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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笑而不语,而后在他大病的那一年,人人都以为他撑不过去年关时,他将一卷厚厚的有些残破的手抄书册送给了茶夜。
那书册无名,也无作者或是抄撰人的名,唯一看得出的就是被翻动过太多次,很破旧了。
那卷书册,便是一些与科学有些相驳之处的怪书。
她整整七天没有出门,将整本书翻了个透。合上书的刹那心头百般滋味涌入,有震撼有不可思议,有恐惧有激动,还有兴奋。
仿佛一夕之间将她整个世界观全部都颠覆了一般,书中所纪录的种种,她竟有些熟悉。她回想与老教授一起出任务的种种,她不禁可笑自己当时的无知。
原来,如果没有老教授的话,他们所有人是根本不可能见得到地下山群的恢弘墓葬与地宫的。那些奇门遁甲之术,如无人破解周边一二,即便他们走到了地宫的跟前,也是如盲人一般,根本看不到一丝半点。
也是该她与那本书册有缘,她年幼时身体不好,经常莫名奇妙的发烧说胡话。老教授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黑石,用皮绳系住戴在她脖子上,说她八字轻用这东西压一压。当时她年幼记不得太详细,长大后听一些年老的队友说她戴上黑石之后,好像再去执行任务时,一些险事便很少遇见了。
她只觉得老教授怎么也算是半个科研人员,但骨子里多少还是有些迷信思想,为安抚老年人的心,她便也一直戴着。就像现在的褚月浅一样,手腕戴个黄符,不也是安抚他的祖母么。
那卷书册颠覆了她整个世界观,就像在她原本的视野里突然又开拓出了一个全新未知的天地,却比原先的世界更宽阔更神秘。她无法自拔沉溺其中,将整卷书册烂熟于心,之后影响了她整个人生。多年后她才感叹:人类对于整个宇宙或许一直都把它想象的太狭小了,科学的范围当真过于局限,对于与现今科学相违背或是无法解释的事情,永远没有个定义。其实科学可以无限大,万事皆有可能,生生相息却也一物降一物。谁说不能解释的就不是一种科学?
“你醒了?”茶夜走过去帮他松了松布条:“再忍一忍,我们就能出去了。”
褚月浅看着身周又看了看茶夜,触到她的双手时双目猛的一缩,撑着便坐起:“没用的,出不去的。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只是还未坐起,整个人又哉了回去,又是剧咳不止,茶夜连忙将药囊置到他唇迹让他服下余下所有的药汁。
褚月浅面色潮红,双目渐渐虚迷,正是又要进入昏厥之相,却还是强撑着体力抬手触上她手上的血痕,双目潮湿:“茶夜,我不会死。我要活着,让你过上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必须一起出去,可是你现在不要再做无用功了,等人来救我们便可……”
茶夜只淡淡的笑了,将手掩在身后呵呵道:“我看了看,好像有高人相助,阵被破了一点,曾经看过一些奇志,若沿着水流逆向而行,大半是有生门的。”说完便躲开他的眼神向溪边走去:“你渴了吧,虽然水有些凉,我盛一些在水囊里,暖一暖再给你喝罢。”
褚月浅再也没说话,只乖乖的躺下任茶夜弯腰采水,许久后,茶夜隐隐的似乎听到身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茶夜合上盖子把水囊放入了自己的怀里,转头再看时,褚月浅已陷入了第二次昏迷。茶夜淡淡一笑,背起双肩带继续向上走去。
走着走着,身边的溪水隐现浑浊,茶夜双目一亮脚下也有了力气,又向上游处行了半刻左右时,那溪水已是如墨般漆黑,诡异之色让人望而生寒。茶夜抬头看天,早已日上柳梢头,而此时,天际上竟是两个太阳。
她心中大喜,连忙将褚月浅从竹排上解下,喂他喝了好些水。然后用布条将他绑在自己后背上,十五岁的身体背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这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人的意志力是无穷尽的,越是到了生死关头,爆发力越是不可思议。
溪边的水越发乌黑,那是连墨都比及不上的幽深,甚至发出了淡淡的黑烟,茶夜突然感觉有些不适,看着那溪水虽然心中知晓是快到了结处,却觉得自己的左臂竟有些麻麻的怪感。一跳一跳的发麻,似是有东西在游动一般!
这一刹她突然想起了初来此地的那一夜,在那湖水中游动的黑色,那种有生命力一般的黑虫!她心中极是不安,心跳剧烈,只感觉那黑虫此时像是在她左臂复活一般游动奔走!
可实在不能多管,只忍着让自己不要再多想,只是触景而起的心理作用罢了。咬牙不再去看继续向前走去。
弯的快要直不起腰身,尽管艰难,她仍旧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解阵的脚步,寻到生门处时,她回头向后望,隐隐可现身后的场景如隔一幕水帘,波动扭曲不似真境。正欲稳住身势想腾出一手去靴处摸匕首的时候,眼前却刷的一声,就在寸前,一个尖刀状的利刃将眼前的空气横空割出一道口子,黑黑的一个大口子瞬间在眼前绽开!
茶夜大惊,身势不稳猛的向前哉去!
瞬间便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漫天遍地的黑色压倒下来,星光朗朗之下,数十人持刀立于眼前,直直的望着她,黑暗之中辩识不清是敌是友。
只觉后背一轻的同时,茶夜大惊着挣脱着那人的环抱向后望去,身后的灿烂森林白昼早已不复再见,褚月浅被两个黑衣人救下,立即一人上前点了他几处大穴,而后向茶夜躬身正色行礼:“多谢姑娘大恩。”
茶夜一看,竟是那日在锦阳褚家府邸为她诊断脉相的那个人,当下便松了口气,正欲还礼却发现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似乎搂的也太紧了些!
她不悦的回头欲怒,却突然间发觉自己的喉咙不听了使唤,这种感觉让她立即毛骨悚然,却心头有种难言的雀跃,她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目却怎样也回转不了身,只听环着自己的那黑衣人喉咙发出变过声音的低哑向那人道:“我既助你们褚家救下了你家公子,那这个女子,我便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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