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今天一如既往的早起,洗漱换衣吃完早饭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自己的学校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这使得他的心情很好。
当他来到并盛中学校门口的时候,来往的行人还不是很多,但风纪委员们却已经到达的差不多了。
云雀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即愣了愣,颦起眉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人数。
果然不对,差了几个人,居然敢翘班?胆子很大啊。
似乎察觉到了云雀表情的迅速变化,风纪副委员长草壁哲矢马上走了出来,微微弯低身体,“委员长,早。”
“人呢?”云雀指的自然是没有来的那四人。
“这个……”草壁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为难的神色。
“说。”云雀眉头皱的更紧。
“呃,委员长,据来报,田中、新条、饭版和中津他们四人昨晚遇袭……现在正在医院的监护室。”
“遇袭?”又来这套?
“是的,而且他们四人的衬衫上分别写了一二三四几个字,看样子应该是有预谋组织的。”
云雀沉默了会儿,果断转身往学校外走去,“你在这里,我找个人。”
“是,委员长慢走。”草壁恭敬的弯身。
出了学校后,云雀并没有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胡乱寻找犯人,而是直接来到并盛唯一的一家医院,见到他到来,门口迎接的护士自然马上了解他是来干嘛的,还不等云雀开口便迎了上去。
“委员长是来看那几个受伤的风纪委员吗?”护士小姐小心翼翼的看着面色不善的云雀。
云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嗯,那请跟我来吧,他们都住在四楼,我把他们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护士小姐稍微的松了口气,随即马上转身往楼梯走去,边走,她一边还尽职尽责的为云雀解释其他几人的情况,“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左手和右脚都骨折了,全身也被打的青一片紫一片的,而且也不知道被谁一口气把四个人都丢在了医院门口……”
左手和右脚……骨折?
云雀半阖着眸想着,这个……自己好像有点印象,可是又想不起来,唔……错觉么。
当云雀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齐齐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四人,顿时有种亲自去修理他们的冲动。
身为风纪委员居然敢给自己如此丢脸!伤成这副德行!
“委、委员长!”其中一个醒着的少年惊恐的看着云雀,“对、对不起委员长,她们人太多了,我根本反抗不过来,我不是有心想——”
“她们?”云雀打断了他的话,“女生?”
“呃,是。”说话的这位男孩就是前一夜最后一个遇袭的四号倒霉鬼中津,他用好的那只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我、我晚上去便利店买夜宵回来的时候,就有一群女孩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就拿东西砸我,我还听其中一个女孩说,因为我是并盛的风纪委员所以她们才要打我的,所、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呃……就已经在医院了……”
男孩越说话越没底气,他发现云雀的脸几乎黑了大半。
“女孩。”云雀环手思考着,这附近没听说过有什么女生敢向他挑战啊,难道……“是那个变态么。”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之前敢挑战他权威的但已经被天诛了的六道骸。
可是那混蛋明明应该在什么监狱里不是么?这么快就又越狱了?
冥思苦想得不出结论的云雀决定直接去找知道这件事始末的小婴儿询问,于是,他冷冷的丢下一句“等你伤好了来找我受罚”后,从窗户口直接跳了出去。
可怜中津同学哭丧着脸看着云雀消失的方向,他都快被打击的不成样子了,刚受了重伤不知何时能好,等出院就要接受委员长的双拐制裁么,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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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记忆,云雀来到本校同学泽田纲吉的家。
当云雀的身影出现在泽田家的窗台的时候,泽田纲吉同学成功的喷了。
“云、云、云雀前辈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边手忙脚乱找纸巾擦嘴一边惊恐的指着云雀。
“你要迟到了,草食动物。”云雀哼了声不再理会他,扭头看向一脸老神自在吃着煎蛋的某个黑衣小婴儿。
“ciaos,云雀。”很是自然的抬手打招呼,小婴儿张了口,在旁边一位美丽女性的“来啊~里包恩”的声音中惬意的让对方喂着自己吃东西。
“嗨,小婴儿。”面对着里包恩,云雀的声音变得柔软了少许,他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哦?什么事让你能大清早的跑来这里?”里包恩明显看起来很感兴趣。
云雀开门见山的问,“六道骸还在监狱中么?”
“噗——”
泽田成功的第二次喷了,好不容易擦干净的下巴再一次满是饭菜。
“还在。”里包恩喝了口咖啡,“我没有收到他再次越狱的消息。”
“是么。”云雀的脸色沉了沉。
“怎么,出事了?”里包恩问道。
“哼,一两个草食动物的反抗而已,我自己会解决。”云雀挥挥手,再次走了出去。
里包恩沉默了会儿,突然戳了下泽田,“喂,阿纲,你去学校调查下出了什么事。”
“诶诶?我?”泽田连忙摆手,“才不要啊,云雀前辈说了自己会解决的。”
“叫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话。”里包恩哼了声,指着墙上的钟表,“还有,你已经迟到了。”
“……”泽田呆滞,“啊——糟了,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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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琉璃月被闹钟吵醒后,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
当她看到那条信息的时候,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笑的很是欢愉。
手指飞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来回移动,快速按下回话后发了回去。
随后,她将手机丢到一旁,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很好,今天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换上前一日幸村特意帮她调换过尺寸的校服,琉璃月低头瞅着那快要没过自己手指的袖子,有些疑惑幸村是不是拿大了两个码数给她。嗯……不过这种事都无所谓。
洗漱过后,她下了楼,果不其然看到幸村早已安稳的坐在餐桌上喝着牛奶。
当他听到声响回头看到琉璃月的时候,那张温婉的脸上露出了个和善的笑容,“早安,琉璃。”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声冷冷的“哼”。
幸村并不恼火琉璃月这种口气,要知道好些天前,他可是被琉璃月当成空气一样的存在,要不然就是冷嘲热讽的唤他兄长大人,现在只是叫幸村,虽然态度不好却也有回应,总算是有了好的开始吧。
幸村乐观的想着。
“琉璃,今天早上是你喜欢的日式早餐哦。”幸村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倒好牛奶,并往里面加了蜂蜜,拿起勺子轻轻搅动起来,“琉璃,昨天上学还高兴吗?学校里的同学们都很友好吧,和你在外面的朋友们比起来如何呢?”
琉璃月捧起那杯温热微烫的牛奶,慢慢喝了一口,“一群弱旅。”
“呵呵~她们自是不像琉璃这么坚强啊。”幸村揉了揉她的头,看到琉璃月一瞬间眼睛瞪大,却不急着放手,“如果每个人都像琉璃一样,那这个世界会很无趣啊。”他的力道用的很轻柔,就好像在安抚自己闹别扭的孩子的母亲那样。
幸村曾特意向母亲讨教过,据幸村夫人说,琉璃月几乎什么都不怕,不怕普通女孩都怕的虫子或者是老鼠蜘蛛,更不怕遇到什么有古怪癖好的男人,却有一个算不上弱点的弱点,就是被人用着温柔的力道轻抚头顶。
她之所以被人这样抚摸会变得安静是因为小的时候幸村夫人忙于生计无暇顾她,而每次要安抚琉璃月的时候,因为穷,幸村夫人又拿不出普通家庭哄孩子的玩具,只能是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头顶直至琉璃月安静下来。从那以后,琉璃月就潜移默化的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有人摸她的头顶,她就会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看着琉璃月的眼神变得越发柔软,幸村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成功了。
真的是……很可爱啊。就好像凶悍的浑身是刺的小刺猬在被人抚摸肚皮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放松自己的刺。
↑幸村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过了好半天琉璃月才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看着笑的一脸荡漾(?)的幸村,红晕迅速从她的脖子布满她的脸颊。
琉璃月拍案而起,“你、你居然——”
“琉璃,你的饭快凉了哦。”幸村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将筷子递给她。
“………………哼!!”琉璃月凶狠的抢过筷子,丝毫不顾礼仪便开始迅速的扒饭。
吃过早饭,琉璃月也不等幸村,直接冲出屋子,也不坐上家里准备的车,而是随便叫了一辆的士,迅速离开幸村家。
该死的,别开玩笑了,自己怎么可以沦陷在这种温柔乡(?)里!就、就算她从小希望有兄弟姐妹好了,但、但也不能是幸村精市那种笑面虎!琉璃,你要振作啊!幸村父子是抢了你最爱的妈妈的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