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一间简单房间,和我住的那间旅馆差不多的摆设,陈旧的木色诉说着淳朴的气息。
房间里没人,缓慢的做起身体看着身上已经换过的衣服,猛然间大梦初醒一样,我的衣服怎么会变了?
是谁给我换的?
快速的下了床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男人堵了回来。
防备的看着男人向后退了两步,对上男人的目光脑子里突然涌现出掉进水里的那一幕,不由的皱起眉,是男人救了我?
“醒了,衣服是这里的服务生替你换的,对了,她是个女人。”男人对我淡淡的勾唇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饼子,和热粥,转身走出门口。
看着男人走出门口,我才把视线放到桌子上,是妈妈说的那种饼子?
不由得伸手拿了一个,打算尝尝,结果男人又回来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手里的饼子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男人看着我又看着掉到地上的饼子,微微皱了下眉,走了过来。
本能的反应我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男人表情淡漠的看着我继而蹲下身子捡起了饼子吹了吹给我。
我看着男人送过来的饼子,脏了?
见我没有抬手男人把饼子送到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才递给我。
我还是没接,我为什么要吃男人咬过的饼子,我走过去靠近了桌子,伸手又拿了一个饼子咬了一口。
不由得眉头紧锁,并没有妈妈形容的那样好吃,甚至难以下咽。
怀疑的看着男人,这东西真的是妈妈所说的饼子么?
妈妈说那个男人亲手做了饼子给她吃,还说那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饼子。
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品尝,我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妈妈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早就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呢?
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是不是妈妈临死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哪个男人?
‘错过!’,妈妈何止是傻?
又咬了一口饼子,即使难吃也要吃,我想妈妈也想看到我吃饼子的样子,伸手拿过一碗白粥喝了一口,有点淡淡的咸味。
男人看着我坐到了椅子上,把手里的匙子给了我一个。
我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吃东西,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东西真难吃。”男人突然的一句,我抬起头看着男人。
男人的长相很优秀,棱角分明的一张轮廓,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身上已经换了一身与救起我时截然不同的衣服,干净的浅色。
我没什么表情的低下头吃着东西,现在应该是下午了,不由得看向窗外。
“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男人的话让我把头转向男人,并且看着男人的脸,男人已经放下饼子,一碗粥已经见了底,看来是吃饱了。
没什么太多的反应把剩下的粥吃完,起身准备离开男人的房子,推开门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别人的衣服,所以才转过头看着男人皱眉。
我不知道和男人怎么交流,用纸笔显然这里没有,用手语似乎也不可能那么巧男人就懂,唯一的方法就是像对蒋天祺一样,在男人的手上写。
于是我走了过去伸手拉起了男人的手,男人的手也很好看,一点都看不到粗糙。
‘我的衣服呢?’在我写下那几个字的时候,男人的双眼闪过一抹吃惊,然而也只是一闪而过。
“在外面吹风,如果你想现在拿走的话恐怕有些麻烦,还在滴水。”男人收回了他的手走到桌子旁拿起碗收拾着走出房门。
我跟出去,看到了我的衣服,确实还在滴水,就连鞋子都在滴答滴答的滴水,所以我只能先穿着一双拖鞋离开。
只是刚走了几步就被男人从后面叫住,男人问我能找到回去的路么?
我这才发现我身处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虽然也是流水人家,但是却看不见我见过的小桥。
看着天边渐落的太阳,黑色的屋脊才想了想走回去,在男人的手上写着:‘你能送我回去。’
男人看着我,宛若星子的眸子落在远处,好像在想着什么,声音有些醉人,虽然男人的声音并不是很有磁性,但我却觉得很好听。
“有什么好处?”男人是突然收回那双眸子的,让我一时间错愕了!
回去的路有些凌乱,总是左转右拐,好在我的记性很好还能记得住走过的地方,没有忘记那些经过的风景。
走到旅馆的时候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才说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邱晨。”
男人伸出了手,我低下头笑着,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
离开的时候邱晨问我:“明天去取衣服?”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邱晨转身的那一刻我的手放在心口上,心砰砰狂跳的声音是那样的真切。
我一直站在旅馆的门口看着邱晨的背影没入月夜中,才转身有些惊慌的回房间。
从未有过的复杂心情,似乎对邱晨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一种紧张的情绪将整个人都填满了。
我到底在紧张什么?
坐到床上开始我就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在邱晨的手心里写字了,那种刚刚接触就整个身体都热了的感觉,真奇怪。
我明明就在蒋天祺的手心也写过字,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感觉。
洗澡的时候我还把手拿出来细细的涂抹着泡沫,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我的手上也有了邱晨的体温一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失眠了,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邱晨,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阿华离开的时候我也想过阿华,可是却没有这样的想。
翻身从床上起来,打算找到手机看看妈妈的样子,我想,那样也许就会好点,才知道手机不见了。
我想着,会不会在邱晨那里,似乎不会,如果又在邱晨那里,邱晨应该会告诉我。
难道是掉进水里了?似乎是这样。
有时候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那晚我本该好好的睡觉,可我却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失眠了。
早起的时候我到楼下借了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蒋天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告诉蒋天祺我的手机掉进水里了,吃过早饭就去买一部。
手机的那头无任何的回复,但我觉得蒋天祺应该已经收到了,谢过了老板我才吃东西。
吃过东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手机店买一部手机,结果走了很久才找到手机店,买了手机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经过小桥的时候我给蒋天祺打了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声音的时候我用手指在手机的背面敲了敲。
“怎么会把手机掉到水里?你怎么没有把自己掉到水里?我都已经叫人订了机票,你这蠢女人难道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听上去蒋天祺很生气。
我挂掉了手机,蒋天祺马上发来了短信:“你竟敢挂我电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难道要一直听你吼我么?’
“协议里有那一条不准我吼你了?”
‘那你吼吧。’
“就知道你会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女人,怎么就叫我给摊上了。”
……无言的看着手机,望向远处,确实,蒋天祺这种人怎么会看上了我。
这一个月蒋天祺一直扮演着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角色。
白天体贴呵护,虽然那呵护有些暴力的成分在里面,但无疑,蒋天祺很用心在和我相处。
晚上当然不必多说,蒋天祺一直都在努力的造人。
其实协议上并没有提到生不生孩子,可蒋天祺却在协议里加上了孩子的事必须顺其自然。
所谓的顺其自然当然是在暗指我动手脚,我应该不同意才对,然而这是蒋天祺唯一不让步的地方,所以也只能答应。
“昨晚睡的好么?我睡的一点都不好?”蒋天祺又来了短信,我看着没有回应。
“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我还是没有回应。
“女人,你是冷血动物吗?”
‘嗯。’
“我去接你。”
‘不是说好十天么?’
“你干嘛不把三年都请了?”
手机在没有了短信,蒋天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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