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妾意情深

目录:滇缅行纪| 作者:一地风儿| 类别:历史军事

    陈佳永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在幽暗柔和的灯光下,好一会儿,他才看清了床顶上高高罩着的是那粉色的纱帐;他又摇了摇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脑门子还在一跳一跳地胀疼,但意识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这会儿是睡在一张温软喷香的大床上,抌着一只长长的双人绣花枕头,**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

    陈佳永手刚一伸,却触摸到了身边一个柔软的身子,手赶紧一缩。他定睛一瞧:呀!是花子。他心里一阵激荡和慌张,意识到他己经睡到了花子牙床上的锦被窝里来了。他没有敢再动身子。只见那花子侧身面向着他,一只玉臂揽在了他的腰上,一只手枕着头儿,正在沉沉地睡着。

    陈佳永酒醉倒下去了后,这会儿醒来,当时的情景就什么也记不起了。他暗暗地责骂自己:那岗川没有喝酒,却让他弄了个“醉”不醒;而他却让岗川的一群女人给灌醉了,而且还被弄上了床。幸好,他这会清醒了过来,不然误了正事还真是不好说的。但这会儿,他稀里糊涂地躺到人家太太的被窝里来了,真是荒唐致极,也是无比难堪和十分羞人的!想到此,他不禁动了动身子,就见那花子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柔声问他:“呵,你醒来了,这会儿好些了吗?”她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起身下床,去捅旺了壁炉,拧亮了煤油灯,屋子里一下子就亮堂和温暖了许多。

    花子已经换下了和服盛装,这会儿穿着一袭粉红吊带连衣百褶真丝睡裙儿,阿娜多姿,更显示出了她那成熟而又俏丽的身段来,性感而又飘逸。陈佳永闭了闭眼,心道:这花子真是个人间尤物!让男人想入非非。他应允下的这个“新家主”角色,在这个后院里还真是不好扮演的。为了避免继续被诱惑,看来还是赶快离她们远一点为好。

    陈佳永掀开被子,就撑着身子要下床,花子赶忙过来按住了他,柔声道:“夫君,你要干啥呀?快别起身,这外面的天气冷着呢,是要小解吗?”她马上将一只夜壶拎来,让他畅快地小解了后,又对他道:“这人醉了酒后,是最怕伤风感冒的,保不准还会落下病根儿。我这里已准备了醒酒汤,你这会儿就喝了它吧。”说完她就端来了一碗温热的汤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了他下去。

    花子在晚宴上,趁着兴头,也喝了不少的酒,她当时心里是真真地高兴的。但她天生有酒量,并没有大醉。她见新家主一下子就醉倒在了她的怀里,就赶忙吩咐撤去了宴席,费了老大的劲,将新家主弄回了她的房里,又打发了众女后,就为新家主脱去了衣衫,擦净了身子,侍候他在床上睡下了。她又烧好了醒酒汤,在火炉边温着,然后就陪着新家主睡下了。睡了这几个小时后,她脑子早就清醒了。这会儿,她眉眼含春,已经完全进入了新家主太太的角色。

    陈佳永喝了花子喂下他的那碗醒酒汤,感觉一下子就好了许多。可他一看那墙上的挂钟,才凌晨1点多钟,窗外黑黝黝的,万籁无声。心想:这会儿,就算是刀巴的几只“鼠”辈们来“救”他,也可能帮不上他的忙的。他想去到哪里却都是去不成的了。万般无佘之际,只好又缩进被窝里躺了下来。

    花子去烧旺了炉火,然后披了一件玫红洒花夹绸袄儿,又上来和陈佳永一起拥着被窝儿,斜靠在了他身旁,为他轻轻地揉着胸口。她做的这一切是那么自然和关爱,使他无法也没有理由拒绝,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阵感动和温馨。他就问她:“我喝醉后的场景怎样?我啥都记不得了,你们把我都怎么样了?”

    花子“卜哧”一笑,一伸双臂偎抱着他道:“你当时呀,都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了。我们姐妹还能把你怎样!不过大家都挺感动的,你是为了诊疗所、为了咱姐妹们才这样喝得大醉的呀!我和佳子、由美和会理子,还有柳月儿她们几个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你给扛回来的。你一路上还吐了佳子妹妹一身呢。在晚宴上,我早就瞧出了你酒量并不大的,但是,为了将事儿办得完满,又只有你喝下那敬的酒才算数,当时我没法子,就只有哄着你喝了,害得你醉得人事不醒。这会儿我心里也疼得慌呢。往后呀,你就不要再这样喝了,啊。”说完花子就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以示欠意。陈佳永顿时感觉半身都酥麻了。

    陈佳永定了一下心神,想到:老子一步一步地被你这聪明美丽的女人上着一个个套儿,最后被弄得大醉,还给套到了你这张牙床上,你真行呀!不过,咱们也都是为了这个诊疗所,两个人事儿干的一样,不过目的不同,真是南辕北辙,同床而异梦的,也不知道今后这事儿的结局如何。他此时心情十分复杂,于是又问花子:“你说扛着我回来,是扛回到你这房里来吗?”花子对他笑道:“就是呀,日后你就住在了我房里呀。不过,我不会干涉你到其他姐妹房里去小住个一夜两晚的。”陈佳永失语了,他心想:那些美女们恐怕早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瓜分咱了。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对付的。唉,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花子正在说着话儿,却见这新家主不吱声了,就睡下身来,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像那章鱼一样,忽地就缠上了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陈佳永此时却心如撞鹿,只好咬紧了牙关,一动也不动。那花子却认为他是在作男人的矜持状,于是就贴身将他搂抱得更紧,喃喃地在他耳根道:“我真喜欢你这个样儿,这就是我所想要的。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向你交待一下呢,但是……这会儿,我就只想着要你的。”

    陈佳永忙问花子:“你还有啥事儿要交待的?”花子道:“不多,但都是些制药厂和鸦片提纯作坊的要紧事儿。还有那制药厂和作坊的所有技术资料和一些机密的东西,都在这房里,你要尽快地学习和熟悉掌握才行呀。在这以前都是岗川亲自管理和操作的,现在就只有靠你了。”陈佳永听后,想到这些事确实要紧,他又不太懂医道,掌握了这些现成的东西,就可以在现有基础上保证药品和作坊的正常继续生产……

    陈佳永心里正在默想着花子说到的那些事儿,忽然见那花子就坐起了身子,低声地涰泣起来。陈佳永赶忙起身为她披上了夹袄,问她:“咋啦,你咋又不说话了呀?”花子对他恨声道:“这会儿,我不--想--说!我就不给你说!你真是个冷人儿!”

    陈佳永没有响应她的激情,很有些内疚,于是就想出了个理由。他对花子道:“我们这样恐怕已经是很对不起岗川君了。”花子道:“我在这诊疗所也来了三年多了,医理也知道了一些,你说岗川摔伤的这病一时半会能好么?诊疗的情况都还不明,他不死就算是好的了。我这样守着他,也只有长年守活寡的,这样对我公平吗!

    陈佳永对花子正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特别是在岗川君遇到这样的大难之时,你却选择了离开他,你这是在背叛他!见异思迁,于理不容,往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呀!”

    花子听了新家主的这一番指责后,顿时觉得千言万语和万般委曲涌上了心头,就不由失声痛哭起来。好一阵子,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对陈佳永道:“打从岗川吸上了鸦片和海洛因后,我就拒绝和他过性生活,和他已经1年多都没有过……性接触了。因为,我不敢要孩子,害怕生下个畸形儿。岗川他自己也知道,他常常和毒品试剂等接触,对生育有害,也就没有和我强求**。但是,他就成天酗酒和四处去**,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了性情趣和性关系,已经形同陌路人了。

    陈佳永叹道:“岗川君这人也真是的,干吗不学好,却染上了毒瘾,真是害己又害人的!但你们是结发夫妻,你又是这么美丽漂亮,难道还吸引不住他的心吗?你们难道真的就没有了一点感情了吗?”

    花子咬了咬牙,恨声道:“他己经和毒品、妓女离不开了!另外……他还是个……你看见这床有啥不同的吗?”陈佳永才仔细打量了这张床:宽大得几乎成了一个四方形;四角立着手臂粗的铜柱;床顶很高,约近3米,上面铺着若干根铜梁、吊钩等;两头的铜床栏杆也有半人高。若没有纱帐罩挡住了一部份,不仔细看,一时半会是不会察觉得到的,只是让人感觉这就是一架宽大舒适的床罢了。

    花子见新家主有些茫然,就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拉开了3只大大的床头柜,陈佳永俯首一看,呀!里面全是装得满满的一些绳索、铁练、镣铐、皮鞭等刑具。他一下子惊呆了。

    花子对新家主道:“自从岗川吸上了毒品后,加上又酗酒,他原本就有施虐折磨女人的倾向,后来就愈演愈烈了,简直就成了一个魔鬼!他每次到我房里来,不是来和我同房作爱的,而是变着花样来摧残和折磨我的,往往都是半宿甚至整晚,我在被他殴打和鞭笞过后,要么就被紧紧地捆绑在这些铜柱上,要么整个晚上就被绑吊在这床梁间,都不知多少次了……”

    陈佳永心想:岗川这种另类的畸型变态的虐恋行为,恐怕不是花子这种类型的女人所能接受的。于是道:“那他就没有顾忌要伤着你们姐妹吗?”花子道:“姐妹们都非常惧怕他,时刻都在提防着他,但防也是防不了的,因为他是家主呀。就只好时时忍受着他的折磨。我们姐妹也经常在他的折磨中受伤。可他是医生呀。就在你昨天洗浴过的那间澡室里,他配制了很多种伤药膏和药剂放在那里,姐妹们的皮肉之伤,敷了药后,再泡几次澡就又好了,但是,接着又是受伤,又敷药、泡澡……我和姐妹们在各自的房里,就像被关在牢笼里的女囚犯一样,成天都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不知他何时来残酷施刑……”

    花子说完后,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新家主,神情幽幽,恨声道:“你说,像他这样的人还值得人爱,还敢让人去爱么!唉……花子昨晚一见到了你,就有一种直觉和预感:花子很久很久才等到了你。花子和姐妹们,以及这诊疗所的救星,就是你了!所以花子才……花子并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陈佳永和花子两人就这么坐在被窝里对视着,神情复杂而又离迷。花子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出脚去探他,陈佳永却慌忙侧开了身子,但他小腹里一团热气却憋胀得慌。又过了一小会儿,只听那花子用无比失望地哭腔问他:“难道你……你莫不是……是……阳萎?花子的命……真是苦呀……”

    陈佳永却急了,对花子大声道:“我不是的!”他实在不能忍受女人对他的这样的一种看法和评价!

    “那你……”花子的话儿还没有说完,陈佳永就再也顾不上许多了,猛地一下就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一霎时,粉帐摇曵,被翻红浪;娇喘声声,风起云涌……

    花子那久旱的干涸土地,饥渴地迎接着一场又一场甘霖;那新家主被屡屡激起而强忍着的原始**,在花子的身子上也得到了极大地释放……两个人儿贪婪地互相占有着、缠绕和抚慰着,无休无止……待得筋疲力尽,云散雨收时,那窗外,已经露出了微微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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