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永问红儿为啥不高兴,红儿沉默了一小会儿,道:“哥呀,我不喜欢你身边的那个女人!”陈佳永道:“你们才认识见面,话都还没有说上一句,咋地就说不喜欢她了?”红儿嘤声道:“她……太漂亮了,已经迷住了哥。”陈佳永道:“哥是为了工作需要才这样的,没有她的配合,大队在八莫的基地是不会这么快就建立起来的。”
红儿嘟着嘴儿道:“哥呀,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的心里就是接受不了!”陈佳永笑道:“小妮子,为啥呀?”陈红道:“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很爱你。可是,我却不想有人抢走我的哥哥……”陈佳永道:“我就是你的哥呀,没有人能够抢得走的。”陈红羞涩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我们又不是一母所生,我是可以……嫁给哥的。”
陈佳永听了红儿的表白,他一下子头都大了:这又是咋回事儿呀:妹妹恋上了哥。他一把推开了怀中的红儿。正声道:“我永远都是你哥,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红儿却哭了。她道:她从小对那爷爷似的“父亲”一直就没有认同感。近时认了亲生的父亲以后,她心里也只有尊敬,到现在也还没有从感情上完全的认同。她除了娘亲以外,就只认哥,依恋哥……
陈佳永急了,对红儿道:“哥就是哥的,你可不要往其他方面想。”红儿搂住他昵声道:“我就是想你呀,哥!”陈佳永彻底地晕了!他只得好言抚慰着红儿道:“红儿妹妹乖,红儿妹妹听话。妹妹,你这是青春期来了呀,你有恋哥情结,哥是理解的,可哥当年是和妹妹你一起争抢你妈妈的奶嘴儿,一起吃过你妈妈奶的哟。哥赶快为红儿找个如意郎君就是了,好吗。”红儿却道:她哪个都不要,就只要哥。陈佳永无佘道:“妹妹,咱们就先别说这些了,来,我帮你试衣裙。只要妹妹你穿着舒适好看,就可以多带些到辛甘寨去,好不好呀。”红儿噘着个小嘴儿,还是很高兴地让哥侍弄着,为她选了近10套合身的衣裙。
红儿真想佳永哥哥在她房里多呆一会儿,可哥的事儿多,她也不好久留地,就和哥又亲昵了好一阵后,才放他走了。
陈佳永去到那龟田的大姨太房里,挑选了一套崭新的做工很精美的和服,亲自送到了佳子的房里,为上次饮酒后吐了她一身而表示欠意。佳子感动万分。陈佳永对佳子道:“你和几位姐妹们今后就住在这商会里了,要一力管好商会的内部事务。特别要帮助森田助理做好诸多事儿。那‘森田’从小在华夏长大,倭语说得不是太好,你们要多多地教他。”佳子高兴地答应了。她接着又企盼地小声道:“夫君不留下来歇歇吗?妾身为您洗浴按摩,恢复一下疲劳好吗。”陈佳永一看手表:已是晚上9点多了,就道:“我还有些事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好好安歇吧。”佳子却上前一下子搂住了他,先亲了他一口,然后柔声道:“夫君,佳子也是您最喜欢的人儿呀!”陈佳永此时酒精上涌,手脚乏力,加上一夜未睡,这会儿简直就要虚脱了,一下子就瘫软在了佳子的怀里……
清晨,陈佳永和李先分别召集了综合工作队的成员,分派了具体的工作任务:威尔逊和他带来的学生及徒弟8人,携测量设备等,前往制药厂;孟二一行随苏明扬支队长去辛甘寨;木管家和凌占魁一行去弄瓦骡马店;崔英子去更名后的横路医院任院长一职;李老栓继续架设商会至各处的电话线路……
飞天鼠冯璋牵了几匹骑骡马来到城里,将威尔逊一行人高兴地接走了。苏明扬也准备停当,来到倭人商会里接他的人马了。陈佳永为红儿正了正衣帽,叮嘱她道:“去辛甘要好好工作,不要放松学习,哥会常来看你的。”红儿使劲地点着头。苏明扬将她扶上了马,道:“大队长,红儿她们是咱大队培养出来的宝贝,大家都还珍惜不过来的,更不会受到委曲,您就放心吧。”
彻地鼠韩平也将崔院长一行7人接去了医院。木管家和凌占魁他们则被翻江鼠刘奎接去了弄瓦骡马店。
陈佳永对李先道:“这里已经大体安排停当了,你就在这八莫多守几日,待我去了密支那回来以后,再来替你回去。”
李先道:“遵命就是,咱也就是一苦命人儿,大队里的一拉子事儿也多了去了,还等着我去办的。”陈佳永对他笑道:“那就辛苦你先在这里用电报指挥一下工作吧。”
陈佳永去到了医院,见崔英子她们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就放下了心来。崔英子高兴地对他道:“这里的医疗设备和条件比大队医院好多了,各类药品也很齐备。如果再建一个中医院,中西医治疗相配合,就更好了。”陈佳永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滇缅一带,大山里多为瘴疠之地,特别是蚊蝇众多,虐疾传播十分厉害,连年都会夺去不少人的性命。所以这个医院一定要办好,不但要救死扶伤,而更重要地是,还要为大队多多培养出医护人才来。”崔英子表示:她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陈佳永匆匆赶回了后院。进得楼里,他推开了花子的房门,只见花子还在大床上拥被而坐。
花子问陈佳永:“夫君,昨夜你睡哪个房里了?”陈佳永答:“睡在佳子房里了,但只是洗了个澡就睡觉了,太累了,没做什么的。”花子就叫他坐在了床前,柔声对他道:“夫君,你不知道,我这一夜里是多么地想着你吗!”陈佳永点了点头。花子双眼盯着他,道:“夫君,你咋又会讲华语,还有那么多华人朋友?还有,那几位漂亮姑娘又是你的什么人……”
陈佳永面对花子一连串的追问,还真让他一时不好从哪儿说起,他支支吾吾地道:“花子,明天我就要离开八莫,要去密支那了。”
花子惊问道:“夫君,这又是为啥事儿呀,你多会儿能回来?”陈佳永道:“时间还不一定……”花子道:“夫君说的‘不一定’……难道你……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么?”陈佳永道:“我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
花子杏眼一愣,伸出粉拳捶打着他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到我这诊疗所里来?为什么这一会儿又要走?为什么?你说呀!”陈佳永半晌没有吱声,任她捶打着。
陈佳永心想:这几天的一些些事儿,就如窗户纸一样,迟早是要捅破的,这几天遮遮掩掩的也实在是让人难受。八莫基地的大局已定,不如就向花子将事儿道明了,她愿意怎样就怎样吧。于是,陈佳永就慢慢地向花子道出了这几天来大体的实情。
花子听罢,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们……你们占这诊疗所难道是蓄谋已久的?我早已经成为了你们的俘虏了!天那……”花子大声地痛哭起来。陈佳永怎样劝也劝不住她。
花子起身在床柜里翻出了一摞绳索,对陈佳永说:“你这会儿就用这绳索紧紧地捆绑上我,带我去那偏院,和那老龟田的女人们押在一起吧!”
陈佳永连忙对花子道:“你这是哪归哪呀,你不还是住在这后院吗,你不还是我‘横路’的太太吗!”
花子问:“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佳永答:“为了我们的事业!”
花子问:“什么事业?”
陈佳永答:“还说不上来,先占地为王吧。”
花子问:“那你要占多大地儿?
陈佳永答:“目前还说不上要占多大,不过,这八莫也只是一个小鼻头而已的。”
花子问:“你们已经有了多大地盘?”
陈佳永答:“大概有了三五个县的地儿吧。”
花子问:“你还要占多大地儿?”陈佳永摇摇头。
花子又问:“你还要走多远?”陈佳永又摇了摇头。
花子默想了好一会儿,对陈佳永幽幽道:“你呀你!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身心,你真是我的冤家呀,我已经摆脱不了你了。我也没有啥去处了……唉,无论你是啥人,无论你走多远,花子都跟你一起走……你一定要带上我,好么?”陈佳永点了点头。
花子擦去了泪水,忽地一展玉臂,就将陈佳永揽上了大床,二人就亲热了起来。待得云散雨收后,陈佳永道:“花子姐呀,你若跟着我走,这一路上时间很长,也是很辛苦的。我们有时甚至居无定所,四处飘泊,履艰历险……你舍得离开八莫诊疗所这美丽安静的后院吗?”花子拥吻着他道:“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舍得!”
陈佳永道:“可是,你现在还跟我走不了的,这里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儿,你还得帮着我去做好了才行。一会儿,就跟我再去一趟制药厂好吗?”
花子就赶忙起床收拾和梳妆起来。不一会儿,一顶暖轿就出了后院,向制药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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