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冷日——”习暖宝慌了,连忙抱住他的腰,将他拖住,急急道:“真的、真的,我没骗你!你不要这么冲动。[http://]”
“那为什么不敢在他们面前承认?”他咄咄逼问。
“……”她犹豫一下,立马惹来男人更阴鸷的瞪视。她像个不敢反抗的小媳妇似的咕哝着,“但我也没否认啊。”
阎冷日那阴郁不满的表情,像个得不到名份证实的地下情夫那般怨念。“那就到他们面前说。我还要你把工作给辞了!”
习暖宝讶然的仰头看他,困惑的质疑,“这关我工作什么事?”
“我说了不准!”
“为什么?”习暖宝不能接受他这种无理的要求。
“我会养你!”
“问题不是这个好咩!我要的是理由。”
阎冷日皱着眉,冷唇捩成一线,不打算给她任何理由。但强硬的态度却表明了他的独裁!
习暖宝看着他阴冷古怪的神情,想了想,猜测道:“是因为今晚的事吗?”
他没出声,她便当作默认。于是,她耐着性子说:“你听我说,我们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没有什……”
“辞职!”他不容商量的口吻打断她的话。
习暖宝愣了下,不由得有些火气。她自认脾气已经够好的,而且也尽量放低姿态去迁就他。可他总是这样,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不解释,也完全不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我不会辞职的!”她态度也硬了些。[http://]
阎冷日表情顿时像个敏感猜忌的醋夫一般,冷不防的提高音调,“你这么想留在那里吗?才多长点时间,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他了吗?”
习暖宝俏脸僵硬了下,皱起秀眉,觉得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道:“你说到哪去了?我才去那上班不过两日,你认为我是随便喜欢上别人的人吗?”
阎冷日捩唇,片刻沉默,冷然道:“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嘣”
习暖宝为这没有逻辑的定罪而断了一根理智线。
忍住!忍住!
“你以为你自个是预言家啊,未来的事情谁知道,你凭什么这么早就判定我的情感归属?”
他不说话了,只是脸色更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如果你没有个合理的说法,我是不会听你的。”她可以接受他没有未婚妻,可以答应他向父母表明他们的关系,但绝不同意他毫无证据的猜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说辞就辞,那岂不是证明她心中有鬼?
她的拒绝,已经让原本就够低冷的气压又降了几度。雪夹冰的霜冰脸色,捩着危险的气息。
习暖宝屏息以对,头皮绷紧,心脏甚至有些发颤,唯恐他失去理智就会掐死她。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恐惧惩罚不是没有过。
但他一动不动,像尊雕像。他的眼瞳像黑不见底的深渊,好深好深,教人难以看透,却又好似藏了哀愁,令她心口莫名地一阵揪痛。他忽而收回手,峻冷地面孔呈现出雕像一般的森冷,毫无生气。眼神似乎在空洞冷漠之外又隐含着一点绝望,习暖宝迷惑地想从他的眼神确认,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冰凉无比的视线和充满距离的疏远。
她张了张口,喉咙还未发出声音,只听他那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随便你。”
她怔然,还没意会到他的意思,便见他伸手拧开门把,迈出去的步伐绝决得像是要和她一刀两断似的。
见到房间门打开,阎冷日走出来。习暖宝的父母便走了过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他淡冷的告别,便没有迟疑的离开了。
二老疑惑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女儿,嗅到气氛不对,走过去问:“女儿,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习暖宝只是木然的看着他背影消失的门口,心里像在高空遇到了气流那般难受又无助。
见他骤变的态度,无情的离开,内心,一阵抽痛。不解,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为何,总是这么任性,每每把她弄得心慌意乱,丢她独自去纠结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如何看待他们的感情了。
有种冲动,好想开口挽留他,却无法顺应心意。
真的乱了,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啊……
凌昶已经做完事情,早已呆在客厅等候。因为伯父伯母说她跟朋友进了屋,有些话要说。凌昶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立场了。
“暖宝,你没事吧?”
习暖宝回过神来,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忙敛去情绪,恢复平静的问,“没事。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太晚了,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吧。你早点休息吧,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习暖宝一想到他有可能是来谈哥哥的事,但又碍于爸妈在场,便跟着说:“那我送你。”
她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拉着他一起离开。
习母皱着眉,困惑不已的道,“这几人在搞什么鬼!”
……
……
阎冷日带着被伤的心离开了小楼,坐在车上,并没有马上离开。
望着高远寂清的黑夜,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残破刺痛的画面——
“你给我牢牢记住,那个贱人,从此再也没有资格踏进这里一步。”
“不——她不是贱人,她是我妈妈——”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他被掴倒在地上。
“这种勾引男人的贱人,她该彻底的消失。如果让我看到你跟她联络,我绝不会轻饶你!”
恐怖的脸凑向他,唇边荡出一抹恶魔般的冷笑,抓着他衣领的力道,也在无形中加大。
劈啪——
记忆恍若一道雷将他意识噼醒。他神情一厉,眼睛睁开,些许迷乱,些许痛苦,感觉心脏被封闭到令他窒息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