心，骑士王下意识捋了捋头发，这才发现自己带着斗篷，她随即笑道：“凯撒不用为我担心，也不要觉得我生活得很辛苦。如果说这是王必需的使命，如果说这样就能很好地引导我爱的臣民，那么我很乐意接受这一切的。”
……凯撒的笑容一僵，觉得所剩无几的羞耻心再次被阿尔托莉雅的真情流露戳了一刀。
不过就像这样……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阳光悄悄的洒下，斗篷的兜帽露出的点点金色，也被这温暖的光辉染映得更加闪耀，这个在幼年时拔起了石中剑，以天选之王的名义抛弃属于少女的身份和梦想，以柔弱之身为这个国家奋斗的王，在内外交困的最危急的时候犹如永不熄灭的光辉，照亮了这个国家前进的道路。王的道路本是世间最为艰难的道路，而亚瑟王却在王的道路中选择了更加满布荆棘的犹如殉道者般的道路，今天她能坐在这里笑着说无需为我担心，也许不久的将来，或者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在荆棘中不断前行的小姑娘，总要被虚无缥缈却无处不在的命运扼住咽喉。
在这一瞬间，凯撒不安的念头竟然如此得强烈，他突然从阿尔托莉雅的眼中察觉到了相似的东西，对梦想的向往，对现实的反抗，对命运的呐喊……
他突然想起了当日跟汉尼拔站在卡梅洛北门之前，凝视着高高耸立的王宫，汉尼拔带着平静又叹息的语气说出的对于亚瑟王的评价。
一个和他们两人不一样，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比他们要蠢，比他们都要纯粹。
奇怪的心绪涌上了心头，不再是骄傲的雷霆王对于同类的挑战，也不是对c.c的承诺，更不是高高在上的救赎，而是纯粹地想帮助一个笨蛋，不涉及任何的骄傲和诺言，只是想帮助一个纯粹的人，一颗勇敢的心，只为了这时候的笑容吧……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呃……怎么了？”阿尔托莉雅奇怪道，“我脸上沾了灰尘吗？”
“不。”凯撒微微一笑，“阿尔托莉雅很漂亮……心怀着某种坚定的信念的人总会迸发出让人吃惊的美丽，露出这种笑容的阿尔托莉雅非常美丽呢。”
“是吗？”阿尔托莉雅大方地一笑，随即陷入了恍惚，有些意外道，“从小到大，这应该是第一个异性称赞我的容貌吧。我应该如何应对吗？”
“你只要回以最美的笑容就行了。”凯撒摊了摊手，洒然一笑，听了他的话，阿尔托莉雅的笑容依旧美丽，却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蛮子侧头看着她的笑颜，久违地有了心跳的感觉。凯撒深深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将这样的笑容印在了心中。
“以后多笑笑，如何？”凯撒站起身来，“继续吧，亚瑟王陛下的任务非常顺利，但是凯撒的形象打造计划还八字没有一撇，我们要多加努力了。”
“当然……对了，凯撒，今天的晚餐要一起吃吗？我知道有一家餐厅，里面的餐饭非常可口的。”阿尔托莉雅一谈到吃，眼中的光芒遮掩都遮掩不住，声音都非常激昂了，凯撒无言地看了看天空，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格外耀目。
“……”这个，怎么说来着？不管笑容有多美，不管心怀着怎么样纯洁而坚韧的梦想，在某种方面，吃货永远都是吃货，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