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虽然掐着安柯的脖子,但手下并未用力。
安柯知道,即便未下狠手,他也确实是动怒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吧!
但愿他知道了事实之后,会打消那个“负责任”的想法。懒
她轻轻拿开阿寻的手,用不能视物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寻。
“是凌伯楚,域阔国的太子爷!”
安柯感觉得到,阿寻听到这句话之后,身体向后退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差点抚着胸口说“还好”。
但他止住了这个动作,只是释然地向后退了一步。
屋子里忽然静谧极了。
空气似乎凝水一般。
“咳咳......既然已经委身于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往外逃?”阿寻清了清嗓子,问道。
“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不是清醒的,所以,当时对此事并不知晓。”安柯黯然说道。
阿寻听了,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传来阵阵响声。
“这也算是个男人所为?”他咬着牙齿,仿佛要吃人一般。
“当时我中了老鸨的春药,如果不与男子发生关系,就要全身腐烂而亡。他其实也是为了救我......”安柯的泪水盈了出来。
“好了,不要再想了......”阿寻不忍心安柯再难过。虫
安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
阿寻看了,皱着眉,紧紧闭上双眼。
但很快,他就睁开眼睛。
然后,双手放在安柯的肩膀上。
“你听我说,在我的心里,你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女子!”
安柯看不到,阿寻的眼里流露着真挚而热烈的光芒。
“谢谢你,阿寻!”安柯微笑着。
她听得出来,他的这句话是,绝对是由衷的,发自真心的。
“如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更不在乎你心里还放着已经不在人世的他,你会答应嫁给我吗?”阿寻热切地问道。
安柯愣住了!
她不惜剖开自己的伤疤,就是为了让阿寻死心,没想到,他还是如此执着。
阿寻望着安柯的脸,仿佛一下子被她的神情给灼伤了一般。
“好吧,我不勉强你......”他嗫嚅着。
安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便转换了话头。
“你那个房间太冷了,如果你还想节省煤炭,就搬过来住吧!我们在地中央搭设一个临时床铺,你就在上面休息,行吗?”她征询地问道。
“我想,我还是住回到自己的房间比较好。”阿寻婉拒了安柯的提议。
“你若是非要回那个冰窖去住,那么,我的房间也断了取暖。只要你不在这里,我就熄灭炭火。我们要么一起取暖,要么一起受冻!”安柯恼怒地说道。
“你!不要如此任性好吗?你的身体弱,万一痼疾再发作怎么办?”阿寻劝解道。
安柯听了,皱起了眉头,但什么话都没有说。
阿寻还以为安柯被劝服了。
孰料,安柯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
“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着,她站起身,奔着洗漱用的铜盆走了过去。
因了屋子里取暖过于干燥的缘故,也为了防止被煤烟熏到,安柯每天都会在铜盆里放一些清水。
只见她端起水盆,晃晃悠悠地,就奔火炉走了过去。
阿寻顿时反应过来,赶忙冲过去,夺过了安柯手中的水盆。
“你这是做什么!”阿寻轻声斥责道。
安柯不说话,只是仰着头,像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一般。
“好,我搬过来住还不行吗?”阿寻只有妥协。
安柯听了,又竖起一根小拇指,要打勾勾。
“我说到就会做到!”阿寻才不会跟她打勾勾呢!
安柯见阿寻不肯理她,便化指头为手掌,直接袭上了他的额头。
“做什么?”阿寻没有闪躲。
安柯摸了一会,“还是有点热呢!骑马进城去抓点药吧......”
阿寻拿开安柯的手,“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壮得能够打死老虎!”
“忘了自己烧得糊里糊涂的样子了!”安柯揶揄道。
阿寻不理安柯的取笑,端着铜盆离开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安柯的肚子在“咕噜噜”叫唤了。
若是等到她主动要吃饭,估计该饿坏了。
安柯又坐回到床上去,聚精会神地思考了起来......
阿寻弄好饭菜,两个人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已经是入夜时分。
在安柯的坚持下,阿寻不得不连夜搭好一张简易的床铺。
铺好被子,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现在好了,就算是不栓门,也可以安心入睡了!”安柯躺在被窝里,感慨道。
“嗯,你就安心睡吧!有我在呢!”躺在黑暗里的阿寻,眼睛望着安柯的方向。
“阿寻,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今天早上你都烧成那样了,身体再结实,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吧?”安柯担心地问道。
“真的已经没事了。只是稍微有点无力感,再就是头有点重,别的已经没什么了。”阿寻说道。
“功夫好的人就是厉害!连生个病都比常人好得快!”安柯又感慨了一句。
“快点睡觉,我可不是来陪你说话的!”阿寻担心安柯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安柯便不再作声。
没过多久,阿寻就听到了安柯那匀称的呼吸声。
但是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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