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香芹终于知道了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叫银狐。
她也仅仅只是知道他叫银狐,可是对他的来历,身世却是一无所知。
马车一路颠簸着向前,林香芹已经换上了男装,仍以秦湘林的身份示人。
“你怎么老是带着斗笠,那样多没意思啊。”
与银狐相处这些天下来,林香芹已经渐渐摸熟了银狐的脾气,他虽然沉默寡言,肃杀气很重,却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会有求必应。
相处几天下来,林香芹已经渐渐地能够跟他说上话了。
“银狐面丑,怕吓到秦公子。”
面丑?林香芹可不认为,她倒是觉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一个声音如此好听的男人,长得也不会差。
林香芹不死心,继续劝道。
“你都不热吗,弄得自己像个乌鸦。”
“银狐体质特殊,不惧热。”
仍是彬彬有礼的回答,林香芹撇撇嘴,仍钻回马车。
“没意思,怪人一个。”
林香芹的抱怨一字不落地落入银狐耳中,他笑了笑,继续保持着沉默。
“王妃,您就安分一下吧,这天怪热的。”
青儿一边帮林香芹扇着扇子,一边好言相劝。
“一想到我身边居然跟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丫鬟,而我还毫不知情,我就安分不下来啊。”
青儿知道林香芹是在拐着弯对贞儿兴师问罪,贞儿仍是一言不发,专心蜷在马车一角,跟银狐一样保持着沉默。
林香芹望着贞儿,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青儿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林香芹一直明里暗里对贞儿瞒她的事兴师问罪,可是贞儿就是不做解释,林香芹也就这样一直与她堵着气。
林香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贞儿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她非常倚重贞儿,在她心里,贞儿不是丫鬟,而是伙伴。
可是事到如今,贞儿却还瞒着她,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在私底下也问过青儿,青儿说因为家穷,她们的父母不得已把年仅七岁的贞儿送人,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家乡闹瘟疫,青儿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贞儿。
所以,在贞儿七岁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青儿也是,一点都不知情。
林香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浓雾中行走,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扑朔迷离。
贞儿的事情还没让她缓过神来,又冒出一个自称是受李宇晋所托来保护她的银狐。
她的世界,就这样变得一团糟。
她也不想跟贞儿闹脾气,与贞儿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说没感情是骗人的,可是,贞儿却不愿意与她交心。
真失败啊。
林香芹摆脱困扰着他的烦恼心思,将视线落在车窗外。
兴师问罪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