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风大作,作为一名青年历史学家的王振坐在家里,望向窗外发愣,他正在思考关于明朝明英宗被困“土木堡”这一历史事件。
越是思考他心中越是大为纠结,于是他想写一篇报道,是关于大宦官王振坑害明英宗,致使明英宗被俘的一篇议论文。
写了好一会儿,张振有些困意,紧接着趴在桌子上昏昏入睡,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伴着异想天开的梦境张振进入深度睡眠。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张振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如此温柔甜美,让王振为之一颤,接来,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诧异感觉。
“王公公,皇上要找您议事,请公公您快快醒来。”这声音轻声细语,喊叫王振之人是一名小太监,他弯腰鞠躬,拱手抱拳向躺在卧榻之上的王振喊道。
王振突然被惊醒,一伏身坐起,并用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向前后左右窥视,一低头,他又看向自己的身体,好嘛!王振一看之下吓一大跳,他心里翻腾“天呢,我怎么穿着明朝时期的白色内胆衣?还有这个一身太监服饰的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也就十六七岁的年龄,脸上白净净一片,他还是低头一如既往道“王公公,您别让皇上龙体在那里久等,要是怪罪下来,小的可吃罪不起啊!”
王振从被褥里钻出,小太监为王振梳理头发更衣戴帽,穿上一身太监服饰后,王振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向卧室里的一面铜镜走去,王振怀揣惶惶不安的心情靠近铜镜,他心里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真变为太监,这可关系到一生的“幸福”,绝对不是儿戏。
刚到镜子前,王振望向从地面竖立而起的一面七尺多高的椭圆形铜镜,他看向镜里的自己,他一抬手摸一摸自己的下颌,他想触觉一下自己还有没有胡茬儿。
小太监这时突然小声尖细的叫道“哎呀!王公公,您为何还有胡须若隐若现,您是不是没有净身,或者”
小太监没敢再往下巧语,因为头戴宦官乌纱的王振用冷酷眼神向他看去,王振突然掐住小太监的脖子,轻轻一使劲,道“不要到处去传言这件事,还有,我到底是谁?”
王振这句话问得颇为可笑,把小太监弄得一怔,愕然道“小的不知您是所云何事,您难道已经失忆,或者”
“闭嘴,我问你,我是谁,不说,我就杀了你!”王振震怒。
小太监两腿一时间颤抖不止,浑身酥软,“扑通”跪下身子,边磕头,道“王公公您难道已经忘却,您是英宗身边的宠信宦官王振吗?请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
“王振?王振!呀!”王振突然想起明朝明英宗被生擒那一历史事件,被后世称为“土木之变”,而大宦官王振在土木堡一战中,被明英宗下属名将樊忠一锤击死,而后在历史上便留下一堆骂名。
想到这一切,王振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热血,他想“既然我已经沦为臭名昭著的大宦官王振,那我就是朝廷大臣的众矢之的,为了生存我绝不能手软,而历史上说那三杨元老和太皇太后张氏一直阻挠王振的强势,嗯,我可要倍加小心。”
想完,王振往自己下身一摸,独自偷笑道“呵呵,‘千年老人参’安在,我还有何惧之?英宗的**,恐怕要‘鸡飞狗跳’也!”
说完,王振一仰头狂笑不止。
随即,王振由小太监引路向宫中缓步而去,一路之上王振思绪翻腾,他身为历史学家他对明英宗深有研究,明英宗这次找他,可能是因为太皇太后张氏指责宦官插手朝政一事,而宦官审阅批示朝政事物“批红”一职,可能要被罢免废除。
王振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过,明英宗这个人没有主见,平时大事小情都和王振商议,若是这一次明英宗能敞开心扉说出大皇太后的旨意,那就说明,明英宗对他张振还是极为放心。
这么一想,王振反倒心情舒展许多,心情一舒畅,王振就想出应对太皇太后张氏的计策。围着皇宫里绕了一大圈,这才来到乾清宫里参见皇上明英宗。
明英宗一见到张振,立刻停止在屋里迂回踱步,张振当即跪倒参拜“奴才王振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找奴才有何要事?”
张振话一出口,让明英宗大感惊讶,英宗发现张振的声音不再那般尖细,反倒比以往要沧桑许多,这可不是太监的声音。
这时,英宗大跨步走至张振面前,一弯腰伸两手把张振搀起,道“先生请快快站起,我要说之事,可能关系到先生的安危,来,请坐!”
说这句话时,英宗故意打量一番张振的脸部,他发现张振双唇上下左右有大量胡茬儿,这样一来,让明英宗心中一惊,他饶有兴趣问道“先生乃清心寡欲之人,这净身之体,为何还有大量胡茬儿长出,不知先生你作何解释?”
张振心脏突突直跳,他心里明白“这要是让英宗知道我不是太监,那我就是犯下欺君之罪,这罪名可不小,肯定是定斩不饶,嗯,我得想个办法搪塞过去。”
想完,张振迟疑片刻,手指向身后的小太监,眼看向明英宗,道“都是这些小太监搞得鬼,我让他们去太医院里向院使张浦求要几盒益气养身的药丸,可他们把药拿错,竟然把壮阳补肾之药当做益气的丸药,我已经服用一个多月,所以不知不觉就变成这副德行,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听到这里,明英宗突然仰天大笑,过后,英宗拽住张振的手,一起迈步走到一张桌前坐下,桌上两杯香茶还冒着热气,那香气袭入张振的鼻孔,可张振心里却无暇眷恋。
英宗这时脸色阴沉,他顣眉道“张振你应知我一直尊称你为先生,从没把你当做外人,所以,关于太皇太后想废除宦官‘批红’参与审阅批注文书一事,我想征求一下先生的意见。”
张振脸色暗淡,心想“英宗就是脑力不够,他征求我的意见,这不就是逼我同意吗?如果我说不同意,那英宗一定会觉得我是有野心之人,但我要是同意,恐怕大好前程就要葬送这区区一言,如果不能把握朝纲,那将来必会被对立大臣诛杀,我得巧言应对!”
想完,张振缓缓站起,一弯腰一拱手,抱拳道“皇上,既然太皇太后已经传下旨意,奴才我便没有进退的余地,只可惜”
张振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看来接下之言可能极为重要,说不定下一句话会正中英宗下怀,以此打击英宗的自尊,让英宗想方设法颠覆太皇太后的旨意。
英宗是一个好奇之人,尤其张振是自己的心腹,他更想听到张振的意见,于是追问道“先生,你我之间还要互相谨慎不成?你快快讲来!”
张振再次拱手,道“皇上,您乃堂堂大明皇帝,您是真命天子,难道真命天子还要受制于他人不成,昔日高祖洪武皇帝的确立下清规戒律,不准宦官参与朝政,但我张振是一片赤胆忠心,要为皇上分忧解难。”
又道“既然宦官不能参与朝政,那么女子更不能参与朝政,太皇太后已经年迈,难道皇上您自己的事,自己还不能作出决定?皇上您可不能变作傀儡啊!”
张振说出一大堆废话,他这一大堆废话都是为最后“傀儡”二字做衣,这句话果然阴毒,没想道这一句话真的激怒英宗,英宗从座位上“腾”一下站起,他脸部有些惘然,这一刻他在乾清宫的住所里继续迂回踱步,他心中在掂量张振的这一番说辞。
许久后,当桌上两杯茶水凉透,英宗才一转身面向张振,问道“先生,我其实不想把‘批红’一职废除,但苦无良策,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张振再次站起身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得很,他躬身施礼道“皇上,奴才知道太皇太后之所以一言九鼎,都是因为三杨元老杨士奇、杨荣、杨浦三位所支持,您只要说服三老,必定能荡平一切阻碍,到时太皇太后那边您可以三杨元老支持‘批红’一职为由,做出您自己的裁决,也不枉您作为真龙天子的威名,这样文武百官才会真正听从与您,您说呢?”
“嗯,好!今天晚间,我要宴请三杨元老!”这时英宗情绪格外高涨。
张振摇摇头,道“皇上慢来,光这样您不可能说服三杨元老,皇上您和我之间还要演出戏,也就是孙子兵法中的苦肉计!”
“苦肉计?你说来我听听。”英宗颇为好奇。
张振头顶宦官乌纱,一身黑衣,拱手道“皇上,今晚您在乾清宫的花园里召集一帮小太监和他们一起踢球,装作疏离朝政的假象,到时我便可在三杨元老的面前上演一出好戏,我敢保证,三杨元老一定会支持我继续做‘批红’一职!”
“你真有把握?”英宗有些不信。
张振微微一笑,道“皇上,奴才不会让您失望!”
“好!”英宗一抬手拍了拍张振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