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灵丹入口即化,王果园灵丹入腹,立即感到神清气爽,一股浊气排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哥,这什么药?真好呢!”王果园激动不已地扑到王土地身边,又“哎哟”一声:“可惜我全吃了,要是留一半给妹妹该多好!她念书比我还厉害呢!”
胖子又是郁闷,又是欣慰。感情这家里三个孩子,就数自己学习最差啊?欣慰的是,弟弟妹妹感情好,对自己这个大哥也尊敬。
虽说这个王土地以前有点好逸恶劳,总算有点长处,就是对自己家人极好。
哼哼!王土地美美地想:老子现在会对你们更好!
“好日子长着呢!”王土地嘿嘿一笑,手一晃又捧出一粒肉红色的丹药和一粒金黄色的丹药,顿时,室内香气四溢。
金黄色的福缘丹给老爹王满娃,延年益寿还带壮阳的。肉红色的智灵丹和王果园吃的一样,都是增强体质,提升智力的。
王土地母亲生下王兰香后不久就去世了。王满娃一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还供他们读书,期间辛苦可想而知。
王满娃原是舍不得吃这丹药,但王土地和王果园两兄弟一个按肩膀,一个直接拎着壶灌。服下丹药后,王满娃小肚子一热,久未起阳的老兄弟竟然蠢蠢欲动起来。王满娃又羞又喜,趁着天黑,摸出屋说要去撵鹅。
出了屋,王满娃这才松了口气,趁着没人,偷偷摸了摸裆,硬硬的难受,竟然老树新花,不禁咧开大嘴“嘿嘿”笑了半天,这才想起正事没做,拿了根栎树棍就要出门,院外早传来了“嘎、嘎”的鹅叫。
王兰香背着书包,额头上汗津津的,挥着棍子费力地拦着十几只大白鹅往自家院里拢,看见王满娃,脆生生地叫道:“爹,您歇着吧,鹅我赶回来了。”
“哎,哎!”王满娃高兴的抹泪,搓了搓大手往厨房钻:“幺妹,你哥回来了呢,给你带了神仙药,吃了好写字!”
“哥回来了?”王兰香喜出望外,一脚将最后一只不肯进栏的鹅踢进去,飞快地关上鹅栏的门,顺手把切好拦上糠的鹅菜往栏里一倒,拍拍手就往屋里钻。
“哥!”王兰香一进屋,就看见平时这时辰都不舍得开的电灯亮了,一个高高大大、皮肤白白的胖子站在屋中间,双目明亮,正含笑看着她。
“哥!”王兰香一看见王土地,立即欣喜地扑过去,拉着王土地的手,高兴得直蹦。
王土地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孩儿,王兰香8岁上学,现在已经15岁,是个大姑娘了。上衣是件土布蓝格子褂,下身是劳动布裤子,脚上是她自己做的布鞋,两只鞋绊边上还缝上了红线。
脸蛋红朴朴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会说话,小腰一挺,两只乌黑油亮的大辫“唰”的甩到鼓涨涨的胸前,人长得纤细苗条,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的朝气,着实长得俊。要不老话怎么说“山窝里飞出金凤凰”呢?
王土地有一米八几,王兰香刚刚才一米六,踮着脚尖才到哥哥的肩膀,见大哥在微笑看她,抿嘴一笑:“哥,你去乡里了吗?”
“没去。”王土地掌心托着丹药,笑道:“张嘴!”
“咦,这就是爹说的神仙药?管什么的啊?”王兰香好奇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好香啊!”
“废话那么多!”王土地一捏妹妹下巴,王兰香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咕呼一下,药就进了肚子。
咂了咂嘴巴,王兰香小嘴一撅,假装生气地捶了王土地一拳:“哥真野!”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哥的好了!王土地也不废话,钻出屋子,厨房里已经飘出香味。
王土地家住的地方叫后道沟村,离乡里足足要走三天,就是坐拖拉机也得小一天。王满娃心痛大儿子来回跑了几天,晚上做饭特意在饭头蒸了块腊肉。
一锅掺着杂粮的米饭,一盆辣白菜、一盆咸菜、一盆炒豆角、一小碟切得纸一样透明的腊肉,就是一家四口今天的晚饭。
王土地神经大条,直到吃了第二碗饭,才发觉桌上三人都没沾腊肉,一小碟腊肉少了一半,竟然全是自己吃的。
神仙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怪物。王土地给家里人丹药,一是显摆,二是他们对自己不错,心情高兴。基本上没多少亲情成分在内。瞧着妹妹挟着几根豆角在小口小口地吃着饭,顺手挟了几片腊肉过去。
“哥,我不爱吃呢!”
王土地何等眼力?早看见了弟弟妹妹嘴馋的样子,眼睛一瞪,又挟了几块肉分给老爹和弟弟:“都吃!”
王满娃看着碗头上红白相间,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腊肉,不知不觉眼泪就出来。
大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王果园和王兰香对视一眼,心里暖暖的,挟起肉片塞进嘴里,只觉得分外的香。
“呵呵!”王土地吃饱饭,碗一摞,这边王兰香就乖巧地起身泡了杯茶端过来,甜甜地道:“哥,喝茶!”
虽然是最粗劣的茶梗子,但王土地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茶,比上次在沈万三第十六房小妾家偷喝的龙井还要甜。
王果园念高一,王兰香念初二,两人都极聪明,成绩在全校都属拔尖。做完功课后,两人都磨蹭着不肯进屋睡觉,围在王土地身边,想多听听他说乡里的事。
王土地趁机又一次强调了自己要考公务员的决心。在他想来,自己是神仙,要是考个人间的公务员都考不上,那不扯蛋吗?所以他压根就没想到什么买书、备考之类的事。
“哥,听说公务员考试很难的!”王兰香有点担心地望着王土地,其实她还有心里话没敢说,就是王土地的学习相比于两兄妹来说,差得离谱,另外她在家虽然最小,却已经开始操心,知道家里的情况,去县里考试,没有几百块花费根本不成,这钱家里哪里又拿得出来?去年爹生病,还欠着朱大户家里六百块钱呢。
想到这里,王兰香就满心焦虑,想卖了自己养的鹅,又想到再过两个月,这批鹅就能下蛋,现在卖了亏得太厉害。
“难?”王土地臭屁地摸过老爹的烟壶,装模作样地塞了烟丝,打火点着,还没吸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王兰香忍着笑上前拍他的背:“哥,要不我卖了鹅吧?”
“不卖!”王土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胖胖的白脸上已是一片坚忍之色:“幺妹,二弟,咱家的猪也不卖,鹅也不卖!考试的钱我自己有。哥保证,半年……最多一年,哥要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王土地的性子向来有点软弱,更有点“宅”,属油瓶倒了也不扶,万事不理的,但是今天王果园、王兰香和刚刚进屋的王满娃,都觉得这个王土地有点变了。
依然油滑的眼光中,有了一种坚定和强大的自信,而且王土地隐隐有一种气势,这种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的东西,却让屋内的三人不约而的相信了自己最亲的大哥、最疼爱的大儿子。
山里人睡得早,不到十点,一家人都睡下了。王果园和王土地睡一张炕,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睡到半夜,王土地睁开眼,施了个安睡术,想了想不放心,又放个分身,这才飞出屋外,隐身而去。
站在村口最高的山坡上,王土地运足目力,想寻出周围有什么值钱的地下宝藏,也好挖出来卖钱做路费。
至于寻矿,这就王土地的老本行。不过现在可行不通。
千里眼一晃,王土地已经发现村南角有一块地下面银光闪闪。有好东西!王土地身子一旋,化为一阵风飘飘荡荡而去。
到了地界,王土地落在宝藏上面,又仔细研究了一番,确信地下五米深处藏着一罐银子!
啧啧,起码有50两啊!折算成明代,够起一间大屋子了!就算在清朝,也起码够一家人嚼裹七八年呢!
搁现代呢?王土地琢磨半天,没算清。
算了!奶奶的,先起出来再说!
打量了下周边环境,这才发现自己落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顺手从墙根拿起一把镢头,正寻思是直接挖出来就走,还是先弄晕了主人,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王土地身子一晃,躲在一株高大的夹竹桃下。
脚步声到了院门停了停,然后一个人影飞快地翻上墙头,“嗵”的跳了下来,倒吓了王土地一跳。
靠,小偷?王土地最恨小偷――比如孙悟空。不过他可没把自己算在内。无论是偷了诸仙的法宝,还是今天的行径,他和小偷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小偷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灯“啪”的一下亮了,跟着一个女人略带惊惧地问道:“谁?”
“妹子,是我,贵根呀!”小偷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堂屋门前,轻拍着门,色眯眯地道:“妹子,这夜深人静的,你一个人不怕呀?我来陪你,快开门嘛!”
王土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狗日的不是小偷,而是采花贼!
那女声颤声道:“贵根,你要不要脸?我是你大嫂,你这晚上来想干什么?快走,要不明天我告诉你爹!”
“嘁!”贵根毫不在乎,居然从口袋里掏出把柴刀,插进门缝一边撬一边说:“什么大嫂?我大哥还没娶你就没命了,你克夫厉害没人敢要,老子看你可怜这才来睡你,居然还要告状?老实告诉你,老子今天说什么也得睡了你,你有本事去喊呐!”
屋里的女人又羞又怒,哭泣道:“贵根,你们老刘家没一个好人!我克夫?我……你敢进来我跟你拼了!”
“哗啦!”一下,贵根撬开门,迎面一道黑影挂着风“嗖”的砸下,慌得往边上一跳,骂道:“你个臭娘们,克夫精,居然敢砸老子?”上前一把夺过柴棍,就要搂人。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有小偷!”
声音未落,一个肥大的影子已经冲进屋里,一脚踹翻贵根,捡起柴棍没头没脸地抽:“你个狗日的,居然敢偷人家东西,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贵根被王土地的突然袭击打懵,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尖叫道:“王土地,老子是刘贵根,你个狗日的看清楚!”
“老子看你?”王土地心道老子打得就是你!冷笑一声,仍然不依不饶地抽着,他手中带着功力,七八下一过,刘贵根脸上、脑袋、背上已经被抽得破了皮,血糊淋拉的,钻心的痛。其实他还不知道,肌肉都被王土地使坏抽僵了,以后多半要落个半身不遂。
刘贵根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土地,别打了,饶了我吧……玉英,你说句话啊!老子……我错了,别打了啊,呜呜……”
宋玉英在一边都看呆了。向来在村里胆小怯懦,更不敢招惹大户刘家的王土地,居然敢动手揍刘贵根,而且下手这么狠!
直到刘贵根叫得声嘶力竭,这才猛然醒悟,上前一把抱住王土地胳膊,求道:“土地兄弟,别打了,再打得出人命了啊!”
王土地有了台阶,哈哈一笑扔了柴棍,一脚踩在刘贵根脸上,呸得吐了口唾沫:“狗日的,还敢犟嘴不?”
“不,不敢了。”刘贵根忍着痛,窝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再敢来,老子杀你全家,滚!”王土地伸足一踢,刘贵根咕噜噜滚到院中,浑身骨头都要断了,哪敢还嘴?爬起来屁也不敢放,一溜烟闪了人。
“没事了。”王土地这才有空打量宋玉英,这一看,口水就流出来了。
灯下观花,是人生至美之一。宋玉英长得妩媚动人,成熟得像一枚水蜜桃,高高的个头,身材曼妙,凹凸有致。上身是一件素花的圆领内衣,胸口一对坚挺饱满,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女人香,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裹在水红亵裤里,说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王土地“咕咚”一声咽下口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问道:“玉英,刘贵根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村长?”
宋玉英见惯了男人色眯眯的直视、女人厌恶憎恨的眼神,王土地一瞬间的失神倒也不会生气,听他这样一问,眼圈就红了,垂下头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刘老根是村委会主任,村里什么事都他家说了算,我到哪儿告?乡里那么远我都去过,人家根本不管,说这是家务事!”
家务事?王土地脑子一转,调用了死鬼王土地的记忆,这才隐约有点头绪。
宋玉英原本嫁的是刘贵根的大哥刘大根,可是结婚前一天刘大根居然失足跌下山死了,后来刘家人又安排她嫁给刘贵根二哥刘二根,结婚当晚,刘二根莫名奇妙的又中了风,躺在床上挨了半年又死了。
这样一来,村里就风传出宋玉英是克夫命。偏生她长得勾人,男人们一见她就上了邪火,女人们自然对她恨之如骨。
宋玉英算是二嫁之身,又有克夫的恶名,在村里可谓受尽了千般委屈,万般苦难。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谨守妇道却平白背负骂名,满腹心酸无人诉,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要不是胸中尚有不平气,早就投河跳井了。
王土地一想到这里,立即火冒三丈:“奶奶的,又想来沾腥,又不肯好好娶了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克夫?哼哼,克的就是那些穷鬼,像老子这样的,跟了我,那你就是旺夫!”
心里自然洋洋自得,我连王母娘娘都上过,还怕什么克夫的寡妇?
王土地满口胡柴,宋玉英却当真了。眼泪扑籁籁往下掉,心里却在扑腾乱跳,暗想这后生是不是往日就对我有心,今天撞巧了来用言语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