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欧少芸只有这样的想法。周皓的一双手,一只就枕在颈下,另一只就搭在自己肚子上,偷偷看了一眼,他也没睡着。没想到一腔的对邓国兴、李静的怒火就这样被周皓用手渲泄出来了,这样算是出轨吗?上可能还不算是百分之百,但心灵上面却已经是十足了。
“感觉好点了吗?”周皓察觉到欧少芸身子动了一下,轻轻将嘴嗅上来,在她额上面轻轻地一吻。
“别这样。”欧少芸的酒气经已完全散去,她将头向旁边一侧,刚好看到周皓手上的腕表,凌晨一点还不到,但对于自己来说好像已经是大半天的时间了,她羞羞地道,“我还是回去了。”
“太晚了吧。”周皓有点依依不舍,前领导也好、表姐也好,芸姐如今只是怀中的一个小女人,下身虽然没有占有她,但在精神上面却已经完全的占有了。
“早上才走给卢天发现了就不好了。”欧少芸推推将搭在肚子上的手拿开,然后将坐了起来,由床上散乱的衣服中找出了自己的来,一件一件认真地穿好。
周皓目不转睛地盯着芸姐的一举一动,想不出能说什么来阻止。
“还没看够,不许看。”欧少芸扭过身来,即使并没有开灯,但她还是不希望周皓看到肚子上面的那条横横的小刀疤。
“芸姐,你真的很漂亮。”刚才只顾着用嘴用手去体味,现在用眼细细地品尝却是另一番的感觉,那一条完美的曲线此刻就在眼前。
“哼,你就继续口甜舌滑吧,反正你也只能逞手上的一时之快。”虽然在和心灵上面得到了些微的慰藉,但这远非真刀真枪所能比拟的,欧少芸嘴上虽然逞强,但语气上却带点惋惜。
“等我治好了……”
“治好了也不关我事。记住,我是你表姐。”欧少芸打断了周皓继续说下去,酒精真是害人,一连两晚所发生的事换作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但周皓却的的确确成为第三个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人。内裤上面依然湿湿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她却装得若无其事,拿起手袋和旅行袋,轻轻地打开了房门,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口。
鞋柜旁边自己的紫色的凉鞋还在,欧少芸马上吸了一口凉气,屋内就只有两对拖鞋:周皓穿了一对,自己进来又换了一对,这样明显的变化卢天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心里想,这对鞋以后一定不能再穿了。
周皓在窗前望着小区的正门口,一根烟快要抽完,才看到欧少芸走到金湖小区大门外的路边,看着她踏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然后开走了,周皓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房间内。他开了房间的灯,点燃了第二根烟,床上凌乱而带点温暖的气息,床单上面一滩湿湿的水湿,轻轻往上面一摸,粘粘的,刚才只差一点,感觉就只差那么一点的就有感觉了,有别于以往的在酒精下才有那么一点的反应,还是有多少喜人的气息。
欧少芸由出了大门那一刹那就没有回头,车子直驶就回到了别墅内,邓国兴那辆皇冠竟然停得端端正正,她心里一阵惊慌,将旅行袋藏到尾箱底部,这才蹑着手脚进入屋内。她不是第一次这个时候回家,但次数实在不多,除了偶然在办公室里面趴着过一晚,女人不像男人,会有这样或那样有充足的理由彻底不归。
每一层楼都留有一个暗淡的灯,欧少芸心里面微微一暖,一直走到三楼——主人房的大门关着了,门缝里也是透出暗暗的灯光。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邓国兴穿着一蓝浅灰色的睡衣,坐在床上面看着报纸,他有一个习惯,睡之前总是喜欢看一下报纸,看到悃了之后就睡。
“嗯,回来之后在办公室加班。”欧少芸将手袋放在化妆台上面,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还好在车内照了一下镜,整理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
“过来坐一下?”邓国兴指指床上说道。
“不了,我先洗个澡,很累。”欧少芸伸了伸懒腰,然后直接走向了衣柜,大腿内依然湿湿的没干,绝对不能被发现,“我去客房的卫生间洗一下吧,你也很累了,先休息吧。”主人房的卫生间用的是透明的玻璃,换作以前可能是一种情趣,但今天不行,恐怕会被看出蛛丝马迹。
邓国兴没有再出声,又继续拿起报纸读起来了。夫妻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晚了回来就去客房洗澡,免得影响到正在休息的另一方。
不去客房的卫生间,欧少芸倒又吓了一跳,沐浴露和洗发水没摆好不说,周皓用过的大毛巾就搭在架子上面,还好今天晚上阴差阳错,若然换成自己早回来,恐怕邓国兴会怀疑什么,毕竟这间屋子里面从来没有留宿过外人。
关上了门,拧开了热水,欧少芸第一时间就将衣服用水泡了起来,加了点洗衣液,然后在那个关键的位置搓了几搓,这才放下心来。卫生间来热气腾腾,她用手将沾满水气的镜子擦了又擦,对着镜子转动着身体,身上确实有几处淡红色的指痕和吻痕,但今天都不会太明显,这些痕迹一般要到第二天才比较清晰可见。
欧少芸搓了又搓,想着刚刚那虚幻的一幕,不知不觉却有一种莫明的兴奋,报复的感觉还是挺有滋味,只是刚才周皓似乎并没将自己当成表姐来对待,下手显然比较用力。
“少芸,我有点事要和你说。”邓国兴放下了报纸,走到正在化妆台前砍着头发的欧少芸身后,一双手放在她颈上,轻轻地按了几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欧少芸有点心虚。
“关局今晚说了,十月底我就要调动了,去市局当副局长。”邓国兴并没表现出兴奋,反而忧心忡忡地说,“该走的始终要走的了。”
“定了谁顶替你的位置没有?”邓国兴要上市局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欧少芸更关心的是谁是接任者。
“我的倾向是由黄永国来接任,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关局今天问我,我也是这样说。”
“这恐怕还有点难,他去年才提的正科,今年就坐到这个位置上面,我怕唐书记和苏县长那关不好过。”欧少芸本来对于黄永国去公路局也是比较高兴的,毕竟这个人办事能力很经,而且很实在,只是黄永国调走之后,恐怕接待办的科长要由李静来担当,这并不是好事。
“苏县长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个老狐狸,如果他不是那样的贪得无厌,我就不用守着公路局局长这个山头,连副县长也不做了。”邓国兴手上一下一下地捏着,感觉到欧少芸绷紧的颈上肌肉得到了一丝的放松。
“要与方叔提一下吗?路桥建设的资金那么大,真金白银有几十亿下来,与其交给不熟悉的人,不如运作一下,总比拿钱不做事要好。”欧少芸摸摸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一个县管的科级干部,又要劳烦方叔,不是太好吧。”邓国兴有点担心,人情这种关系,是越用越少的,而且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跑官,即使这样做对于荣安的发展是办了实事。
“那你考虑清楚吧,但如果放任不管,按苏县长的意思,接替你的肯定是他弟弟苏佑安吧?不过还好公路局的人事任命大权最终还是在市局手上,你还是能再周旋一下的。”
“嗯,有我在苏佑灵还有所顾忌我背后的关系,但即使换成黄永国,恐怕也敌不住苏佑灵两兄弟,怕即使他当了正局,也会被架空。我听说苏佑安最近和做工程的老板走得很近,而且正在外面组织新的工程队和公司,恐怕已经对于未来公路局的工程有了打算了。”邓国兴自空降下来,一直实权在握,凡是省市下拔的路桥建设资金一定亲力亲为,确保落到实处,对于工程队的选择一直遵循公平、公正、公开的方式,绝不允许皮包公司出来捣乱,荣安县本地不少人一直眼红他的位置,但对于却是毫无办法。
“你到了市局之后也可以在上面卡住县局的资金,多下来审计就是了。”欧少芸也没有办法,给不了什么计策。
“体制内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若不是纪委做事,哪会动真格的。”邓国兴停下了手,认真看着欧少芸的这种睡衣,鲜有的并不是紫色的,由上而下,可以看到胸前与睡衣一直下去的白白的蕾丝。
“少芸,你今天很美丽。”邓国兴俯下身,轻轻地吻着欧少芸的耳边。
“是吗?没骗我吧?”镜中的欧少芸满面羞涩的通红,皮肤也比以往更加有嫩滑的感觉。
“骗谁也不敢骗你。”邓国兴想起两夫妻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了,即使昨晚欧少芸喝醉了,自己也是先答应了李静一步,心里面十分的愧疚,他起起地将欧少芸抱起,一边亲吻,一边走向床边。
暴风骤雨依然而至,欧少芸轻声低吟着,脑上去保持着几分的清醒“骗谁也不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