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见王飞双目如电,知道他已经成竹在胸,有些欢喜的看着他。两人走出萨开教堂,外面的天阴阴凉凉,欲雨却未雨,但是却飘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雨丝。走在街上,顿觉一阵清冷。
钟楼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很明显已经好些时日没有人来管理了,四周的墙壁以及楼梯尽是灰尘。许二守在门口,王飞一个人慢慢的顺着楼梯向上面走。
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吱的响声,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钟楼内显得非常的沉闷,似乎是在诉说着一段非常久远的故事。王飞慢慢的走着,生怕打破这份宁静,他都有些不忍心去踩那厚厚的灰尘。越往上走,王飞越能清楚的听到楼上钟表,那分针走动的滴答声。
到了顶部,王飞默默的注视着远处的教堂,从这里向教堂看,一切都了然在目,并且就从教堂的窗户清楚的看清里面的所有位置,的确是个绝佳的阻击点。
下了楼,守在门口的许二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把握了?”王飞道:“如果那个谭运成坐车来,我会争取在他进入教堂前将他击毙,如果机会不合适,那就等他进入教堂祷告时干掉他。”
第二日,王飞早早的提着箱子来到钟楼。进了钟楼,他首先看了看楼梯上的脚印,没有任何的变化。上了楼顶,他从箱子中取出一张雨布,将它铺在地板上。
他取出箱子中的狙击步枪的零件,麻利的组装起来,组装完成后,他将枪口对准了教堂的位置,调试了一下准星。一切准备妥当后就是等待,做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就要如此,要有坚毅的忍耐力。
昨天回去后,和二哥他们商量了一下,为了确保今日的猎杀成功,到时候杜四喜和小李会化妆成普通的信众进入教堂,如果王飞一击不中,他们就会趁乱打死谭运成,而齐远呢就带着其他几个在教堂外面接应他们。
时间过得很慢,除了那钟楼分针的走动声,王飞几乎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想着即将到来的叛徒,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谭运成中弹倒下,鲜血四溅的那个时刻,他不由的有些兴奋,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早就发现自己喜欢上那种刺激的感觉了,和在新时代玩的实战模拟射击不同,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他记得曾经看过许多香港的录像,那里面的主人公杀人,慢慢的都能上瘾。难道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的状况吗?想到这里王飞嘲笑起自己来: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呢?自己所杀的都是民族的败类,都是必须要死的人,自己惩戒他们是替天行道,是为人称颂的事。
十点多的时候,前来祷告的信徒三三俩俩的走入礼堂,来的人大多是些打扮时髦的富家太太。从钟楼上王飞看到了杜四喜和小李,也看到了化装成卖烟的齐远和黄包车夫的崔鹏他们。每个人都按照安排进入了预定的位置,现在要等的就是猎物的出现。
到了十一点左右,三辆黑色的轿车进入了王飞的视野,他趴在地上冷静的盯着轿车。轿车停在教堂的门口,从前后两辆轿车下来十几个彪形大汉,他们全部手持短枪或者半自动冲锋枪,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这些彪形大汉围在中间的车边,这时从中间的车上下了一个男子,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王飞透过瞄准镜冷静的看着谭运成,寻找着可以下手的机会。可是就在他想扣动扳机的时候,原本被乌云遮住的太阳,突然间挣脱了束缚,从乌云中钻了出来。萨开教堂在钟楼的东面,阳光正好照射着他,瞄准镜一片光亮,这样让他很难受。机会是稍纵即逝,王飞没敢扣动扳机,如果在这里一击不中,那么以后想杀他就难了。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刻,谭运成已经在保镖的陪同下进了教堂。
祷告仪式已经开始了,神父穿着一身黑色的神袍,下面的座位上早就坐满了人,谭运成找了个靠近边缘的座位。神父庄严的站在教堂前面,竭力用神圣的语气大声赞美了一番神灵。
神父身边的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拉住教堂前端一根垂下的绳子,用力的摇晃起来。霎时间,教堂顶端的大钟开始响起,同时顶端原本安静的鸽子四处飞翔,在神父的带领下,下面的信众闭上眼睛,大声朗诵起赞美诗来。
谭运成很谨慎瞅了瞅周围,见没有什么异状,他闭上了眼睛。朗诵赞美诗开始后,那些彪形大汉再也不来回晃动,王飞知道机会来了,他眯着眼睛将枪口对准了谭运成的头部,稍微平息了一下,他冷静的叩响了扳机。
子弹如箭一般的从枪膛飞了出去,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子弹穿过窗户准准的击中了谭运成的头部。
教堂内,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谭运成瘫倒在地上。他周围的彪形大汉立即围在他身边,端着枪搜索着子弹的射击方向。枪声响起,教堂内顿时炸了窝,那些原本虔诚唱着赞美歌的信徒,有的趴在地上,有的慌乱着向外跑。
杜四喜和小李趁乱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谭运成,只见他满脸鲜血早已没了呼吸。他们偷偷的对王飞所在的位置挥了挥手。王飞知道已经干掉了叛徒,立即拆了狙击步枪,装好箱子,淡然自若的提着箱子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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