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欧阳逸辰很不识相的猛咳几声,借以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他们的失态。
这一咳,还真有效果,两人立马结束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款步走向沙发旁,相拥而坐。默默撒娇的依偎在尹君泽的胸口旁,似乎娇羞不已,而尹君泽则粗声询问:
“逸辰,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你有什么难办的事,直接开口便是,我和默默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听起来那叫一个仗义,可待欧阳逸辰把自己面临的纷扰状况说清楚之后,两人竟然一致回答:
“这种事,我们帮不了你。”
从小一起长大,欧阳逸辰对他二人自是熟悉得很,这么多年来,自己在经营公司上不是没有遇到过困难的时候,但是每次都能得到他们的倾力帮助,无论是资金周转,还是股票下滑,从来都是二话不说,拔刀相助。对于他们,欧阳逸辰有着说不出的感谢和感情,亲兄弟也莫过于如此。
只是他们二人在欧阳逸辰的私人感情事情上,从来都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不是不想管,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他们从来都认为,外人插手不得,否则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小猫咪玩线团,越玩越乱。
欧阳逸辰当然料到他们会是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是这些天来,他太郁闷,也很无助,他最需要的是有一个可以聆听自己的人,小穗,当然不行,小童还小,排除掉,身边剩下的就只有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好友了。
撇开他们的性向不谈,欧阳逸辰始终认为那属于个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倒是不错的出气筒选择。
至少,你跟他们讲,他们会听,而且你不必担心他们会受到任何伤害。
“逸辰,你老实交代,我们不在国内的这六年,你是不是真惹下什么风流债了?现在人家都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呵呵……”默默从尹君泽怀里抬起头来,语气一改刚才的娇滴滴,反而正常起来,语气里却无不透露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亲爱的,不要这样笑逸辰。他已经够烦恼的了。”尹君泽倒是“体谅”好友得很,只是若你仔细听,他的语气里却是戏谑的味道站九成。
欧阳逸辰微微俯身,拿起桌上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抽了起来,对他们两个人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可是,逸辰,你六年前自从知道麦小穗怀孕后就再也没抽过烟……你现在……”默默讶异的看着欧阳逸辰的反常举动,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看来,他对那个叫麦小穗的小女人,果真不是一般的感情。
尹君泽示意默默不要阻止他吸烟,有时候,内心太过煎熬,如果找不到排遣的方法,那将是相当痛苦的事情。而吸烟,至少在生理上可以让他舒坦一些。
“waiter,拿一瓶白兰地!”尹君泽冲着门口大声吼了一声,侍者很快便把白兰地呈了进来。
“逸辰,来一杯。”他说来一杯,并没有问要不要。酒醉貌似也是一个不错的暂时解除烦恼的方法,他和默默帮不了他,但至少可以让他今晚暂时忘却烦忧,痛快一场。
“嗯,就停到这吧。”在距欧阳宅邸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穗便嚷着要下车。
南风谦轻踩刹车,对着旁边的女人莞尔一笑:“好咧,小子遵命。女皇陛下请下车。”
小穗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冲他拜拜手,便潇洒的告辞离去。
南风谦的笑容在等到她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倏地不见,深邃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沉重的因子。
为什么在看到她眼眶蓄满泪水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疼如刀绞。
借口让她陪自己兜风,把她带到自己的私密圣地,却只为治好她的眼泪。
看到她笑,自己心情也跟着莫名的好起来。
她今天的眼泪是因为那个他吧?
只是,如若是真爱,他怎么舍得让她为他掉眼泪?
…………
偶是可耐的分界线
小穗轻轻的踏进欧阳天童的房间。
小小的人儿,身子就那样蜷缩着,宛若一个虾子般,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几乎可以看见隐约的光影,鼻翼微翘,嘴巴似乎还在吧砸着什么,小脸有些微微泛红,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看着熟睡的他,小穗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个柔软的角落被深深触动。
她还有他,不是么?
她开始庆幸自己当初的意外怀孕,以及毅然决然的生下童蛋蛋,奶奶说的不对,女人真正该依靠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和孩子。
睡梦中的童蛋蛋仿若天使般纯净无暇。
小穗附上前去,嘴巴嘟起来,在宝贝儿子的额前留下一记轻吻。可在嘴巴触到额头的那一瞬间,小穗的脸色却霎时变得焦急起来,一个可怕的认知冲上脑门:
童蛋蛋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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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物语:
张爱玲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