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帆他不嫌我脏?我都嫌弃我自己脏,邱云帆为什么就不嫌弃?
我看着邱云帆,邱云帆拉着我去了洗手池那里,放了水给我冲洗着手指,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可它却存在着,。
我一直紧锁着双眉注视着邱云帆,不敢相信邱云帆到底在做什么。
邱云帆仔细的给我洗着手指还不忘在我的脸上亲我一下,结果我因为这样感到了困惑。
我不明白,邱云帆要是喜欢我,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来看我,扔下我不闻不问的一年那么久,是什么海誓山盟也都搁浅了,何况我和邱云帆之间什么都没有,可怜的连一句情话都都没有存在过。
我突然间觉得我很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甚至想到了死亡。
我突然的推开了邱云帆,用力的把邱云帆推的很远,邱云帆因此而看着我愣住了。
我借着邱云帆愣在原地的时间快速的离开了浴室,关上门就去了床上,坐到了床上我一把扯过了床上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被子。
我想通了,爱不需要施舍,我要的是妈和爸那样独一无二的爱,不是这样等待着施舍,放弃自我的爱。
邱云帆他要是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如果要是不爱我,就一点都不要爱。
把我放到无人的小岛上,让我经受着那些非人的折磨,妄想要磨掉我的棱角,想让我从一块天然的棱石变成椭圆的鹅软石,我不要,那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突然的抬起头看着浴室里跑出来的邱云帆,突然的大吼着:“滚,!马上给我滚!”
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原来邱云帆是在调教我,像是驯狗一样的调教我,让我从一只暴躁的犬种,变成一直安静的军犬,或者说是适合主人饲养的宠物狗。
邱云帆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能够像是其他的男人一样,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娶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回家么?
邱云帆并没有因为我的话愣在原地,而是快速的想要接近我,我突然的冷冷的看着邱云帆,叫他别靠近我。
情绪激动的我心口突然的传来了疼痛,就连头都有些疼了,就在我站起身想要下床去的那一瞬间身体突然的就倒了过去。
“纸儿,纸儿——”晕倒的时候我听见了邱云帆大声的呼喊,也看见了邱云帆抱起我的担忧的样子,甚至是邱云帆那双焦急不安的双眼——
可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却没有邱云帆的影子,我看向了我周围的一切,还是那间病房,不同的是爸和阿康都在身边,但我没见到妈。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不是妈亲生的,为什么我有事的时候在身边第一个出现的都是爸。
不过那都没关系了,看上去我的状态不错,起码我没有觉得我哪里不舒服。
见我醒了爸沉着的脸才算好了一点,却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我的眼神跟着爸看了过去,阿康弯腰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突然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像是爸做出来的事情,打了一顿就已经不错了,要不是有阿姨给邱云帆撑腰,爸会打断邱云帆的腿。
那段时间我清静了不少,而且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还变得能吃东西了,。
我总觉得我扔下了那么久的身体,现在才想要补回来有点晚了,不快点补就补不回去了。
爸问我是不是多少年饿着我了,不然我怎么一见到饭比见了他还要亲。
“谁都没有爸亲,难道爸没听说过父爱如山么?”我突然的这么一句,爸的心情大好,抬起头看了眼吃饭的阿康。
“明天去弄点新鲜的给你姐姐吃,看看你弄得这些东西,把你姐姐饿瘦了我饶不了你。”爸这辈子我是吃定他了,想起来我还真是幸运,有这么个爸爸也是一件幸事了。
我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之后就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的好,爸是个要求完美的人,不希望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一条疤痕,说是会碍眼。
所以我的身上没留下疤痕,这也让我知道为什么邱云帆的身上没有留下我那两颗子弹的疤痕,就是这个原因,做了修复的手术,所以什么都没留下。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我就去了场子里,阿康照顾了场子的这段时间,爸亏了几个亿,爸没时间照顾这么多,加上要分心照顾我,回到家里爸气的一天都没吃东西,要不是我打包票半个月给爸赚回来,爸还不肯吃东西。
阿康是再也不能去场子了,爸说了,让阿康看场子还不如直接把场子给关了门,这么一来家里能够去场子的人就只有我了。
妈很少去场子里,多的时候就是坐在监控室里看看视频之类的事情,最近的几年爸也不让妈过去了,说是场子里的人太乱了,妈不适合在场子里出入。
其实家里的人都清楚,爸就是嫉妒心太强了,忍受不了有人多看妈一眼。
爸其实也没有多少的事情做,可毕竟是年纪大了,总是奔波也不好,谁让爸又是黑社会,要是没有一个可以撑住门面的人替他,以后免不了要退出江湖了,。
可爸说过,我们家已经黑了,正所谓身在江湖心存魏阙,有些事不是放弃了就没事了,更何况有几个人能够金盆洗手的,那都是用来骗骗小孩子的把戏,我们不能信,也不能当真。
爸那么一说我还敢有退出江湖金盆洗手的心么?就是有也全都没了。
我也是很久都没有回来了,都有些生疏了,可一进了场子我到是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给邱云帆用的那些人还没弄回来呢。
我站在场子的楼下,想了好一会才打电话给我的人,电话接通了就问他们:“你们在哪里?”
“大小姐您没事了?”电话里的人出去的一段时间,竟然连说话都不一样,叫大小姐都有了几分的痞子气,我一皱眉,这些人怎么这样的和我说话,以往的恭敬拘束都到哪去了?
我是耐着性子问了几句话,结果气的我头都发晕,一直的在场子的门口来回的踱步。
“姑爷说以后我们直接在他这里领工资,不用麻烦大小姐了。”
“姑爷说先不用回去了,免得再过来麻烦。”
“姑爷说过段时间大小姐也过来,回不回去都一样。”
“你是活腻了?”我突然的一句,冷冷冰冰,对面突然就没有了声音,我直接把电话给扔了出去,邱云帆活腻了?
当天的下午我的人全部一个不少的都回来了,一见到我一个个都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坐在木质的椅子上,轻蔑的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一干人,阴阳怪气的问:“你们姑爷还说什么了啊?”
静,特别的安静,房间里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大气都没人敢喘一下,我咬了咬牙,把他们给狂的,以为有了一个什么姑爷就无法无天了,孙悟空还大闹天宫呢,最后还不是被如来佛压倒大山底下去了,他们几个就是出去了几天,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当真是以为我嫁人了,就不当家了,。
别说我还没嫁人呢,就是嫁人了也轮不到他邱云帆说了算,他的春秋大梦找错了人。
冷眼的在所有的人身上扫过,我手里的几颗骰子哗啦啦的就落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人立刻一个个心惊胆战的一阵颤栗。
我弯腰一颗颗的捡起了骰子,问:“都谁说姑爷了?”
鸦雀无声,这就不敢说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冷淡的撇开眼,手里的骰子没什么目标的飞了出去,结果伤了两个人的手臂,传来了两声闷哼。
“话我说道这,我要是再听见谁破坏我的名声,让我以后嫁不出去,我就要了谁都手臂,可别挂我没提前的提醒你们,我的骰子也是刚开始练,我可是手上没把握。”我说话低头看向了我手里的骰子,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玩纸牌玩的那么好,玩骰子就是不行,我看七姑姑玩的不是很轻松么,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这个德行了。
不行等我那一天有时间了还真的要去七姑姑那里,跟七姑姑好好的学学,不然要是输给了艾雨和云端就不好了。
虽然我也不在乎这七狼里面的一个头衔,可也不能输的太难看吧,我丢的起人,爸呢?
想想我真是头疼,非要七只狼,多少只不一样,这些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多少不都是我们说的?
算了,这种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他呢?
“大小姐,有人在外面出千,。”我正在琢磨着怎么应付子桥的选拔的时候,一旁的亚叔几步就走了过来,在耳边嘀咕了一句。
我的头更疼了,谁这么的不长眼睛非要挑这种时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是觉得命太长了,还是觉得命太长了?
我觉得是命太长了,不然怎么挑了这么个时候。
转开头我看了一眼说话的亚叔,问他:“认识么?”
亚叔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手法很独特,倒像是二十五年前赌坛双贵高晓的独门手法。”
“高晓?”我一脸的不解,高晓是谁?
亚叔一愣,随即解释道:“说来话长,但高晓和邱云帆的大伯曾经是赌坛的双贵,赌术和人品就让人钦佩。”
大伯?那不是阿姨的哥哥?真是乱腾,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双贵了?
“钦佩就能出来出千了?”我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逻辑?
亚叔一愣,久久没言语,一张长了褶皱的老脸都变得扭曲了,是被我给问住了。
算了一个老人家,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去看看出千那个混蛋,我也好久都没有打架了,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总是没坏处。
不过,我这身体还没有全部康复,我是不是该在安分几天?
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双脚不由自主的去了赌厅里面,并开始在赌厅里寻找我要找的人。
我不用去问亚叔是那个人在出千,我是做什么的,要是连出千的人在那里我都找不到,我也就不用混了,。
然而,说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还真的就没有找到出千的人在哪里。
在赌厅里走了一圈之后我回到了亚叔站着的地方,两条秀气的眉毛紧皱,问亚叔:“走了?”
笑话,看亚叔的样子也没走,可我拉不下我的脸,我总不能问亚叔,人在哪呢,我找不到,那多丢人,回去了家里,爸不知道要怎么嘲讽我呢,我可受不了,还是别了。
“在十六号桌上坐着的年轻人就是。”听到亚叔的话我直接看向了赌厅里三点钟的位置。
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样子很清秀,很干净的一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温雅的男人。
看到男人我直接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伸手拿了工作人员手里的一些筹码,观察着对方手上的动作直接的走了过去。
到了对方的跟前我也没看明白对方使用的什么方法出千,说出去有些丢人,这要是让爸知道一定让我三天吃不下去饭。
“有人么?”我看了眼男人一旁的座位,直接坐了上去,男人因此看了我一眼,却愣住了。
“没有。”男人回答的很慢,是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
我没什么反应,转过脸看着发牌员,示意发牌员给我发牌。
我很意外,当我要玩的时候男人站起身离开了赌桌,我转过身看去,男人拿着无数不少的筹码去了赌厅的兑换台那里。
我看着男人换了钱放在身上,之后就离开了。
我叫人跟上了男人,结果回来讯息的人说把人给跟丢了,。
“跟丢了?”放下了电话我直接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亚叔,很显然对方是发现了我们,不然不会跟丢了人。
“拿走了多少?”我看着亚叔问。
“七千万。”这么多?我皱了皱眉头看着亚叔问:“他带走了不过是几十万。”怎么会有七千万这么多?
“一个月之内他已经连续光顾我们十几家赌场,每天每个赌场三次,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接受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是针对我们而来,而且是有备而来,看对方小心的样子就知道是在防着我。
得想个办法,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们赌场开门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我也不是慈善中心,我凭什么要给他那么多的钱,何况就是慈善中心你要是想要一笔钱救济,你也得走走形式,好不好,他连形式都给我省了,直接就把钱拿走了,我要是放了他,就这么算了,我也过意不去。
坐在沙发上我想了又想,念了又念,结果竟然一个能对付对方的人都没有找出来。
我们这些人走的都是正将,千术只懂,却不会玩,现在我到是想不起来找谁了。
我是冥思苦想的,也没有想到找什么人过来,到最后也只能自己去了。
说起来他要是不来我这笔钱就算是打了水漂了,虽然我没听见叮咚的一声响,可要是他不来我就当是大发慈悲之心了,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死活,他就是贪得无厌,无底洞,永远都不知道知足。
我也就没办法只能用我的方法处理对方了。
这一次我可没有像是上一次一样还过去和他主动的套近乎,第一次没用还用第二次,不是我的脑子有毛病,就是我的脑子有毛病,。
爸说过聪明的人计谋再好用也只用一次,而且是一辈子只用一次,不聪明的人一个计谋只对着一个人用一次,只有笨蛋才一个计谋对着一个人用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就是傻子他也有了提防。
我觉得爸说的没错,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在用上一次的方法,主动的去接近,而是直接叫人请他进了我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开了,亚叔很礼貌的请他进了门,我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对方。
确实是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虽说不上卓尔不凡,可优秀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却豪不过谦。
黑色的一身修身小套装,穿在他的身上突出了他的气质,双贵?
打量了一会对方,我低头看向了我手里的黑色手枪,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用这东西了,拿在手里都有些生疏了。
我用上好的鹿皮在手枪的表面轻轻的擦着,爸说擦枪最好的东西就是鹿皮,不但能够保养枪,而且还能够越擦越亮,看上去是真的。
擦得差不多了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休息室里一句话不说的男人,好清傲的一个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惧怕,而且看着我还在打量,目光更是放肆,竟然一直在我的唇角上留恋。
我倒也没觉得反感,我只是觉得他活够了而已。
我站起身,绕过了水晶的茶几,一边走向男人,一边低头看着手枪里的子弹,看过之后我知道子弹是一颗都不少。
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我停下了走动的双脚,也不能说是我停下了,说他挡住我的去路了是一样的道理。
“你为什么赢得都是我们家的钱?”就是缺钱花也不能一个财主的家里打劫,你一个人都给打劫了去,那以后别的劫匪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谁让你们家的钱好拿,。”这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家无能,还是炫耀他很有本事?
我还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本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精明的眸子,锐利的眸子,四目相视噼里啪啦的刀光剑影。
他笑了,勾起绯色的唇角朝着我放浪不羁的一抹邪笑,而我,咔的一声将手枪的击锤按下了,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
“你可以试试我的手枪会不会擦火。”我还真没见过有人敢在我面前嘲讽我,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
我以为我很有本事,起码现在是这样的以为,然而呢——
“我试试。”对方俨然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笑话是不是,他都不要命了,我在不送一颗子弹给他,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这么一想我的手里的扳机扣动了,然而,对方却没有死,啪啪的一连着八枪,而八枪一枪都没有子弹,枪枪放空。
我一瞬间愣住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拿走了我手枪里的子弹,这有些不可能,而且很诡异。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对方一个擒拿就卸了我手里的手枪,我心下一惊,知道是犯了最大的忌讳,可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一个过肩摔就将我准确无误的摔倒了沙发上,我反应极快的想要一个翻身起来,却万万想不到,我的动作再快也没有对方快,对方的动作简直快如闪电一样,眨眼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不等我有任何的反应,对方恶心的亲了我一口,而就在对方亲了我一口暧昧的还想要再亲我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邱云帆从门口走了进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