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兵部尚书秦瑞坐在中军大帐里和几名军内留守的,一些参军们谈论起了军机大事,而被兵部尚书秦瑞为命为,这只秘密驻守的军队的总兵武兴,并不在军营里。一直到天亮,东方的红日冉冉升起之时,兵部尚书秦瑞一干人等才因为困倦才安歇了下去,估计到辰时一刻,那兵部尚书秦瑞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而此时,秘密驻守在吉安府之郊外青松山的洼地处的此军队的总兵武兴才刚刚回来,这总兵武兴之所以大晚上没有回到青松山之地,可不是游逛去了,他昨天晚间之所以没有和兵部尚书秦瑞在中军大帐里议论军机大事,主要是因为,兵部尚书秦瑞把总兵武兴派到了吉安府里,去探一探吉安府知府刘窜的口风。
这个秘密驻军的总兵武兴,平日里经常在吉安府的市井里转悠,他平时都会打扮成商人的模样混在吉安府的官商之间,刺探军机大事!要说吉安府知府只是一个知府而已,他有什么军机秘密可言,其实不然,由于吉安府最近一年之内山贼猖獗,于是,江西总兵胡伟被调派到了吉安府,对这里的山贼进行绞杀。
因此,这段时间,兵部尚书秦瑞在这里的驻军也不敢扮成山贼草寇在这里抢掠了,但是,这个江西总兵胡伟可没有停下清剿山贼的步伐,而兵部尚书秦瑞属下的这个秘密驻军的总兵武兴,对江西总兵到这里清剿山贼一事颇为不满,毕竟他江西总兵要清剿的山贼,其实就是武兴的军卒!
因此,表面常常以商人自居的武兴和吉安府的知府刘窜关系不错,而那个江西总兵胡伟也经常在吉安府知府刘窜的府邸做客,所以,假商人武兴便借助吉安府知府刘窜与江西总兵胡伟的关系,从中套取军机大事,以作应对,而有备无患也!
在吉安府刘窜的府邸做客一夜归来的总兵武兴,回到了青松山的秘密驻军地里,昨天他武兴在吉安府里小睡了一会儿,因此,精神还算是饱满的,此时辰时也就是早晨之时,天气的温度还比较适中,而这一刻这个总兵武兴和兵部尚书秦瑞便见了面了,两人见面寒暄一番过后,便进入了正题。
这时,中军大帐中除了总兵武兴和兵部尚书秦瑞以外,便别无他人。两个人对饮着飘香的茶水,谈唠起关于最近一些吉安府地界处的最新动况,被兵部尚书秦瑞任命为总兵的武兴,一拱手,看向兵部尚书秦瑞,一声长叹,道“尚书大人,昨夜我打扮成商人的模样和吉安府的知府刘窜见了一面,我向他拐弯抹角的打听了一下关于江西总兵胡伟最近的动向,知府刘窜说了,江西总兵最近一段时间,还要进行一次大清剿,目的就是彻底的清除这一带的山贼草寇,卑职怕是纸里保不住火了,咱们的秘密驻守军可能”
兵部尚书秦瑞一皱眉头,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武兴,一捋胡须,道“看来我只好出面了,毕竟我是兵部尚书,我想办法让他撤出吉安府,以免和尔等兵将交火,这不就可以了吗?武兴,你莫要担心!”兵部尚书秦瑞说得挺容易,其实,这江西总兵来吉安府地界绞杀猖獗的山贼,可是皇上明英宗的旨意,因此要劝退江西总兵胡伟,又谈何容易。
当时,吉安府知府刘窜曾经上报了朝廷,说吉安府山贼猖獗,而当初却被兵部尚书秦瑞给压了下来,但是,这件事最后让皇上明英宗知道了,于是乎,皇上明英宗当时就震怒了,皇上明英宗当时琢磨“不就是山贼嘛,为何如此的顽固,连当地的官府衙门都压制不了他们,真是反了他们了!”当即,皇上明英宗直接下旨意,命山西总兵去吉安府清剿山贼,绞杀不干净,不准回“老窝”!
而且,明英宗事后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曾经被兵部尚书秦瑞给压下去了,皇上明英宗虽然能力一般,可是也不至于是个“无能”之人吧?因此,皇上明英宗对兵部尚书秦瑞所作之事,颇有微词,不过,只是当时三杨元老和太皇太后都是都是他的后台,所以,皇上明英宗,暂时把此事压下去了。
而现在兵部尚书秦瑞说要把江西总兵劝退,估计也是硬着头皮违背皇上的旨意去做,这要是豁出去了,兵部尚书秦瑞还是有可能这样干的,可是招来的后果那可就深远了,因为,太皇太后张氏一死,皇上明英宗随时可以找一些小问题,将兵部尚书秦瑞想方设法诏进宫里,予以定罪杀死!
午时过后,正是太阳最毒热的时刻,为了让兵卒们能难受更恶劣的环境,秘密驻军的总兵武兴命令下属的参军传达下去,午时三刻在操练场地处大练兵,不仅要练习火器一类的演练,还要让兵卒们练习步兵军队与火炮相互配合的紧密演练。
不一会儿,兵部尚书秦瑞便坐在了搭建好的一个看台上,他的这个方向是从高处王低洼的平原之处看去,那平原之处就是练兵场,总面积估计有一百公顷左右,兵部尚书秦瑞望着现在那出平原之地,正在聚集的兵将们,使得兵部尚书秦瑞的热血也绿色了起来。
当然,兵部尚书秦瑞所以血液绿色,他是想看到将士们在演练过程中的骁勇勇猛的战斗力,这才是为日后进攻京师的最基本的气势,因为,如果军队没有气势,这要是打起仗来,败退的可能会非常大,甚至会出现逃兵的危险。
此时,训练场地之上先是骑兵一千多人手提火枪骑在马背之上排成几十组纵队立于当场,其实满可以拿着弓弩作为训练的,可是,因为兵部尚书秦瑞的到来,所以,总兵武兴想在兵部尚书秦瑞的面前摆一摆气势,让兵部尚书秦瑞看一看,他这个总兵可不是白吃干饭的,绝对练兵有素,但是,火枪里可没有弹药!这总兵武兴,光知道好看,火枪不配备弹药,有枪无弹,要枪何用?早晚得被兵部尚书秦瑞数落一顿!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秦瑞看到这些骑兵的手里都端着火枪,心里颇为得意,于是,兵部尚书秦瑞,看向自己旁边就坐的总兵武兴,道“武兴,这骑兵的架势挺威风啊,不过,光好看可不行啊,得让他们练就有梦杀敌的本领,也可以称为勇气,不过,一个车营和步营的火枪拥有量可是有限的,我觉得步兵和骑兵应该把火枪的拥有量非配得比较合理一些才是!”
旁边的总兵武兴看向了兵部尚书秦瑞,眨巴一下眼睛,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兵部尚书秦瑞的话,一拱手道“尚书大人,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有时候骑兵作战使用弓弩还是比较不错的,而火枪更适合步营使用,因为马上使用火枪的瞄准与稳定性上,以及装弹和装火药,都挺费劲的,所以把鸟铳火枪多分配给步营,则更为妥当,尚书大人,您觉着呢?”
兵部尚书秦瑞一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不舒坦,心里话“你说得挺好听,你说把火枪多配备给步营使用,这马上坐骑之人都端着鸟铳,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想到这里,兵部尚书秦瑞,一捋胡须,看向了远方平原,操练场上刚刚把火炮推上来的兵卒,又对身边的总兵武兴,道“这火炮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将军’重型火炮吧?这大炮的威力可不能小觑,只不过,太笨重了,你应该多多的训练这些火炮手的填火药填弹丸以及点引线的配合能力!”
想了想,兵部尚书秦瑞,又道“再有,现在军队的军饷是个大问题,我跟你说,不管缺什么,都不能让将士们的饭碗空空的,一定要让他们吃饱喝好,如果不能吃饱喝好,所有的火枪和‘大将军’重型火炮都形同于摆设!你可要把来之不易的军饷给我用到正地方,不然,我可不愿意!”说着,兵部尚书秦瑞的两只眼睛横眼看向了总兵武兴。
武兴一看,兵部尚书秦瑞的这个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估计心脏不好的,得顿时猝死过去!还好,兵部尚书秦瑞的这种眼神,总兵武兴是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总兵武兴一看到兵部尚书秦瑞的这种眼神过后,都会觉得兵部尚书秦瑞信不过他!
占地一百多公顷的平原的巨大操练场上,这个时候便出现了千斤佛郎机以及操控手三百多人,而后跟进上来的就是步营的战斗兵两千余人,不过,他们可不都是拿着鸟铳火枪的,其中一大半是拿着冷兵器的,最后出场的就是藤牌手,也就是盾牌手。
望着眼前的一个步营和车营的兵力,坐在看台上的兵部尚书秦瑞紧蹙眉头,手捻胡须,自语道“我们这些军队每一个步营和车营的装备与势力,跟京师以及辽东半岛的守军有些差距,倘若战斗一旦打响的话,还真有点吃力,不过,要是能配备多一些的千斤佛郎机和‘大将军’重型火炮,或许能见到一些便宜。”
旁边的总兵武兴,一拱手,道“尚书大人,实不相瞒,最近咱们这里的驻军,弹药上有些吃紧,前些日子因为训练有了不少的弹药,因此,这边现在还急需弹药,可青州府那边咱们秘密驻守在那里的神机营,却一直没有送来弹药,卑职已经派人催了十几次了,可他们现在只是应承说正在抓紧制造弹药,等全部造完以后,一同秘密运来,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可能发生交战的节骨眼上,他们却没有音讯了,尚书大人,不行,您帮卑职催一下去?”
“哦?还有这等事情,我都来了多天了,尔等为何不早早说起?一旦真有剧烈局势变动,出了问题,我要尔等的脑袋!”兵部尚书秦瑞怒目而视着总兵武兴。
“我”武兴还要辩解一下,不过,总兵武兴一看兵部尚书秦瑞的眼神就泄气了,那兵部尚书秦瑞的现在的表情根本不容许总兵武兴去做任何的解释,总兵武兴感到憋屈,还不能把大长脸耷拉下来,因此,不想赔笑,还笑了出来,所以,这笑可比哭还难看!
兵部尚书秦瑞对这件事情可非常认真并关切,因此,立刻吩咐备笔墨修书一封,让飞骑小校带着文书面见青州府的神机营的中军官刘顺,立刻把交付江西吉安府地界内的弹药,在最近一个月内运来,以备急用!一名飞骑小校拿着文书离去了,兵部尚书秦瑞突然间站起了身子,向看台下走去,总兵哪敢怠慢,赶紧也站起了身子,紧随其后陪同着兵部尚书秦瑞一同走去。
兵部尚书秦瑞走去的方向可不是别处,正是那演练场处,所以,正在行进的战车和骑兵以及步营的战斗兵都停止了行进,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这训练场够大的,兵部尚书秦瑞同总兵武兴也花费了一段时间,才走到了这些将士们的面前。
“扑通!”在演练的整整一个步营和车营的将士们,同时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同时大喊道“誓死效忠尚书大人!”这声音是出奇的整齐,在整个山谷里这块巨大的平原之地上,向四周环绕的山峰处回荡着。
兵部尚书秦瑞擦了擦因为炎热而流下的汗液,回应着跪在地上的将士们,道“长江下游连年干旱,这大明朝廷已不再是昔日的洪武帝之时,为了你们的亲人能吃上一口饱饭,为了属于你们的安逸生活,你们一定要努力!”
兵部尚书秦瑞的这些话,得到了将士们的支持,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将士们的疾苦,才造就了兵部尚书秦瑞的今天,不过,现在想要造反的他们,却因为没有弹药了而出现危机,不知道兵部尚书秦瑞修书一封,送往青州府秘密驻守的神机营能不能要来弹药,再说,这个神机营的中军官刘顺,已经在东厂的王振与兵部尚书秦瑞之间,开始摇摆不定了!因此,利益使然,使得青州府的中军官刘顺需要作出一个明确的决定!