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庄村口,张政委带着十几个战士焦急的等待着,叶龙飞走了有段时间了,他的心一直很慌乱。等了不知道有多少时间,远处传来一阵急急的马蹄声,马背上的人都举着火把,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醒目。一会儿田大海和叶龙飞就策马赶到,他们跳下马,张政委一眼看到田大海的伤,心痛不已的说:“老伙计,怎么出去了一下午就挂彩了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战友的纯真友谊。
田大海仰天一阵大笑,他这一笑瞬时牵动了伤口,不由的紧皱起眉头来,但是却仍然豪爽的说:“土匪的子弹不长眼睛,一个不留神就飞到我胳膊上了,政委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张政委细心的为他解开被鲜血染红的布条,伤口处不停的向外渗出着黑血。他轻轻的捏了捏田大海的胳膊,只是这样轻轻的一捏,田大海的额头已经渗出痛苦的汗水。“龙飞,马上去喊张医生来,给团长做手术,早点取出子弹,时间久了,这胳膊怕是保不住了。”政委急忙下达了命令,他的睦子中尽是无限的焦虑。。
政委搀扶着田大海回到团部正屋,田大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处满满的全是汗水。叶龙飞很快将张医生喊来。医生叫张廷江,四十几岁的模样,经验十足,他检查了一下田大海的伤口,不由的皱皱眉头:“要马上动手术,子弹很深,但是眼下咱们医院没有麻醉药了,如果动手术,可能会疼痛难忍。”
田大海闻言呵呵笑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一点点疼痛算什么,赶紧给我取出铁疙瘩,想我田大海,虽说不及关二爷的英勇,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吧!”张廷江看了看政委,政委稍微想了想,轻叹道:“既然如此,马上为团长进行手术,龙飞,你去拿来白酒和象棋,我和团长好好的杀一盘。”
田大海端起大碗,喝了一大口烈酒,和张政委下起了象棋,同时说道:“来吧,赶紧取出这麻烦的铁疙瘩,它在胳膊里真难受。”张廷江取来匕首,在火上来回烤了烤,笑呵呵的说:“团长,你要放松点,我开始手术了。”田大海看也不看,故作轻松的说:“快弄吧,不要管我,我可不想在棋盘上输给政委。”
张廷江仔细的用匕首挑弄着伤口周围的肉,子弹确实很深,他的每一次拨弄,都能引来田大海的一阵抽搐。田大海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一旁的叶龙飞见状,他不忍心见他这样痛苦,将头撇在一边,眼角处渐渐流出泪水。
田大海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胳膊处的疼痛感侵袭着他全身的神经。他的脸部通红,但却依然咬牙坚持着。他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端详着棋盘上的局势,突然一阵钻心的痛直扑脑门,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子弹被丢在铁盒内。
田大海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手中的棋子同时落在了棋盘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乐呵呵的说:“政委,这下你的马跑不了了吧!”张政委摊开手,“我的马死几个没什么,只要你喜欢,都拿去算了。”叶龙飞对着田大海竖起了大拇指:“团长真乃关二爷再世,不过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是您出了什么问题,将会对咱们团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您是清楚的。”
张政委严肃的说:“龙飞,你记住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就算团长骂你,你也要坚持护送,明白了吗?”叶龙飞道:“保证完成任务,就算团长怎样骂我,我也不会松手了。”田大海哈哈大笑:“你们倒认真起来了,不就是一点小伤吗?不过我都听你们的,都听你们的,我说政委,那如风岭的情况你熟悉吗?”
“如风岭,我知道它的大当家叫丛金光,这个人从本质上讲,还算是比较正直,但是大家都清楚,眼下时局动荡,谁也不能保证他会走向何方?难道今天的事情和他有关吗?”政委问道。
叶龙飞道:“今日的土匪就是如风岭的人,带队的正是他们的二当家,要不是咱们及时赶到,团长和小蔡就会落在他们手中了。”张政委沉思一阵,长吁一口气道:“今日的情况说明,这个丛金光是准备做汉奸了。龙飞,你马上派人去通知齐远,让他带着小分队星夜去如风岭,摸摸那里的情况。就算有一线机会,咱们也不能放弃。“叶龙飞道:“还是我快马去传达一下,让齐远他们火速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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