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如果真在意，他会打碎她的花瓶吗？
“你不要怪我哥哥，余姐姐毕竟是他的初恋，你们大人不都这样说，初恋是最难忘记的吗？我听我爹地说，那段时间哥哥最反叛了，成天不回家，后来是我爹地花钱把女的送出了国，他们之间才这么不了了之了。[http://]”小浩帮古浩东说话。
应素仿佛被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这张照片承载了他们的过去以及他最美好的回忆，所以在她误打误撞破坏了这一切之后，他会那么愤怒！
得知来龙去脉之后，她的心口有点小小的酸，她嫉妒余玲玲和他的过去，但也能理解他昨日的行为。
就像被他砸碎的花瓶包涵着她对母亲的思念一样，被她挂怀的照片也有他们追忆曾经青涩美好，但却在没爱够就戛然而止的恋情。
“喂，你发什么呆？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小浩鬼灵精怪地撇撇嘴。
“嗯，谢谢你。”应素认真地点头。
也许……她应该去想他正式道歉，这件事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
古浩东今天特别不太好伺候，超乎平常的火气，让他身边的人都自动闪远。
“古先生？”
李秀走进总裁室，面对从昨晚一直待到现在，脸色不太友善的老板。
等了一分钟，没听到任何回应，李秀还以为老板没听见。
“古总——”
“我没空！”他不耐烦道。
“啊？可、可是——”
“我叫你出去！”
突然被凶了一顿，李秀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话。
在被赶出总裁室前，李秀看到刚被她挡在外面的应素自己推门进来，霎那间，她的脸色不仅是苍白。
“你吃过午餐了吗？”应素轻柔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办室里响起。
古浩东迅速抬起头。
“你一定还没吃午餐，对不对？”看到他桌上一大堆文件，刚才还猛盯着电脑荧幕，她摇头叹息。
“你来做什么？”他声调低嘎，老大不高兴地反问。
“我做了便当，你吃不吃？”应素从皮包里拿出起了个大早做的早餐，温柔地冲他绽开笑颜。。
“拿走！我没空！”
瞥开眼瞪着荧幕，他的表情很僵硬。
“再忙总要吃饭。”她走到办公桌前，大胆地挡在电脑前。
“你这是干什么？！”他瞪住她。
“我要你吃饭。”她回答他，脸上的笑容不改。
古浩东性感的唇角颤抖，不屑地撇开眼。
“我饿不死！李秀会替我安排！”
应素轻笑。“你没看到自己刚才把李秘书吓的，她哪里还敢帮你安排午餐。”
他都不知道他搬起脸来的样子有多凶，也只有自己能有这么强的承受力，不过多半也是被他逼出来的。
古浩东英挺的俊脸抽搐，心不甘情不愿地不再排斥应素把餐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怀疑你无事献殷情的动机。”他看着她说。
应素不介意地笑笑。“我是有动机。”
古浩东挑起眉，她淡下眼，声音变轻。“不小心划破了你和余小姐的照片，真的很抱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还是想真诚地和你说声对不起。”说到这，她停顿了下，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让专业的摄影师修补过的，你看下，大致已经看不出之前的划痕。”
古浩东皱起眉头，看了眼她递过来的照片，并没有伸手去接——
说不出的怪味，他其实好像并未真的太在意这张照片，不然他怎么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补过的东西就算看不出划痕，但已经失去了原味！”
应素为难地望着他，懵懂地问。“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你的精神损失？”
古浩东迥然有神的目光回到她身上，抽出她手上的照片，直接扔进垃圾桶，然后再用骄傲的眼神凝视她诧异瞪大的双眼。
“就这么做。”他风淡云轻地挤出四个字，没事人的看着她。
“你怎么把它扔了？！”
这不是他很重视的照片吗？
“为什么要替我修好它？”古浩东眯起眼，不答反问。
“什么……”应素愣住。
古浩东深睨住她的脸蛋，微挑型眉。
“难道你不介意这张照片上和你相似的这张脸？”
“如果你要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也太迟了一些？”她看到他转而阴沉的脸色，潋下眉睫，接着道。“自从我看到她和你的照片后，我就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我这种没档次的小人物当情妇，还要我披下头发的原因。我不是没感觉，只是我……”
“你什么？”他追问。
“只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由不得我再去介意。”她低下头，喃喃道，“而且我也理解你的过去，既然我爱你，就应该也爱你的过去，也许你的过去会有令我难过的内容，但只要是你珍视的，我都应该试着去接受。”
她清楚地察觉到古浩东风云突变的脸色，凝望他的瞳孔满含脉脉深情——
“我不介意做她的替身，也不介意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注意到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很远大的抱负，也没有非要实现的自我价值，对我而言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守着我爱的丈夫和即将出世的孩子，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们，做个好妻子、好妈妈。”
古浩东一怔，觑起深阒的冽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应素深呼吸，这么直接的剖白她还是第一次。
“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如果在事业和爱情面前抉择，你会留在自己爱的男人身边，还是去追求自己所谓的价值，我当时有说过我会留下，我现在想再肯定地告诉你一次，我一定会呆在我爱的男人身边，如果他不赶我走，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