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后,王振的手下已经掌握了使用这种能发射铅弹子的便携式火枪的操作手法,而接下来就可以真正的实施绞杀驻青州府的锦衣卫这一非常危险的计划了,掌刑千户殷霸在王振的命令下准备先对驻青州府的锦衣卫的驻守之处进行侦查,一旦摸清锦衣卫驻守处的地形和兵力部署后,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过,想要找到锦衣卫的驻扎之地又谈何容易呢?就向当时找驻守青州府的神机营一样,如果没有小兵卒华楠的帮助的话,谁会知道这个神机营会隐藏在这个想都想不到的莲花寺里呢?因此找到锦衣卫的驻扎之地,是绝对离不开神机营的中军官刘顺的,因为,整个神机营里能和驻守青州府的锦衣卫面对面对话的只有刘顺一人,因此刘顺确实是知道锦衣卫的驻扎之地的位置的,当然他和锦衣卫的掌管者千户李松仁颇为熟悉。
而且想要观察窥视锦衣卫的驻扎之地,白天里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只能到了晚间去侦察锦衣卫的驻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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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子时整个青州府的住户人家都已经安眠入睡,而王振的东厂的特务密探们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夜行衣,也就是上身穿着黑色夜行短衣,下身穿着黑色的紧身灯笼裤子,脚下蹬着的是一双软底的黑色短靴,这都是为了行动方便,东厂才自己设计的这种落地轻且舒适的靴子。随即王振对这些已经打扮好的属下们,叮嘱了一番,这些东厂的特务已经头部包裹了一块黑布,一块长长的黑色纱布蒙住了半个脸部,只露着两只眼睛,之所以用纱布蒙住嘴巴和鼻子,主要是纱布的透气更好,有助让东厂的密探们头脑不缺氧,随时精力充沛,反应机敏!
王振在三十多名排成一排的特务密探的面前,来回的踱着步,边迂回的走着边想边说了起来,道“你们的身上都有便携式铅弹火枪,必要的时候要保护自己,哪怕是暴漏了,也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你们知道如果被抓到,应该怎么做吗?”说着王振看向了一名东厂的特务。
这名特务蒙着脸露着两只充满坚定之气的眼神,看向了王振,并话语铿锵有力道“王公公卑职明白,应该自己用铅弹火枪了却自己的性命,或者用匕首自刎,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落在敌人的手里的,我们东厂特务密探的做事原则就是狠、辣、无情、只服从命令,不问其他任何事由,而且是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誓死捍卫东厂雄威!”
“好!”王振使劲拍了拍这名属下,并道“在我王振的手下做事,一:您们吃喝不用愁,二:家里同样有钱花!我王振虽然在朝夜里臭名昭著,但是,你们应该明白我王振对你们怎么样,我就是你们心中的大树,只要你们能为我这棵大树做事,你们就可以乘凉,吃树上的果子,你们对我忠心不二,我王振绝对不是瞎子,好了这次刺探的人物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们能找到锦衣卫藏匿胡汉三和欧阳锋的地点,回来向我回报,现在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看你们的了,去吧!”
“东厂威武,王公公天下无敌!”这些蒙面的东厂特务们大喊了起来,而王振现在所处的环境可不是在那个掌柜的王进的客店里,他们现在已经搬到了莲花寺暗中的神机营里居住了,这个地方就是在莲花寺大殿的后院里,不仅如此,那个掌柜的王进,就在今天早晨在客店里暴死了,现在青州府的知府袁尚亲自过问了此事,至于知府袁尚亲自过问此事,那是因为掌柜的王进是他的好友,而掌柜的王进的死因成为了一个谜,因为他是从楼顶跳下来摔死的,一般人会以为是自杀身亡,但是这能可能吗?一个有钱生活安逸之人会去自杀,这必定是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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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的三十多名特务密探们在掌刑千户殷霸的带领下去向了锦衣卫的老巢侦察而去了,而领路之人便是中军官刘顺是也,由于刘顺得到了一万两的白银定金后,心里尝到了甜头,因此,对这些玩命刺激的事情他也就根本不在乎了,反正能挣钱那就玩命干吧!这个时候他们步行穿梭在月儿高挂的黑夜里,由于怕引起别人的警觉,因此他们只好以步行代替骑马,这些东厂的特务密探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因此适应这一系列的一般人无法承受的行动方式,而那个中军官刘顺就不一样了,他这个时候脚后跟开始疼了起来,现在只是硬撑着往前领路。
而且青州府锦衣卫秘密驻扎的地点离莲花寺可不近呢,足有十公里之远,这对于已经害病脚后跟只转筋疼的中军官刘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终于他撑不住了,一身大叫后坐在了地上,他这个时候额头处已经冒出冷汗,他抚摸着脚后跟疼得龇牙咧嘴,脸色紫红一片。
掌刑千户殷霸一看中军官刘顺的样子就明白了,中军官刘顺的脚已经因为现在小跑疾行累伤了,于是,掌刑千户殷霸边向前小跑疾行,边小声喊出了一句话,让一名特务密探背着中军官刘顺向前挺进领路。
这名长得膀大腰圆的特务身材伟岸魁梧,因此抓中军官刘顺就跟抓一只小鸡一样,黑大个儿的特务一把捉住一身夜行衣的中军官刘顺的腰间系的丝绦,并不经意的小声喊道“你给我起来把你!”说话间,这名黑大个儿密探把一个很有身份的中军官刘顺扛在了肩头上,接着
又一掉个儿,让中军官刘顺的脑袋朝前,接着黑大个儿疾行起来,跑在了队伍的最前边,而肩头上望着前方的中军官刘顺继续指路而去了!
市井里子夜之后只有打更的更夫和街头的黄鼠狼以及流浪的野猫和野狗在街道里四处乱窜,因此,东厂的这帮特务们疾行在市井里是势不可挡的,他们约莫疾行了半个时辰左右,便来到了青州府十公里外的荒州地界,荒州是一个散州,隶属于青州府管辖,而荒州的知州便是梅年达。
“再往前去那个气派的府邸就是李松仁的锦衣卫所在之地了!”被黑大个儿特务扛着的中军官刘顺大喊道,并指向了前方百米多远的一处大宅而去,疾行中的掌刑千户殷霸一瞅这个大宅子结果吓了一大跳,心里话儿“这好像是刚才地界之上的是被标明的荒州的知州的府邸吧?怎么这些锦衣卫会在荒州知州的府邸呢?真是让人汗颜呢!”
片刻功夫,掌刑千户殷霸带领着三十多人的东厂特务已经近至知州的府邸,他们肯定不能去敲门或者明面大摇大摆去爬墙头,因为知州的府邸里一定有巡逻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锦衣卫掺杂着本府邸的兵卒一同巡视着,于是,掌刑千户殷霸心生一计,琢磨着“既然中军官刘顺和锦衣卫的千户李松仁相识,那么可以让中军官刘顺进去查看一下情况,顺道通过李松仁的关系看一看‘二贼’胡汉三与欧阳锋所住的地方,这不就可以了吗?我们何必现在就冒这个风险呢,等中军官刘顺从知州的府邸出来后,向我们报告锦衣卫的知州的兵力部署是多少,只要有个大概,下次铲除他们,便有了底了!”
想到这里,掌刑千户殷霸,看向了那个还扛着中军官刘顺的黑大个儿,小声命令道“把中军官刘顺扛过来!”黑大个儿答应了一声,猫着腰跑了过来,这个时候,东厂的特务们都躲在一个突兀而起的一个很矮小的丘陵之后。
黑大个儿来到了掌刑千户殷霸的面前,把中军官刘顺放了下来,这时候中军官刘顺的脚疼病好了许多,中军官蹲在地上,小声的问道“殷霸有什么事吗?”中军官刘顺现在心里明白,掌刑千户殷霸找他估计没有什么好事,不是让他刘顺做炮筒子,要么就是要让他刘顺做一些他们东厂特务密探做不了的事情。
掌刑千户殷霸看了看中军官刘顺,接着微微一顣眉头,沉吟道“···刘大人,您看您能不能替我们送死去啊?”掌刑千户殷霸这句话说得就有点欠缺考虑了,什么叫做“替他们送死去?”换了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更何况中军官刘顺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爷们儿,他不可能不顾家人去送死去。
一听这句话,中军官刘顺大惊道“你说什么,让我送死去,我跟你说,要死咱们也得一块儿,干嘛只有我一个啊?”刘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旁边的掌刑千户殷霸赶紧改口了,殷霸努力的解释了起来。
掌刑千户殷霸,道“刘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既然和锦衣卫的掌管着千户李松仁熟悉,你可以进去探探风,摸一下他们锦衣卫和这个府邸的知州,共同的兵力部署,下次咱们再来杀他们灭口也好有个底啊,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请刘大人莫要推辞啊!”
中军官刘顺一听到这里,一捋胡须,颔首道“嗯,尔等的这句话好像还算是人说的话,比刚才让我替你们去死的口吻,要强上许多,这件事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大半夜的去找他,总得有个理由吧?再说了这二十多里的路程就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而且连马都没有骑,你说人家李松仁问我是怎么来的,难到让我说,我是走着来的?人家不得笑掉大牙,而且李松仁这个人是一个多疑的家伙,弄不好他会怀疑我的,依你看应该如何是好呢?”
一听到这里,掌刑千户殷霸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旁边刚才扛着中军官刘顺的黑大个儿安琥,扯着破锣嗓子,用粗沉的声音喊道“掌刑千户大人,卑职以为可以这么说,就说是我安琥把他背到荒州地界的,至于说为什么是我扛着刘大人,还可以解释为,马途中累死了,于是我这个属下,便扛着刘大人来到了这里!掌刑千户大人,您看卑职的话如何啊?”
掌刑千户殷霸难为情的点了点头,无奈道“唉,既然都到这等地步了,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安琥你进去后可不要多说话,我知道你虽然长得憨实,你安琥在我东厂的密探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你应该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切忌!”
黑大个儿安琥扑通单膝跪倒在地,一拱手道“请掌刑千户大人您放心,卑职定当谨记忠言。”说完,安琥和中军官刘顺都脱下了身上穿戴的夜行衣,接着穿上了后背背着的一套事先准备好的应对其他突发事件的便衣大褂。
接着,中军官刘顺带着黑大个儿安琥一同来到了荒州知州梅年达的府邸大门口处,随即一抬手晃动起了两扇紧闭的大门之上的门环,并且中军官刘顺边晃动门环,边小声喊道“中军官刘顺来到,请府里的之人看门···”不过中军官刘顺重复了好几遍,嗓子都喊哑了,却听不到有人的脚步声向大门走来看门。
旁边的东厂密探黑大个儿安琥急了,他小声对中军官刘顺,道“刘大人你躲开一下,让卑职敲一下门吧,您刚才敲门的动作太温柔了,您应该学学我粗暴一些吧,而且女子也喜欢男人粗暴一些,因此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之,大人可知乎?”
这个时候,中军官刘顺看向了黑大个儿安琥,心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敲个门哪来得那么多的感慨和坏心眼子,这小子看着挺憨实,其实一肚子坏水儿!”想到这里,中军官刘顺颔首道“好吧,你来敲门吧,但是可不要动粗,应该温柔一些,况且女子也是喜欢温柔的!”
“好嘞!中军官大人你躲开点儿吧,让俺安琥施展温柔与野**织的拳头吧!”说着安琥朝两只手掌里啐了两口唾沫,然后一搓手,喊道“屋里有喘气儿的没有,你爷爷我来了!”说着,安琥猛然间双拳砸向了大门,“砰!”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木质的四寸多厚的大门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旁边的中军官刘顺,气得点指道“你你你、你真是一个属牛的夯货!”
安琥倒是挺镇定,安琥道“刘大人,俺确实是属牛的!”
既然安琥把人家知州的府邸大门砸坏,接下来可就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