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之后……清醒过来……接着恐惧……随即心漏跳,瞳孔迅速放大……
……
这三种情绪像变戏法一样重重叠叠出现在雪儿的心脏间,让她突然间喘不过气,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缺氧一样。
床上冰冷的男人一身酒气,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冷笑的望着惊吓过度而变得惨白无色的女人。
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邪魅又冷酷的望着这个女人。
如果说,
刚潜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冰冷的,那么听完雪儿和洪家人说的话,他的眼神已经无情、无爱了。
雪儿疯狂的往后退去,没有任何意外,男人冷眸看着整个人往后倒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毯上。
疼痛顿时让雪儿语滞,连痛都没有力气叫出来。
“云澈……”
雪儿慌忙四处张望,她不知道云澈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明白他还一身的酒气,看起来醉得很厉害。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有恨、有嘲讽、更多的是一种绝望。
靳云澈醉意朦胧的从床上走了下来,修长的腿缓缓的踏在舒适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朝雪儿靠近。
狂狷的冷笑让雪儿不断的往后退,不知道为什么,云澈身上的气息和曜帝太像……太像。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澈,你喝醉了吗?”
云澈俊美绝仑的脸庞此刻呈现出来的是一种令人疯狂的醉美,眼神似眨非眨的望着雪儿,像一座冰山般,拳头紧握着咔咔作响,似乎愤怒得不得了,雪儿见他喝醉,急忙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跑到云澈的身边关心的说道。
“云澈,你喝醉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啪……”
一巴掌打在雪儿的胳膊上,力道让雪儿的身体偏向旁边,一个踉跄奔出去几步差点摔倒,雪儿心疼的望着醉酒的靳云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靳云澈见到雪儿,心里更是怒意翻腾,猛的跨上前去,双手一把勒住雪儿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吼道。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雪儿的胳膊顿时被勒得痛苦不堪,仰头咬牙默默的承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曜是这样,云澈也是这样,一二个都是这样,都觉得她是贱人,可是……她究竟哪里贱了?
真的好想挣扎开来狠狠的怒骂,狠狠的踢这个臭男人,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喝醉酒,却神秘的出现在洪家别墅,然后跑来骂她啊。
“云澈,放开我,好疼啊!”
雪儿转头望着已经悬空的双脚,咬得牙齿都打起颤来,靳云澈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几乎将她的手臂勒断。
“放开你?”靳云澈踉跄前两步,冷沉的说着,然后邪魅一笑道“好啊,放开你……”——
说完,双手往空中一甩,雪儿的身体顿时旋转着朝空中飞去,如腾云驾雾一般,雪儿整个头都昏撅了起来。
“啊——”
身子像重石一样往下坠,重重的摔倒在床边上,然后一个没有摔稳,又从床的边缘,翻滚到了地上。
如同坠入云端,原本还活奔乱跳的雪儿瞬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毯上。
靳云澈唇角勾出奇怪的笑意,虚浮的脚步冲到雪儿的面前,精致英气的五官蹙了蹙,如王者般高高在上,垂眸直视着地毯上的雪儿。
地毯上的女人紧闭双眸,蝶翼般美丽的睫毛卷翘着,苍白如雪的脸蛋更显现出一种令人心疼的绝世美丽——
如果不是胸脯还有微弱的起起伏伏,醉酒的靳云澈会觉得,自己应该把她摔死了。
意识虽然不算百分百的清楚,但他却能够明白,眼前的女人,是米雪儿,来之前听到的,是真的,现在所做的,是正确的。
现在,他觉得每一件事都十分的具有嘲讽意味。
如果他不来,可能就不会看到、也不会听到,原来米雪儿在洪家竟然这么的受宠,原来刚刚失去孩子的她,又怀孕了。
真好啊。
原本打算要愿望她上一次的背叛,想不到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故事掀起高、潮。
不但在新闻里上深和老公恩爱的戏码,又在肚子里种了别的男人的种子,这个女人,真的可以啊。
简直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女人,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她,频频触犯他的底线,让他愤怒得想要一枪杀了她。
微微垂眸,冷眼望着雪儿眼角落下的泪,靳云澈按住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要心痛,可是……心却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
“云澈……”
雪儿依然没有放弃,无力的睁开双眸,哭着轻轻喃出云澈的名字,靳云澈冷哼一声,转头踉跄的在房间里走动了几步,突然间似风一样转身,利眸射在地上的雪儿身上吼道。
“恭喜你啊,洪太太……”
雪儿的黛眉顿时皱成一团,美丽而又雪白的小脸蛋露出重重不解,他不知道云澈究竟是怎么,为什么又要恭喜她。
“你说什么,云澈……”
靳云澈后退一步,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不但骗人的功夫一流,连演戏的功夫也是一流呢。
肚子里怀着别人的野种,竟然还反问他在说什么?
弯腰一把提起雪儿胸前的衣服,将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然后将雪儿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则猛的扑了下去将雪儿压在自己的身上,酒气扑洒在雪儿的脸上,让雪儿的心又恨又痛。
绝望的转头,将目光移开,因为他的眸光太危险,让她不敢面对。
“你该洗洗了。”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肚子。
靳云澈强制的勒着她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可是倔强的雪儿却在转头的刹那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靳云澈顿时狂怒了起来,指重重的压在她的眼睛上吼道。
“怎么,不敢看我了吗?你这个贱人,在我的床上叫得那么开心,在洪天郎的床上想必也非常的开心吧?”
雪儿的心像是千穿百孔了一样,每一个孔都在流血,都在滴血,疼痛已经无法形容她此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